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十二章換輪胎   加入書簽
章節字數:35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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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與此同時,方向盤大力自行扭動。
    幸虧蕭灑向來都是雙手緊握方向盤的,否則這方向盤都要脫手了。
    蕭灑連忙死死的扶正方向盤。
    但的士頭還是快速的偏向左邊,往著對麵馬路邊緣衝撞過去。
    好在蕭灑的車速不是很快,隻有六十公裏每小時左右。
    他連忙踩腳刹。
    但這一踩,他感覺整輛車都要側翻了。
    他的身體往前衝去,心髒快要跳出來。
    不好!
    難道是爆胎了?
    蕭灑趕緊放開腳刹。
    他想起了考取駕照時學過的選擇題,這種情況,一要扶正方向,盡可能正道直行;二是不能急刹車,要用點刹。
    蕭灑果斷的選擇了點刹。
    的士頭還是偏向一邊,卻是在跌跌撞撞中,緩慢下來。
    到達左邊路邊就要跌入路旁路溝之際,車輛終於是成功的停了下來。
    蕭灑驚嚇的出了一身的汗。
    他停住車,拉上手刹,熄火了,小心翼翼的下車觀看。
    自己的的士頭到底出了什麼事情?
    他觀察車輪。
    果然是爆胎了。
    左前輪爆胎了。
    前輪正在快速的泄氣,癟下來。
    左側車頭低垂著。
    其他輪胎倒是沒有什麼事情。
    蕭灑上前仔細觀察左前輪爆胎的原因。
    摸看許久,他才發現左前輪原來是碾中了一枚鐵釘。
    鐵釘深深紮進左前輪。
    還有絲絲的漏氣從那鐵釘處泄露出來。
    蕭灑歎息了一口氣。
    真的是途中爆胎了。
    這種情況他早就料到會發生的。
    這麼長途行車,怎麼可能不發生呢?
    蕭灑在車上一共備了五個備胎,其中一個是這輛的士頭從出廠那天起就自帶的。
    還有四個是裝載在的士頭後掛廂上的。
    此刻備胎終於派上了用場。
    可怎麼換備胎呢?
    蕭灑從來沒有更換過備胎。
    他的汽車還從來沒有爆過胎呢。
    蕭灑理了理思路。
    設計了一套換胎的流程。
    首先得將破胎換下來,再將新胎換上去。
    換破胎,先得將車給撐起來,讓輪胎離地。
    蕭灑從工具箱取出千斤頂。
    這是蕭灑第一次使用千斤頂。
    他認真的拿起來琢磨琢磨,嚐試了一下,覺得自己會用了,這才觀察起的士頭撐車換胎的位置。
    找到了撐車位置,蕭灑將千斤頂放在下麵,然後搖動千斤頂。
    蕭灑用力搖著,他十分欣慰的發現,自己搖動千斤頂,真的將的士頭的左前輪胎給離地了,足足離地了三厘米。
    撐起來破輪胎,蕭灑觀察怎麼樣才能拆下破輪胎。
    開了不知道多少年的舊輪胎,表麵的紋路都磨得七七八八了。
    固定輪胎的螺絲幾乎同輪胎表麵同化在一起了。
    蕭灑仔細找到了固定螺絲,便上車找螺帽。
    找到了匹配的螺帽,蕭灑將螺帽套在螺絲上麵,吃力地扭鬆螺絲。
    真的是使用了吃奶的力氣,蕭灑終於將破輪胎的固定螺絲給拆了下來。
    螺絲拆下來了,蕭灑不敢亂扔亂放,待會兒還要上新輪胎呢。
    卸下固定螺絲,蕭灑想要將破輪胎弄下來,發現這輪胎還是難以撼動。
    蕭灑查看原因。
    確信自己已經將所有固定的螺絲給擰了下來,心想,這大概是長期固定才一時動不的吧?
