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氣中彌漫著小甜餅的香氣，莉莉絲歎口氣，“你贏了。”
    她從提包找出了一張疊的方方正正的紙放在裏布魯斯麵前，“這是我的身份記錄，在你父母去世前他們一直在資助我，還預留了很多錢給了孤兒院的院長，但是你父母去世後院長想要獨吞這筆錢，把我賣給了中東的奴隸販子。你的管家阿爾弗雷德先生救了我，並且繼續資助我到16歲。”
    “這次回哥譚算上要回來資助的錢還有利息，我把它折算成軍火還給你。有需要可以給你免費提供軍火援助。”莉莉絲歪著腦袋看著布魯斯，“如果我被領養了應該就是你姐姐。”
    “還好你沒被領養。”布魯斯放下記錄紙，這些事阿爾弗雷德也是之前通過耳麥告訴他的，莉莉絲的變化太大了，16歲之後她隻身前往戰亂地區開始倒賣軍火，從最小的跑腿做起僅僅用了十多年的時間走到了現在的地位。
    “說句實話，若不是你的所作所為，我原本是打算直接軍權共進，火力壓製，重新洗滌這個城市，但既然你沒有放棄拯救哥譚，我自然也不會打擾你。”莉莉絲拿起刀叉剛準備切牛排，就看見對麵的人把自己切好的換了過來。
    “如果你不介意，明天我就會宣布我們交往的消息。”布魯斯用了最平淡的語氣開口。
    莉莉絲手裏的刀落在了盤子上發出了脆耳的聲響，“你瘋了？你不知道外界對我的評價，老實說我的仇人不比你少。如果是一夜情還好，一旦你成為了我的弱點你會過得比現在更累。”
    布魯斯撿起莉莉絲的刀，招呼服務生換一把新的然後語氣淡定自若，“我不是怕事的人，又或許你為什麼會覺得我是你的弱點，我應該是他們的鐵板。”
    “隨，隨便你吧。”莉莉絲無力反駁。
    翌日莉莉絲剛睡醒，就已經收到了很多人的消息轟炸，大約是她昨晚睡著後，布魯斯拍了一張他親吻莉莉絲臉頰的照片做了官宣，和他的另一個身份比起來，花花少爺布魯斯秀恩愛一向是非常高調。
    “主人，有人找你。”小女仆附身在莉莉絲耳邊輕聲說。
    看著外麵昏暗的陰雨天氣，莉莉絲不太想讓對方進來，這種一家子都喜歡走窗戶的嗜好到底是怎麼養出來的。
    “你就站那吧……”莉莉絲滿臉倦意的坐在椅子上，麵朝著開口的窗戶，窗口站著一個帶著紅頭罩滿身雨水的人。
    “你在玩火。”紅頭罩的聲音沉悶他似乎想靠近，但忍住了，對方的目光從他身上移到了他的腳上，帶著泥水的腳印給漂亮的地毯帶來了斑駁。
    “我覺得你可能就是不想叫我養母而已，雖然我是個壞女人，但不代表我對自己的孩子不好，說不定免費給你提供軍火讓你對著你父親發泄一下。”莉莉絲笑嘻嘻的調侃。
    “他不是我父親，你最好不要卷入哥譚的紛爭，我下手不會留情的。”
    似乎隻是為了警告莉莉絲，他說完就離開了房間，莉莉絲看著地上一灘水皺了皺眉，“變扭的小孩。”她嘟嘟囔囔的說完，讓人去清理痕跡。
    今夜注定是一個不太安穩的夜晚，莉莉絲得到消息的時候，已經是深夜3點了，平時這個點她已經熟睡了，傍晚時分阿卡姆囚犯暴動蝙蝠俠去鎮壓，最終以小醜吸食過多的泰坦毒劑死亡而告終。
    哥譚唯一能和蝙蝠俠戰成平手的宿敵死亡，也許有很多事會發生變化，莉莉絲望著無光的夜晚麵帶愁容。
    醫生彙報說小醜是蝙蝠俠火花的，他沒來得及進一步屍檢，但是回來後發現自己的身體產生了某種變化，正在進行自我檢查。
