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4章:分化期與幼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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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宮利用僅有的一點精神力,操控機甲將那隻巨大的蛾子網進網子裏,帶去外太空。
地麵上小一些的蛾子發現他們的蟲王被強行帶走,都報複似的追了過去,一時間,地麵上所有的蛾子都飛跟上南宮的機甲。
被強行帶往外太空蟲王是所有蟲子瘋狂的初始點,地麵上的蛾子即便感知到危險的存在,也會跟隨蟲王一起進入外太空。
南宮精神力強撐著將蟲王拖到外太空,但他沒有把握自己能回去,百分之七十的可能,他們會在外太空漂流,等待有可能到來的救援。
但在這個不安靜的世道,真的可以等到救援?!
答案時渺茫的。
帝都戰敗的話,逃亡的人,也許並不會很多。
南宮精神力即將匱竭時,鼻息間淡淡的香氣飄了過來。
南宮體內的信息素強烈的反應,讓南宮嘴角勾起一抹愜意,不可思議的笑。
原本給他們自己判定死刑的結局,現在!
南宮的精神領域被封閉掉,但他體內的信息素並不會就被瓦解,信息素依舊存在,所以、、、。
南宮體內的信息素強烈,可他的精神領域並不會因為信息的強烈而進入狂躁,。
所以南宮笑了,第一,因為他們可以繼續活下去。
第二,他認為自己帶孢子過來自私,讓他陪自己去赴死的心理,被排解成了暢意的歡愉心境。
在南宮的人生詞典裏,沒有鴛鴦單飛的可能。
你生,我生,你死,我死。
南宮的信息素因為向導素的濃烈揮發,激發到前所未有的高數值。
忍耐的汗流浹背,南宮也沒有給自己注射抑製劑,他需要這個,讓自己隨時隨地都處於清醒,他要在孢子進入分化末期時,帶他回去。
在外太空,這裏幾乎看不到有一個外人,若是在其他星域,南宮不會有這種愜意的心思,光是星際海盜,恐怕就是個難以磨滅的威脅。
更何況,孢子現在的狀況,他已經滿十八周歲,才分化,分化越早,他身上揮發出來的向導素就不會那麼強烈,反之,就會十分濃鬱。
被吸引過來的哨兵,相比也是現在精神領域深度受傷的南宮無以複加的。
回去,隻怕他臉淩風和盧安都無法擺平,在這片偏遠的星域的外太空,想必,可以撐一段時間。
或許在孢子進入分化末期時,他的精神力還能養補回來些。
孢子的分化很迅猛,在短短幾分鍾,他的向導素揮發幾乎達到頂峰,南宮雙眸通紅的躺在自己的座位上,看著孢子躺在副位上麵色通紅,全身都被汗水浸濕。
“疼,好疼,好疼,師傅,師傅…,我要回家,師傅。”
南宮解開身上的安全帶,身體依舊虛軟無力的從椅子上掉下來,外麵的蛾子在進入外太空時已經死去。
外麵的世界一片靜怡,仿如大雪後的溫柔的大地。
在另一個航母上,幾乎半數以上的哨兵感受到了孢子向導素的味道,等級低的哨兵已經開始進入狂躁期。
“什麼味道?啊……!這個味道真不錯。”
航母內的最高指揮官,帝國陛下的大皇子,一位3s哨兵,給自己打了一陣抑製劑後,命令道:“向導過來,給哨兵們治療,將哨兵都安置在隔離艙,艦長,靠過去,看看時不是有星域可以讓我們停留。”
二十幾個達到a級的向導,逐一給進入狂躁的哨兵進行安撫,並且注射抑製劑。
他們順著孢子向導素揮發的點,一點點靠近。
南宮爬起來,伸手撫去,孢子眼角滑落下來的淚水,心中萬分不忍:“對不起,我不該帶你來這兒。”
不過南宮沒有過多自責,因為,孢子分化了,當今的情勢,他的做法,是對,但也是錯。
陰差陽錯,各中種種交錯,或許隻能用一個緣分來形容吧!
