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坐在麵前的人因為自己的話而露出的神情，不免覺得有趣，雖然葉中宵覺得這樣實在是有些惡趣味，但是耐不住看到江辰非如此模樣後心裏的那份想要逗他的心思便起來了。
    比起葉中宵莫名起來的惡趣味，江辰非則是因為葉中宵如此而有些坐立難安，以往他們之間相互不爽彼此的時候都沒有坐的這麼近，現在葉中宵這般不正常，他們兩個人卻還挨這麼近，反正江辰非是不能安然的坐著的。
    所以，見葉中宵並沒有想要同自己解釋他到底抽什麼瘋後，江辰非便悄無聲息的一點點往車窗邊挪。
    江辰非往旁邊挪一點，葉中宵便也跟著往旁邊去挪，原本也隻是玩鬧，但是在看到江辰非還在不斷的遠離自己後，葉中宵便多少帶著點賭氣的成分了。
    “葉大……葉先生啊，您是身體不舒服嗎？”
    兩個人都已經表露出了不同的關係了，若是自己當著張默的麵去那樣稱呼葉中宵，甚至還當著自己可以去引導他往那個方向去想的人麵，那不就是在打自己的臉告訴他們，自己是撒謊了嗎？
    所以，江辰非帶著帶你莫名其妙的語氣對葉中宵道。
    “葉先生身體不適？”
    聽到後座的人這麼說後，張默便回頭看向了他們，剛才明明都還是一副強硬的樣子，怎麼這快要到了趙斌說的地方後，就不舒服了？
    “沒有，張局長不用擔心，隻不過是小孩鬧了點脾氣。”
    不僅僅是江辰非覺得葉中宵不對勁了，就連才見過葉中宵兩麵的張默都覺得眼前這個葉先生和自己之前見到的不太一樣了，好像莫名的多了點人情味。
    江辰非越發覺得這個地獄使者如果不是被附身了，那就肯定是他們之前交手的時候，自己不小心失手給人打哪了才導致他現在變成了這樣。
    比起現在的不對勁的葉中宵，江辰非還是覺得之前那個板著臉，說話正常且看自己不爽的地獄使者更靠譜些。
    隻不過，壓根就沒給江辰非弄清楚葉中宵到底想幹什馬的機會，車子便已經停下來了，引入眼簾的是一處明顯已經荒廢許久了的建築。
    後麵跟著的車裏的人已經帶上裝備去找陳建的屍體了，江辰非本來也準備跟著葉中宵一起下車的，但是在看到葉中宵看向自己的眼神後，便立即收回了打開車門的手，真的就待在了車上沒有跟下來。
    “張局長應該是有什麼想問的吧，不如之說。”
    和剛才來的時候在車上的樣子不一樣，葉中宵又回到了那副冷著臉，語氣也不太好的狀態對張默道。
    “你能見到死去的人？”
    知道他不是什麼好對付的，張默也沒有同他繞圈子，兩個人站在那裏，看著眼前在搜尋陳建屍體的眾人，隨後才收回眼光看向葉中宵道。
    “張局長希望我是怎樣的回答？”
    和在審訊室裏一樣，葉中宵並沒有直接回答問題，而是反問了一句張默。
    “我當然是希望聽到真話，葉先生，不瞞您說，我其實已經調查過你們了，按理說普通人對於我們警察而言大多是透明的，但是我們調查出來的關於您，還有車上那位，去普通的太過了些。”
    張默說的很是直接，就差問出來他們到底是什麼了。
    “張局長，有沒有可能，我們就是簡單的普通人呢？”
    知道張默肯定不相信，所以葉中宵說這句話的時候，語氣也不想之前那樣了。
    “葉先生，您真的能見到死去的人？”
    對於葉中宵的這句話，張默也沒有給予回答，甚至將話題又帶回了最初的問題。
    “能又如何？不能又如何？普通人還是其他，又如何？”
    “張局，找到了！”
    葉中宵的話同遠處自己的警員的話一同傳到了張默的耳朵裏，張默便沒有在糾結葉中宵說的話是什麼意思了，快步走到了剛才說找到了的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