    看來得先搖搖鬆輪胎才行。
    蕭灑這樣想著,用力搖動那輪胎。
    果然輪胎逐漸鬆動。
    蕭灑心中欣喜,覺得自己著道了,也不著覺,一點點的鬆動輪胎,將其從固定位置上逐漸的弄了出來。
    他還生怕自己用力過猛,一個不慎,弄壞了安裝輪胎的位置呢。
    換下了破輪胎,他琢磨著怎麼安裝新輪胎。
    這車裏的原裝備胎肯定是和安裝輪胎的尺寸是相匹配的。
    由於是第一次安裝輪胎,蕭灑決定用那原裝備胎。
    他將原裝備胎取了下來。
    回憶一遍剛才拆輪胎的過程,又比對了手頭的工具、拆卸下來的螺絲以及備胎的各個安裝可能位置特征,蕭灑心中有了一個安裝的大致想法。
    於是他將備胎放到了安裝位置,套了進去,安裝了起來。
    蕭灑擰螺絲的時候,害怕自己擰得不牢,又是使出了全身的力氣。
    手都擰得生疼了,雙手用力之時,拿工具的地方留下了一道深深的壓痕。
    安裝完畢,蕭灑再三檢查,又搖搖新換上的車輪,再有扭扭緊螺絲。
    感覺行了,蕭灑方才搖下千斤頂,撤了千斤頂出來。
    破了的輪胎則是被蕭灑扔到了一旁。
    蕭灑上車,小心的開車試了試新換上的輪胎。
    感覺還不錯。
    不過,蕭灑不敢開快車了。
    畢竟自己換上輪胎牢不牢,換得及格不及格,那可是沒個準兒。
    蕭灑對於自己換輪胎質量沒個信心。
    他決定以後開車一律60公裏每小時以下。
    也正是這個速度這次救了他。
    車速再快一點,估計這次的士頭都要一頭撞進道路旁邊的排水溝裏麵去了。
    慢慢開車,果然能救自己的性命。
    這輛車可是駕駛座沒有安全氣囊的。
    即便自己安然無恙,的士頭撞進排水溝裏麵去了,自己該怎麼辦?
    自己能將這的士頭從排水溝裏麵拉扯出來嗎?
    不可能。
    如果沒有這輛的士頭,自己怎麼去國都?
    怎麼回到自己的老家?
    靠步行嗎?
    要走到猴年馬月?
    去搞另外一輛車?
    那得憑運氣的啊!
    換好輪胎,繼續前進。
    HN省,蕭灑來過一次。
    那是來HN省一個名叫ZZ市的城市進行公司培訓。
    蕭灑記得那次來這裏參加培訓。
    那是自己腰間盤突出手術之後第一次獨自一人出遠門到外省培訓。
    那時候剛動完手術不久的他,頭腦昏昏沉沉,走路都還感覺搖搖晃晃的,他是以搖搖欲墜的狀態出發,硬是從萬裏之外的G省X縣來到這HN省ZZ市。
    那一趟學習,公司專車將他送到G省首府的國際機場,然後他獨自一人拉著重重的行李箱,踏上前往HN省的飛機。
    下午兩點鍾左右從G省首府國際機場出發的飛機,傍晚差不多六點才到HN省ZZ市的機場。
    ZZ市是HN省一個較大的交通樞紐城市,是有飛機降落的。
    到達機場後,蕭灑打電話給那培訓中心負責接待他的人。
    那培訓中心負責接待他的人,見到他隻有一個人從G省X縣獨自來的,便是叫了一輛迪迪快車,搭乘蕭灑自己過來培訓中心。
    來到培訓中心,出示證件進了門,蕭灑完全靠著同那負責接待的人聯係電話,磕磕碰碰的到達了參加培訓登記的地方,一個人領了房卡,找到吃住的地方。
    住的地方倒是不錯,外表看起來是專家別墅。
    可在宿舍裏麵,不過一張床,一台電視,一個衣櫃,一個床頭塌,簡陋得很。
    衣服得放在外邊的陽台晾。
    這次培訓組織規格非常的高。
    是全國總公司組織他們來培訓的。
    道是來的都是業務精英,可實際上來的啥人都有。
    培訓這事兒見得多,也就沒人當它是回事兒。
    平時業務工作都忙得不可開交。
    誰有哪個閑情逸趣前去培訓?