南宮忍耐著可能隨時把持不住的哨向素感應,幫孢子溫柔的揉摸一點點形成的腺體。
孢子漲熱的腺體被南宮微涼的手指輕撫,舒服的往南宮的掌心靠了靠麵頰。
抓著南宮的手,說:“我熱,你的手溫好涼爽。”
南宮柔聲嗬斥:“別動。”
孢子迷糊中,使出對他師傅,師兄們用的招數,委屈巴巴的哭鬧。
“人家都發燒了了,你還吼我。”
南宮第一次麵對孢子的哭鬧心疼務必,用另一手給孢子揉腺體,生硬的安撫,說:“我沒有吼你,你不是生病,是分化,是大事。”
南宮麵對孢子這張畫報臉,以及他身上的致命香味,南宮移開眼睛,他怕在多看一眼都會無法自製。
無法自製,這個詞應該用在越靠越近的航母內的隔離艙哨兵身上。
百十號的哨兵在隔離艙內注射三次抑製劑都沒能壓製他們體內信息素對向導素的向往。
隔離艙外的向導還要費力的給這些哨兵進行疏導,但也隻是杯水車薪,剛安撫完,立刻又被強烈的向導素給引得再度陷入狂躁。
哨兵忍耐的想殺人,都開始在隔離艙內進行撕打,人體撞擊艙壁的聲音不絕於耳。
大皇子雙目通紅的問:“還有多久能到?”
身後給自己注射抑製劑的3a級哨兵回道:“報告大皇子,應該很近了,分化的向導應該正處於巔峰期,我們還要過去嗎?我怕其餘低等級哨兵受不住這個。”
大皇子咬了咬牙,道:“去,真能找到南宮少校的偏遠星域最好,否則,我們的糧食加了營養液,也不會讓我撐很久。”
大皇子按了通話器喊道:“以最快的速度,全速前進。”
站在駕駛艙內的全部都剩下了操縱駕駛的向導,哨兵全部都無法抑製,有些高等級的哨兵甚至將自己關進房間,給自己注射抑製劑。
在地麵上,淩風用匕首給其他人處理身上的傷口,確切的說,應該叫蛾子的幼蟲。
幼蟲從被咬的傷口內擠出。
他們沒有時間猶豫,即便在自己身上割刀,是一件極其挑戰心理素質的事情。
他們還是迅速的一個個傷口劃開,因為,在皮膚中的蛾子幼蟲在很迅速的成長,有幾個人已經被成長後的幼蟲在皮膚下遊走疼的死去活來,有的人已經開始在身上尋找到處遊走的幼蟲,並且極難搞定。
幼蟲在皮膚下飛速徘徊,極其狡猾。
最後鑽入心髒,人會當場猝死。
已經有幾個身上幼蟲多的人,因為來不及清理,已經被幼蟲鑽進了心髒,從而死去。
小子身上被咬了很多下,但他堅持幫饅頭,餃子他們先清理身上的蛾子幼蟲。
小子看著餃子淚花滿滿,卻不哭一聲的樣子,說:“忍住,我會很迅速的。”
餃子點頭,小子狠心的刀在火上烤了烤,利索的一刀下去,餃子的淚花被他擠出眼眶。
小子劃開傷口,將幼蟲擠出來,扔到火堆裏,幼蟲被燒了的噼啪作響,發出尖銳的叫聲。
餃子的小手臂上被隔開了十幾個口子,這還是他的父母幫他擋住了許多之後的成果。
饅頭身上隻有一個,倔強的小模樣像極了植物大戰僵屍裏麵被啃哭的大石頭,流著淚,鼻涕,但依舊堅韌的將校手臂貢獻出來。
“哥,你來,我不哭。”
小子笑笑,拿出另一塊布塞在饅頭兒嘴裏,:“疼就咬,就叫出來。”
小子動作更加熟練的將饅頭身上的這個小問題解決掉。
隨之是他自己,大人們不會那麼簡單,身上,上上下下,都沒有好地方,他也不變幫人解決,人家兩口子的,都一起回房間去解決。
小子自己給自己提了一股勇氣,咬了一塊布在嘴上,刀子在活上烤了烤,之後,狠心的在自己手臂的傷口上割開。
小子給自己不間斷的割開皮膚,擠出幼蟲,直到最後一顆幼蟲被擠出,小子已經疼的提刀的手,都在顫抖。
淩風跟盧安互相處理傷口,淩風的比較多,盧安埋怨:“你就不能給自己穿衣服嗎?顯擺你身上的肌肉線條好看那?”
