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張撲克牌在他手裏就好像是一個飛鏢一樣，特別輕巧，像拍電影似的，你們看。”
    趙沁邊說著，邊拿來一個平板電腦，上麵是王許挾持人質的監控錄像，她順手還遞給了季解軍一個證據袋。
    證據袋裏裝著的是撲克牌，白色的牌邊上沾了一點鮮紅的血跡，牌麵上的小醜正對人微笑。
    季解軍看了監控幾眼，若有所思，“看上去是不簡單，查到他是誰了嗎？”
    趙沁點頭，“曾局也讓我去調查這個人，他叫樓琅軒，他是新辦的戶口，沒有任何記錄，像是憑空出現的一個人。”
    趙沁拿出一份文件夾，“特地去問了民事部的同事，她說樓琅軒是黑戶，以前住在深山老林裏，而且來辦戶口的時候頭發特別長，比女人的還長，因為長得很英俊，才記得一清二楚。”
    陳定安說道：“憑空出現，頭發比女人還長，你怎麼不說他是從古代穿越來的？”
    趙沁聳了聳肩，“說不準是吧。”
    季解軍笑道：“你們小說看多了。”
    “長頭發……”秦時博反複看了幾遍監控視頻，恍然大悟，“我就說怎麼那麼眼熟呢！”
    季解軍瞥他，“怎麼，你認識？”
    “不認識，但我想起來個事兒，”秦時博抬頭，“上次我跟你們提過，蘇茗茗墜落的案發現場，有個人說聽到蘇茗茗掉下來時候的破空聲救了一個人的趣事兒。”
    陳定安說：“哦！李風獻也說過！”
    季解軍回憶了下，“嗯，想起來了，就是他？”
    “就是這個人！他今天早上還跟著那個葉臨溪，就樓琅軒旁邊的人，”秦時博指著監控屏幕上的葉臨溪，“來警局做了蘇茗茗一案的相關筆錄。”
    “早上……那我有點印象了。”季解軍說。
    “那時候說什麼破空聲，我還覺得好笑，這麼看……難道是真的？”陳定安還有點不敢相信。
    秦時博依舊反複觀看監控視頻，研究樓琅軒的手法，“也不知道他是怎麼弄的，大概是真本事吧。”
    季解軍看了眼手上的撲克牌，“監控拍到的，應該不假。”
    “那他是真的會功夫啊！電影裏沒少有用撲克牌當武器的，沒成想現實裏真的有！”趙沁笑說。
    秦時博看了眼趙沁，“你那麼興奮幹嘛，看上他了？”
    趙沁雙手環胸，“別說，這人長得是真的帥，比明星還帥，皮膚好像也很好的樣子。”
    秦時博撇嘴，“膚淺。”
    季解軍打斷他們的對話，“行了，別討論了，殺害張蘆駿的凶手還沒找到呢。”
    “是！”
    警方在討論樓琅軒的時候，樓琅軒和葉臨溪正在前往古玉街。
    早上接到了警方的電話後，沒一會兒又接到了一份委托的電話，很巧，又跟他的上一任委托人有關，是她介紹來的，這次的委托人要葉臨溪來古玉街麵談。
    此時，兩人所在的道路有點小堵。
    有一劇組在這邊街道取景拍戲，借了一半的道路，行車前進緩慢，好半晌才輪到葉臨溪的車通過。
    樓琅軒向外看去，道路的另一半有一群人扛著一些大機器在擺弄，圍著兩個模樣俊秀的古裝男人拍。
    葉臨溪開著車，順眼瞥了幾眼，“這就是拍戲的現場，還是古裝劇，誒，那兩個演員都是現在挺紅的，莊慕和高霆宇。”
    “嗯。”
    樓琅軒的目光落在那個叫莊慕的演員身上，他記得這個人。
    莊慕一臉溫和俊雅的和另一個演員說話，氣質也給人溫潤典雅的感覺，不過，他身上纏繞的人形黑氣卻讓人感到意外。
    人形黑氣，今天在警局見到的歹人王許身上也有，那是業孽靈留下的業障之怨。
    業障之怨相當於一種凶犯印記，身上有業障之怨就說明此人殺過人，人形怨氣有幾個頭就是背了幾條人命。
    所以，這個叫莊慕的男人殺了一個人。
    從他殘留在身上的黑氣程度來看，已經有好一段時間了。
    記得在某一篇報道上看過，莊慕是半年多前參演了一個角色出道火爆的，但火了後不久演藝道路一直不順利，拍的戲火了自己卻紅不起來，偶爾還被狂噴演技差，直到前不久才頻頻出現在群眾視線內。
    樓琅軒的目光閃爍一下，半年時間業障之怨才開始消弭，可見被他傷害的那個人死前執怨很強。
    通過擁堵區域，後麵的路就好開了。
    到了地方，下了車。
    古玉街之所以叫古玉街，出名的就是古玩和玉石。
    這裏沿街的建築都是仿古的，樓琅軒環視周圍的古樸建築，若不是個別人穿著跟他差不多的現代衣褲，他就有一種回到了家鄉的錯覺。
    葉臨溪走進一家名為瀾玉的玉石店，裏麵裝潢不是很大，展示櫃擺了三個，櫃內都是精心雕琢的玉製品。
    樓琅軒跟進去掃了幾眼，各式各樣的玉石雕製品被整齊的擺在展示櫃內，雖不至於琳琅滿目，但也十分吸引眼球。
    讓樓琅軒注意的是有好些玉石上蘊納了靈氣，可惜大都不多，應該在打磨之前就散了很多靈氣。
    “歡迎光臨，請問兩位想買什麼樣的玉？”見有客人上門，店員熱情相迎。
    葉臨溪說：“你好，我們不買東西，我姓葉，是來找瀾老的。”
    店員立馬道：“是葉先生，老板吩咐過了，您請稍等。”
    葉臨溪：“好的，麻煩你了。”
    店員走去店後麵請瀾老。
    葉臨溪走到一櫃台前，低頭看裏麵的各樣玉石製品。
    “師兄，你看，這個小貔貅好精致。”他指著一個小小的翡翠玉貔貅說道。
    樓琅軒走過去瞧了一眼，“嗯，這貔貅的雕工不俗，很是靈動，可惜這塊玉很一般。”這塊玉看水色還不錯，但所含的靈氣太少了，在他看來就沒有價值。
    “哦？小兄弟怎麼覺得這塊貔貅翡翠不好了？咳咳……你看的那塊可是糯米種翡翠，咳咳……”這時，店內部傳來一個沙啞老態的聲音，似乎身體不太好，說話伴隨著幾聲咳嗽。
    樓琅軒看向那一身褐色大褂的老人，在他臉上端詳幾眼後，緩緩移動他腰間的透明玉佩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