    房間昏暗，莉莉絲隻留了一盞窗口的燈，她在等某個人過來，但是直至天亮都沒有，莉莉絲覺得應該主動去找他。
    韋恩莊園，阿爾弗雷德接見了莉莉絲，布魯斯回來後一直在沉睡，沒有醒來。
    “少爺這一次傷的很重，一直高燒不退，昨天晚上我一直在照顧少爺，很抱歉沒有通知您。”阿爾弗雷德滿臉的疲憊。
    莉莉絲表示理解，沒有布魯斯的許可，阿福也不可能隨便讓人來韋恩莊園，畢竟下麵可有著蝙蝠俠最大的秘密。
    “交給我來照顧，你把剩下的事和我的女仆們交接一下也去休息吧。”莉莉絲推開房門，布魯斯空曠的臥室裏昏暗無比，帶著濃濃的消毒水味和血腥味，莉莉絲走到床邊看著床上睡姿端正的布魯斯，他的臉蒼白的嚇人，用於物理降溫的毛巾已經微微發熱了，莉莉絲拿掉毛巾，伸手摸了摸，她的手很涼，他的額頭很燙，莉莉絲的手從他的眉梢劃到唇角。
    布魯斯發出輕輕地歎氣聲，伸出手握住了莉莉絲冰冷的指尖，“你怎麼來了。”因為缺水他的聲音嘶啞幾乎聽不出來本音。
    莉莉絲招來溫水遞了過去，沒好氣的開口，“我來看看是不是戀愛第一天就要守寡了。”
    “抱歉。”他咳嗽了兩聲，忽然神情有些恍惚，然後撐著自己的頭，“我可能還要休息一下，對不起。”
    “你休息你的，不用管我。”莉莉絲附身吻了吻他幹裂的嘴唇，輕輕舔了一圈，然後笑道，“我就在這看著你，補完昨晚缺失的約會時間。”
    阿爾弗雷德看著兩個人的互動眼底露出一絲滿足，希望少爺能以後都不會再是一個人。
    布魯斯是真的累了，他很快就睡著了，莉莉絲的麵色沉了下來，“醫生，查一下，阿卡姆裏除了泰坦毒氣還有什麼，他味道不太對。”
    莉莉絲拍了張有著男人一半睡姿的合照然後配上文字“入住韋恩莊園，小少爺品味不錯。”
    打完掩護，莉莉絲繼續盯著布魯斯的臉，他睡得很安靜，偶爾會蹙眉，顯露出他的憔悴，莉莉絲的目光劃過他挺翹的鼻梁，棱角分明的下顎，看著他們交握的雙手，會不會哪一天她也會被這雙手送進阿卡姆瘋人院呢。
    布魯斯一覺睡到了晚上，莉莉絲幫他擦了擦身上的虛汗順便楷了油，管家阿福已經準備好了晚餐，小火慢燉的嫩滑營養粥為主食，配上蔬菜沙拉和蕎麥麵包。莉莉絲漂亮的眼睛直盯著布魯斯看，欣賞小少爺吃飯的樣子。
    “你能不能先吃東西。”布魯斯被她看的有些尷尬，舉止之間有著少有的卡殼。
    莉莉絲笑的眯起了眼睛，然後果斷的搖搖頭。
    “所以，你會是我的養母麼。”提姆笑嘻嘻的問著，對他來說解決了小醜，哥譚的拯救活動真的會順利很多，而且還為傑森報了仇。
    “這要看你父親，如果他願意我們現在就可以結婚。”莉莉絲語氣飄然。
    “咳咳。”布魯斯嗆到了。
    “真的麼！”提姆興奮起來，然後被布魯斯瞪了一眼，才收斂了些。
    “我認真的。”莉莉絲指尖敲了敲桌麵身後的小女仆取出一份文件送到了布魯斯那裏。
    “簽了字我們就是合法夫妻，我所有的東西都是陪嫁，帶不過來的我會折現賣給當地需要的人。”莉莉絲繼續微笑著。
    這時候餐廳裏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了布魯斯那裏。
    布魯斯麵色嚴肅的看著女仆送來的文件，然後將手壓了上去，“莉莉絲，這件事我需要好好考慮。”
    莉莉絲也不氣惱，“都隨你~至少在我離開哥譚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