淩風吃味的說:“你不是也很喜歡展示你的臂力?”
盧安都忘記什麼事情上展示他的臂力了,因為根本就沒在乎過。
盧安劃開淩風後背上的全部幼蟲傷口,問道:“什麼時候?”
盧安劃開,開始一個個的擠出傷口內的幼蟲,扔進火堆,淩風波瀾不驚的臉上,好似在說,割開的皮膚,不是他的!
“向導身上的味道怎麼樣?”盧安都忘了那事兒,剛要解釋,盧安就感覺腰身被摟抱住,整個人跟隨淩風的力道轉了一圈後,被完好的放在地麵上。
淩風掏出匕首咬在牙齒間,騰出雙手一把撕開盧安的衣服,盧安魅眼叢生笑著問:“要不要這麼野,我都要被你搞硬了,這麼野味十足的模樣,真是、、、嘶…,哎呀我去,疼疼疼,輕點兒。”
淩風冷冰冰道:“硬,你也用不上,別動,一會兒蟲子鑽進去,你就死定了。”
淩風手腳利索的將盧安上身,前後的蟲卵都仔細查看了一遍,無一遺漏後,說:“起來,給我弄,麻利點兒,我還不想死,少將他們也不知道怎麼樣了,快點。”
盧安被疼的眼淚吧嗒的爬起來,:“你就是關心少將,難道你愛上他了?”
淩風不耐煩,:“別廢話,還有那麼多人等著幫忙,痛苦點。”
盧安給淩風處理胸前的傷口,手臂上的。
胸前沒有幾個人,盧安說:“夫人都被少將帶走了,你說少將想要幹嘛啊?”
胸口僅有的幾個被盧安處理完,直奔下一個目標,手臂上,剛才沒有注意,現在突然注意到,盧安一陣惡心:“我去,你這都被鑄成蜂巢了,一個挨著一個的,真他麼惡心。”
淩風催促,遙望這遲遲未歸的天空道:“快點。”
盧安皺著一張被惡心到的臉,問道:“擦,你這個要不就大麵積開窗吧?”
淩風利索的拿過來盧安手上的匕首在自己手臂上,豎著,橫著切開無數道:“幫忙。”
盧安看著淩風沒有留情餘地的對自己的手臂,罵道:“別看你總是不愛說話,你對自己,可他媽真變態。”
淩風冷冷的掃一眼盧安同樣密密麻麻的幼蟲的手臂,說:“你的也沒見好到哪去。”
盧安看了一眼,惡心的,都想給自己那層皮給撥了,說:“我去,這些東西,比咱們見過的蟲族蟲卵巢穴還他媽惡心。”
淩風眼睛不眨一下的被盧安擠幼蟲,說:“那是因為那些蟲子都不在你的身上生長。”
盧安一張惡心到無以複加的臉,急速的擠出一個個蟲卵,道:“確實,但這個,太他媽惡心了。”
淩風嘴角咬著煙,盯著盧安,說:“你罵起人來,也挺夠味道的。”
盧安:“擦。”
盧安還沒有處理完淩風的,淩風已經在盧安手臂上劃開,處理幼蟲了,盧安哎呀媽呀的被強行處理,不能反抗的邊擠眼淚,邊幫淩風擠蟲。
其他人有些人在房間內,都沒有被怎麼攻擊,有些人距離家遠的,基本上是回不了了!
其後眾人去給那些受傷致死的人收屍,幼蟲成長十分迅速,有的已經將屍體掏空了,村民無奈,隻能將屍體火化焚燒,一了百了。
聽著家人的哭泣聲,大家都悲傷極了,但也隻能如此,都在議論紛紛的說:“看來以後出門要武裝起來,否則,就不要走遠。”
一個小孩說:“或許我們該建立一個大的屏障,讓野獸進不來。”
地麵上的事情告一段落,在太空中漂泊的孢子跟南宮,狀況更加糟糕。
一般的分化期,小孩子有幾個小時的,有一天的,做多也就是三針抑製劑的時長,最多一天半,是最長,現在這次!
孢子這兒,幾個小時過去了,依舊更加強烈,無消減。
“我疼,好疼,好疼。”
南宮從空間掏出抑製劑給孢子打了,但也隻是讓孢子昏睡過去!
外麵迎麵而來的,南宮看到屬於帝都的航母緩緩靠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