正文 第五章不管你信不信,反正我信了(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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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列巴”見說得戰智湛茫然不解,自己如同對牛彈琴般,柔聲說道:“這些是《易經》裏的知識,我以後有空再講給你聽。”
戰智湛心中好笑,但還是滿臉懵十三的樣子,十分虛心的點了點頭。
見戰智湛點了點頭,“白列巴”接著說道:“我是陰年陰月陰日陰時出生的,也就是所謂的”純陰之人”,”女忌生純陰,男忌生純陽”,我是不幸的”青燈自守之命”呀。”
戰智湛實在忍不住了,笑道:“要俺說你別那麼執著,俺家鄉的老爺爺說過一句話”一命二運三風水,四積陰德五讀書,六名七相八敬神,九交貴人十養生。””德不孤必有鄰”,”千夫所指,不病而死。”滴水可以穿岩,善亦如此,惡亦如此。”
“白列巴”搖了搖頭,苦笑道:“Oh……mygod!這是命中注定。我天天睡在墳頭上……”
戰智湛嚇得毛骨悚然,急忙阻止道:“你可別扯犢子了,哪兒來的墳!”
“白列巴”平靜而認真地低聲說道:“Oh……mygod!我說的是真的,我要是撒謊,我就是汪汪叫的小狗!我敢打賭,我們這座樓的地下原來是個墳地,數目絕對是七個或者是七的倍數。其實,那七個坑裏大有乾坤,那坑應該掘的很深,裏麵灌了大量的公雞血和黑狗血,公雞血是至陽血,黑狗血是汙穢血,灌完這些東西之後再填土……”
“嗬嗬,你瞅你,越說越玄了,說的血絲呼啦的,就像真有那麼回事兒似的。”戰智湛說到這裏,忽然想起了家鄉的老爺爺曾經說過:“如果以前是墳地,向陰麵肯定會長樹。”
想到這裏,戰智湛嚇出了一身冷汗:他娘的!不會這麼巧吧?這棟宿舍樓的北麵可不是有一株參天的老柳樹嘛。戰智湛被這一嚇,馬上想起來老爺爺也確實說過風水上的凶煞之地的二十四字原則:“野墳生木,極凶極惡,鏟此墳墓,陰煞必出,自然化生,後患無窮。”
想到這裏,戰智湛不由得不寒而栗,渾身起了一層雞皮疙瘩。他在農村長大,雖然和爹以及老爺爺學了一些周易知識,但對於風水之說涉獵不多,隻是心存敬畏而已。戰智湛真有點糊塗了,學生宿舍樓的位置是在埠頭原來的“老毛子”牲牛屠宰加工手工作坊的南麵,也就是“打牛房”南麵。“打牛房”的北圍牆外麵是一道立陡立崖,兩米多高的陡坡。陡坡下麵的狹長地帶,是一片荒草叢生的偏坡地,埠頭的老人都叫這裏“荒草甸子”。四五十年前,這裏就是專門處決死刑犯的法場。據說,埠頭解放後的許多年這裏仍延續作為行刑的法場,以致於在相當長的時間裏,“荒草甸子”總是聚集著成群的野狗。要是鬧鬼,應該是那裏才對。
戰智湛忽然動了好奇之心,暗想道:“咱們的責任,是向人民負責。每句話,每個行動,每項政策,都要適合人民的利益,如果有了錯誤,定要改正,這就叫為人民負責。”
戰智湛頓時來了精神頭,他盯著“白列巴”一泓秋水般的美眸,滿臉半信半疑的問道:“你可真尿糗!嗬嗬,那你咋這麼確定這棟樓的下麵原來是墳?”
“白列巴”睜著圓圓的星眸,很認真的說道:“Oh……mygod!我要騙你我是小狗。我去圖書館查過資料,這幢樓當年建造的時候,確實挖了一座墳,當時還貼出布告,尋找家人,但最終都不了了之。以前,很多學生都說在夜裏聽到有怪異的聲音,要求換寢室。”
戰智湛被“白列巴”忽悠得昏頭脹腦的有些懵圈,難辨真假,近乎虔誠地問道:“乖乖隆嘚咚,豬油炒大蔥!那……那有啥破解的辦法嗎?”
“白列巴”搖了搖頭說道:“我問過我爺爺,我爺爺說”野墳生木,極凶極惡,鏟此墳墓,陰煞必出,自然化生,後患無窮。”無法破解,隻能克製。可以將一盆金魚放在宿舍裏,金魚不能死,還必須為紅色金魚才可以。她們不信,還笑我傻,唉……搞不好會有血光之災的。……”
世界上總是有那麼多巧合,這話又不幸被“白列巴”言中,戰智湛大三時,“紫薇格格”林紫薇因不堪被“撞見鬼”一夥禍害,憤而跳樓慘死。“白列巴”黯然道:“Oh……mygod!我剛入學時就要求換宿舍,隔壁就是凶殺現場,我老是看到嚇人的東西,誰敢住呀。”
戰智湛越發毛骨悚然,問道:“不吃老本,要立新功!那你還看到啥嚇人的東西了?”
