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006戴罪一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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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堯天離開歪鳥巷子,方才對著沈飛鳶還帶著幾分笑意的臉,已經徹底沉了下來。
他打開停在路邊的跑車,坐進駕駛位,思考了好一會兒。
沈飛鸞這個人,他之前確實沒聽說過,但這種自帶天煞的玄門術士,無論何時都是界內重點監管對象,尤其這人還是傳說中的戴罪一族。
戴罪一族,因祖上曾犯過違逆天道的彌天大罪,而被刻上天罰咒枷的家族。
從古至今,也唯有沈家觸犯天罰。
沈家被排斥在玄門之外,他們從上個世紀開始就已經避世而居,許多年都不曾聽說過沈家蹤跡,若非今日看到沈飛鸞,祁堯天還以為沈家已經滅族了。
可沈飛鸞出現了,還是出現在對玄門而言有特殊地位的榕市。
非常棘手。
祁堯天想了想,戳開聯絡人列表找出一個。
祁堯天:出來,有事找你。
那邊回的很快。
白鷺洲:“???你什麼時候成夜行動物了?去夜會美女了?”
祁堯天這才注意到已經淩晨一點了。
祁堯天問:“你對戴罪一族了解多少?”
白鷺洲:“?”
白鷺洲說:“了解不多,畢竟晦氣。你怎麼突然對沈家有興趣了?”
祁堯天:“我遇到一個沈家後人。”
白鷺洲:“臥槽!?”
白鷺洲直接打了電話過來。
白鷺洲語氣很興奮,顯然對這種八卦非常感興趣。
“沈家不是早就該絕戶了嗎?你在哪兒遇到的?記載裏說他們家族每個人額頭上都有鬼枷,一眼就能分辨出來,是不是真的啊?”白鷺洲說。
“應該是真的,開天眼就能看到。”祁堯天開了外放,順便退回到主界麵,打開一個玄門app開始查和沈家有關的資料。
白鷺洲連續臥槽幾聲,說:“你在哪兒遇到的?聽說沈氏出山,天下必亂,這可不是件小事啊!”
玄門app資料庫裏麵,對沈家的介紹少得可憐,尤其是近百年的,隻有寥寥數語罷了,沒什麼參考價值。
祁堯天說:“在榕市。”
白鷺洲警惕起來,說:“沈家人來榕市做什麼?”
祁堯天說:“榕市和玄術界有關的,隻有一個山海學院,十有八九是來上學的。”
白鷺洲:“……”
白鷺洲“嗬嗬”笑了兩聲,說:“別開玩笑了祁少,戴罪一族連資格審核都過不了,上麵怎麼可能會讓沈家人進山海學院?”
祁堯天點著頁麵的手指頓了一下,資格審核的事情,他還真不清楚。
“資格審核?”祁堯天問。
“是啊,我小叔負責人事這一塊,以前聽他偶爾提起過,說是家族曆史上曾犯過大罪的,五服之內都會受到牽連,具體牽連到哪種程度,得視情況而定。”白鷺洲說:“別的不清楚,但戴罪一族可是罪無可赦,人人喊打,政審絕對不可能通過。”
祁堯天聽著這話,腦海中忽然閃過沈飛鸞那雙生動的眼眸,突然覺得有些可惜了。
不過,若非來求學,沈飛鸞為何會出現在榕市?
祁堯天想了想,說:“這件事先別說出去,等我查清楚。”
白鷺洲說:“行吧,不過沈家人突然出現在外界,的確很異常,不行就直接上報吧,聽說他們家族和鬼族淵源頗深,對同行非常不友好,怪危險的。你注意安全,別和他們有太多私下接觸。”
祁堯天沒提沈飛鸞給人開陰陽眼的事情,甚至連沈飛鸞是男是女、是胖是瘦、是高是低都沒說。
戴罪一族在整個玄術界是一大忌諱,罕少有人會主動提起,就算八卦聊天時偶爾帶了一嘴,也得是同仇敵愾充滿厭惡排斥的那種態度。
祁堯天知道沈家造過什麼孽,對沈家自然沒什麼好感。
而且玄術界從古至今,約定成俗的規矩就是看祖上、看出身、看傳承,若是積善之家,福澤深厚,自然會受到追捧尊重,相反,若是祖上作奸犯科,根子爛了,那就是先天不足,備受唾棄。
沈家祖上罪孽深重,後代遭殃也是理所當然。
雖然今天在沈飛鸞那裏碰了一鼻子灰,還白白扔出去兩千塊,但祁堯天對這個沈家後人,倒是不覺得反感。
可能因為他長得好看吧。
……………………
第二天下午,沈飛鸞來到前一天約好的地點,等著雇主過來。
沈飛鸞閑來無事,職業病就犯了,開始算小區的構造和風水格局,不過他很快就失去興趣,這小區一看就沒經過專門指點,一眼就看出來十來個違和之處。
不過沈飛鸞也不管這檔子閑事,畢竟房屋朝向和樓梯結構這種板上釘釘的東西,說出來也改變不了,而且小區雖說風水平平,卻也沒到不能忍受的地步,勉強說得過去。
如果能在東南方向挖一個坑,灌滿水再隨便養點小金魚,順便把北邊那幾棵怎麼看怎麼礙眼的樹給砍了,那就更好了。
不一會兒,一個梳著馬尾辮的妹子走了過來。
田春春看到沈飛鸞,一時間有些不敢確定,她朝著周圍張望了一番,約好的地方隻有這麼一個人。
田春春帶著遲疑,問:“請問,你是沈師傅嗎?”
沈飛鳶腦袋上帶了個棒球帽,也看著田春春:“田小姐是嗎?”
田春春趕忙點頭,說:“是我。”
田春春覺得就離譜,她托中介找個本地地痞流氓幫她討債,本以為怎麼也得是個五大三粗肌肉發達一看就很不好惹的大漢,誰成想竟會是個年紀輕輕的大帥哥。
現在連討債都這麼內卷了嗎?
“你真是來替我討債的?我弟是體育隊的,打籃球的,脾氣還不太好。”田春春越想越覺得不靠譜,就沈飛鸞這身板,她那個又高又壯的弟弟能一拳給他打飛出去。
可別到時候錢沒要回來,反而得賠沈飛鸞醫療費。
沈飛鸞淡定地塞了根棒棒糖,說:“放心吧,我這人脾氣最好,從來不用暴力解決問題。”
“那你打算……”
“動之以情,曉之以理,用言語感化他。”沈飛鸞信口胡謅,但顯得很真誠。
田春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