    況且對於南方的G省人士來說,那個培訓是在八月份,HN省天氣變涼了,卻沒有下雪,一點兒也不好玩,隻要幹燥的天氣,和早晚相差極大的溫差,實在是無趣。
    蕭灑也不想來。
    不想出這個遠門,然而本來是上司應該來的培訓,上司不想來,便是派蕭灑來了。
    還美其名曰,蕭灑剛動完手術,讓他脫產一個星期,到外麵好地方修養修養。
    喜歡什麼都是一肩挑起的蕭灑二話不說就來了。
    來到途中的時候,他覺得自己有點衝動了。
    一個人帶著一個拖拉行李箱,可以拖拉行李箱行走的時候倒是沒所謂,問題在於不是每處地方都可以拖拉行李箱啊!
    在G省國際機場進行登機口的過程、從HN省下飛機到找到迪迪專車的過程、到培訓中心找到住處的過程,總有幾處拖拉不了行李箱,要自己拚命提著的時候,蕭灑很是害怕自己之前的腰間盤突出手術會不會一下子白做了。
    有時候該做縮頭烏龜的,為什麼不做呢?
    去到公司培訓中心,蕭灑第一晚就去了醫院。
    打著點滴到達天明。
    蕭灑肚子疼,腹瀉,拉肚子到天明。
    他出去前特別帶上了保濟口服液的,喝了三支,依然還是肚子疼的非常。
    怎麼會這樣?水土不服?
    蕭灑回想起自己在飛機上吃的飛機餐,那麵包是不是有細菌?
    想起了來到這裏在飯堂吃晚飯,那些自助餐是不是吃的太雜了?
    而且,北方的口味根本不符合南方人的胃口。
    反正蕭灑從晚上九點之後就開始肚子疼了。
    起初,蕭灑一個人忍耐著。
    後來,自覺的喝了一支保濟口服液。
    但沒有任何用處,上了幾次洗手間,上吐下瀉的。
    然後,又喝了兩支保濟口服液,不頂用,肚子依然是疼痛非常。
    而自己房間裏麵除了自己之外,沒有別人,周圍房間也不見有開門的,不像有人住。
    蕭灑一個人住在一棟別墅樣子的房間裏麵。
    到了淩晨一點鍾,蕭灑實在疼得不行,覺得這樣下去,到了天亮,恐怕自己要死掉了,於是他掏出手機,撥打了那培訓中心聯係負責人的電話。
    那負責人半夜起來,接到蕭灑這電話,嚇了一大跳。
    培訓學員剛到就身體不舒服,搞到三更半夜的要打電話來給他,這不是件小事。
    那負責人連忙聯係迪迪司機,專車來到培訓中心,同時叫蕭灑出到中心門口,由專車搭乘蕭灑出到中心附近的醫院去看醫生。
    蕭灑去到那醫院,抽血檢驗,開藥打點滴。
    可憐的蕭灑到了醫院,打針的時候才想起自己從宿舍出來,隻穿了一件薄薄的外套。
    他忘卻了北方晝夜溫差的離譜。
    點滴是冷的,外麵的空氣是無比寒冷的。
    尤其是晚上深夜,到太陽出來這段時間。
    可蕭灑正打著點滴,總不能提著點滴回去宿舍拿衣服呀。
    而又打電話給培訓中心的聯係負責人嗎?
    剛才來之前已經麻煩過人家一次,人家剛睡下,就又麻煩人家一次嗎?
    算了,忍一忍打完點滴再回去。
    誰知道,那護士將這點滴調速的極慢,許久不曾滴下一滴。
    可憐的蕭灑三瓶水足足從淩晨兩點鍾左右,打到了第二天蒙蒙亮。
    蕭灑數次忍不住對那護士說,調快一點,可那護士賊負責的說道,不行,這種藥水不能調速太快,否則出現輸液意外,誰來負責任?
    蕭灑十分無奈,冷得渾身雞皮疙瘩的,打完了藥水。
    打完了,他才後知後覺的想到,既然冷,為何不問護士要一床被子蓋在身上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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