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建說，你能見到芳芳。”
    張模甚至都還沒有說這個人是誰，趙斌在看到葉中宵進來時，就開口道。
    這句話不僅是嚇到了一同進來的張默，甚至連葉中宵都皺了眉。
    “是我對不起芳芳，但是我真的很需要那筆錢，如果當時……還好，我幫芳芳報仇了。”
    當時如何趙斌沒有說出來，但是趙成芳怎麼說也是自己的女兒，自己怎麼可能真的能夠心硬到不管不顧，好在自己是給芳芳報了仇，那個人渣已經被自己封在了水泥裏。
    “你想讓我幫你向趙成芳請求原諒？”
    這副樣子，這時候想要見自己，還是在聽說自己能見到趙成芳後，這意圖已經足夠明顯了。
    “我……是我對不起她，但是，我已經，我已經幫她報仇了，我就是想讓她別恨我。”
    葉中宵並沒有這種樂於助人的意願，他來這不過是為了知道陳建現在到底死沒死。
    “陳建屍體在哪？”
    本來就已經覺得趙斌說這個叫葉中宵的人能夠見到鬼是一件訝異的事情了，沒想到他竟然還這麼直接的問出了最為重要的事情。
    雖然趙斌是為了自己的女兒複仇，但是這樣的人，要是逼急了，很有可能最後會矢口否認所有的一切。
    “在水泥裏，我一點一點澆灌的，看著他一開始的囂張到最後向我求饒，再到一點聲音都沒有，我就知道芳芳的仇我報了。”
    以惡製惡是荒唐的，但是卻是能夠理解的，隻不過對於眼前這個男人，葉中宵覺得，他心裏想要疏解對於自己當初沒有去告發陳建和趙樹兩個人所作所為的內疚罷了。
    靠著葉中宵在旁邊，張默也是知道了趙斌的殺人過程，而另一邊被帶到休息室的江辰非就弄不懂了，為什麼這一個個都覺得自己是個好說話的人，就因為自己不像葉中宵那樣，經常板著個臉嗎？
    “江先生，我聽說趙村有個特別厲害的神婆，也不知道您認不認識。”
    被稱為小王的警官本就是張默派來套江辰非話的人，所以給他倒了杯水後便直奔主題。
    “您說的是林仙姑吧，不過你們也相信這個？”
    本著他們認為的自己好說話且覺得能夠從自己這裏套出來話的想法，江辰非也很好的扮演著自己是個沒有什麼心思的樣子。
    “害，我是不相信的，不過是家中的母親，他們對這個是特別相信的，最近他們老一輩的朋友遇上了點事，到處在打聽有沒有很厲害的神婆。”
    剛才他們說的是從趙村來的，那麼就算他們不是趙村的人，也肯定多少對趙村有所了解，所以小王才想看看他們剛才說的話到底是不是真的。
    “那恐怕您還得多花心思給您的目前再找找厲害的神婆，林仙姑前天已經離世了。”
    眼前這個警官不相信這類的事情，但他不知道的是，自己，這個被他想著要套話的人，就是同他不相信的那些東西相處的。
    “不過，其實小王警官，您若是相信我，我其實也可以去幫忙看看的。”
    反正大家都是各懷心思的，各憑本事知道彼此想知道的唄。
    “江先生相信這個？”
    江辰非和葉中宵這兩個人的穿著打扮讓他們一直覺得，他們兩個應該是個圈子很高的人，雖然不應該有這種分級的思想，但是他們兩個人絕對不像他們調查出來的那麼普通。
    “世界之大，無奇不有。就好比你們審訊室的趙斌，七年了他才為自己的女兒報仇，其原因到底是什麼，恐怕也隻有趙斌一人知曉吧。”
    小王警官在聽他這麼說後，直視著他的眼睛時就覺得眼前這個人並不像是他們覺得的那樣，但也隻是一瞬間，江辰非又恢複到了那副人畜無害的樣子。
    “小王警官，小王警官，你還好嗎？”
    被他剛才那副樣子嚇著了的小王警官盯著江辰非出神，江辰非見他如此，滿臉擔心的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
    “哦，我沒事，我沒事。江先生，冒昧問一下，您和葉先生是什麼關係啊？”
    江辰非聽後笑得邪魅，然後微微湊近道：“您覺得我和葉先生這般親密，會是什麼關係呢？”
    話音剛落，休息室的門便被打開了，門口站著的正是葉中宵和張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