“白列巴”滿臉憂鬱的說道:“Oh……mygod!隔壁308寢室以前就死過人,一定……一定是……是一個女生,肯定是上吊自殺的。”
“白列巴”所說的,讓戰智湛的腦瓜皮直發麻。他已經知道了自己“鑒妖真睛”的威力了,居然能看清人的“二皮臉”,知道這人的元神是啥揍性。“士之大者,為國為民!”戰智湛沉吟著無風不起浪,如果沒有魑魅魍魎作祟,“白列巴”不會如此恐懼。得找個機會查一查,瞅一瞅是啥妖魔鬼怪在大學校園裏搗亂。順便也檢驗一下,自己的“鑒妖真睛”能不能看到惡鬼。就在戰智湛盤算著怎麼調查是什麼惡鬼禍亂校園的時候,忽然傳來了一陣輕輕的敲門聲。不僅打斷了柳老師令人不勝其煩的說教,也打斷了戰智湛的思路。
柳老師走出教室的門後,順手又關上了教室門,同學們立刻不失時機,嘁嘁喳喳的說起話來。戰智湛前麵的“避孕套”轉過頭來,衝戰智湛莫測高深的一笑。搖頭晃腦的對“白列巴”說道:“我說安琪,你輕點嚇唬老戰!不知道老戰的外號叫做”護花金剛”嗎?老戰是不怕鬼的!世上本無鬼,庸人自擾之!鬼由心生!所謂心裏有鬼,草木皆兵。”
“白列巴”一梗梗脖子,狠狠地剜了“避孕套”一眼,說道:“哼!我說畢雲濤,你少對人馬列主義,對己自由主義!”護花金剛”怎麼了?”護花金剛”才應該身在西下窪,放眼亞非拉。要看到南半球的爪哇、蘇門答臘、埃塞俄比亞;要看到東半球的哥倫比亞、危地馬拉、尼加拉瓜。”護花金剛”才應該時時刻刻的想著天下還有三分之二受苦人!”
“白列巴”小嘴兒噼裏啪啦的說著。戰智湛和“避孕套”沒想到“白列巴”這麼健談,一點也不給人說話的機會。而且,“白列巴”所說都是“十年特殊時期”的時髦詞兒。
“戰智湛,你出來一下,有人找你。”柳老師站在教室門口,麵無表情的衝戰智湛說道。
“在埠頭老子可是一無親二無故呀,能是誰來找老子呢?”戰智湛心中充滿了疑問,邊猜測著是誰找他,邊站起身走向教室門。出了門,更讓他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隻見是滿臉媚笑的學校保衛處處長“三寸丁穀樹皮”唐穹,陪著一個三四十歲的軍人站在教室門前。
戰智湛忽然覺得有些奇怪,既然是重生回到自己的大學時代,很難多人和事情應該很熟悉才對。就像麵前這位軍人看著麵熟,可就是想不起來是誰,更談不上以後發生了什麼了。戰智湛心中暗自嘀咕道:“難道是梅子趁自己昏迷過去前兒,把自己腦瓜子裏啥摘除了?”
“嗬嗬,你就是戰智湛同學吧?我是咱們學校的保衛處處長唐穹。你好!你好!”“三寸丁穀樹皮”一改平時一臉階級鬥爭的尊榮,笑容可掬的向戰智湛伸出手來,熱情的問道。
“是……”戰智湛猜不透“三寸丁穀樹皮”為啥陪一個軍人來找他,但還是握住他的手。
“戰智湛同學,這是九十三軍李參謀,你難道不認識?”“三寸丁穀樹皮”介紹道。
“哦,李參謀您好!”戰智湛機械地伸出手,但心中似乎隱隱約約的明白了來人的來意。
“嗯,曾憲春是你的哥哥嗎?”李參謀禮節性的握過戰智湛的手,麵無表情的問道。
“錯不了的,他是俺的二哥。”戰智湛對李參謀的懷疑有些不悅,但還是正麵回答了他。
“那你為啥姓戰,你的哥哥卻姓曾?”李參謀的表情看不出喜怒哀樂,話也很冷。
“噢,曾憲春他娘是俺大姑,他是俺表哥。”戰智湛對對方審訊式的問話有些不耐。
“哦,是這樣的,你們學校的保衛處報告說,你們學校附近有一夥不法歹徒幾次三番五次的威脅你,毆打你,地方上難以處理,我奉方俊才方軍長之命來你們學校保衛處和轄區派出所,協調你的安全事宜。”李參謀的麵色緩和了許多,但臉色仍然相當嚴肅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