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8)生存與生活(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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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錢的威力總是無處不在的,它的魅力也是無人可以想象的,當世界上一切的東西都可以用金錢來衡量的時候,感情就成了最大的籌碼。——題記
我一個人在大街上遊蕩,不知道下一步應該怎麼辦,就在兩個小時前我們第六組的6個人被司機無情的仍在了天河區的某個不知名的地方,然後在無可奈何的情況下,大家分頭行動!
我漫無目的的走了一個小時,開始一點也不擔心,還常常被路邊的小攤吸引、頓足、張望,然而隨著時間的流失,早上那個饅頭已經被分解成了糖分與澱粉或其他什麼的時候,我開始感到饑餓,這時候才發現事情的大條。今天是周六,路上很多出來遊玩的人,大街上人來人往,我就站在他們中間,可是沒有一個人理我,感覺我對於他們來說是透明的,那種強烈的快要消失的感覺,讓我感覺到恐慌,或許這就是所謂遺世孤獨的感覺吧!
我走進地下通道,不知道接下來應該去哪裏,就找了個台階坐下來。我看到對麵靠著牆有個乞丐,大約30到40歲,因為他亂亂的頭發、邋遢的造型讓我猜不出他的實際年齡,他坐在地上,空空的兩條褲管前麵有一個破碗,那裏麵有不少五毛、一元的人民幣,一有人經過他就大叫:“各位行行好!我好可憐!"很虔誠的磕頭,然後就有路人把小額錢幣放進他的破碗裏,有時候有穿著時髦的情侶從麵前過,他就用那兩條細細瘦瘦的胳膊爬過去,企圖抱女士的腿哭訴,於是那同行的男士就會毫不猶豫的掏錢,要是小於五元,他就繼續甚至有可能會成功的抱住漂亮女士的鞋子;要是大於五元,他就趴在地上不停磕頭說:謝謝好心人,好人有好報什麼祝福的話。
就在我坐下來這二十分鍾的時間裏,我估計他成功的掙了大約有50元,唉!原來乞討也要講方法的,他雖然沒了雙腿挺可憐的,但是犧牲自尊的為人下跪、磕頭,用點智慧掙錢,也是可以原諒的,反正那些有錢人吃個雪糕也比哈根達斯貴。
就在我為他的機智讚賞時,發現他爬行時有點奇怪,還沒等我觀察出不對之處,就看到一個穿製服的巡警過來了。
“張三,你又在這裏騙錢,還不跟老子滾起來!”巡警一邊大叫一邊朝他衝過去。
我還沒明白怎麼回事,就見剛才那斷腿乞丐,速度驚人的爬起來,正確的說是站起來,利索的把破碗塞進衣領裏,撒腿就跑,那驚人的速度,有可能可以與劉翔最佳狀態的記錄媲美,轉眼就沒了人影,消失在了茫茫的人流中。
這速度——還是人嗎?完全就是四條腿奔跑的馬呀!
我還沒來得及扶正受驚變形的下巴,就見那巡警向我這邊看過來,媽呀!要是把我也歸類成特殊人群,被特殊對待可就麻煩了!於是顧不上下巴,我也仿效那逃跑的乞丐,站起來用畢生最快的身手衝出地下通道。
當我氣喘籲籲的跑出來,才發現:我跑什麼呀?!又沒犯法?!不就是在那裏坐了一下嗎?不就是姿勢難看了點嗎?不就是頭發有點亂嗎?難道會懷疑我是要飯的?難道會抓我不成?耶?看守所管不管飯啊,要是沒犯事被抓進去,我今天的溫飽問題不是就解決了嗎?真是的,我跑什麼啊!唉!多好的機會啊!說不定查清楚後,還可能會送我回公司呢!免費的車啊!
我有點無奈的往前走,上了天橋,看到有很多小販在買首飾、手機貼膜、書……有一對很年老的夫妻在賣水果,那是一個流動的小推車,老爺子在用濕布擦著蘋果,老婆婆從大口袋裏拿出個小膠袋,掏出兩個饅頭,分了顆給老伴。老爺子接過饅頭,咬了口還給她,然後挑了個有傷疤的蘋果,削皮、切開、遞出、接過、咬……一氣嗬成,動作是那麼和諧,像是演練了千萬遍。陽光照在他們臉上,那枯瘦的手、滿臉的滄桑、條條歲月的溝壑……都是那麼的溫暖與平和,就像是在朝陽下盛開的菊花,燦爛耀眼又不至於豔俗低級。
好像已經中午了,我望著頭頂刺眼的太陽,唉!先找個涼快的地方吧!走進地下商城,一股涼氣迎麵而來,讓我有些煩躁的心也暫時得到了緩解。
哦!這層全是化妝品、香水專櫃,歐萊雅、蘭蔻、碧歐泉、雅詩蘭黛……都是高級貨色啊!碧歐泉一個日霜就要七八百,真是驕奢!鄭明明、玉蘭油、美寶蓮、雅芳……還是好貴,鄭明明一個眼霜也要三四百,唉!女人的奢侈品,也是女人征服男人的秘密武器。
都說女人與小孩的錢是最好掙的,因為女人再窮也有化妝品,再不濟事也有一支洗麵奶、一兩種霜、一支口紅,就算不愛化妝,基本的護理保養品是不缺的,就像男人即使不抽煙,身上也會有香煙或打火機一樣,那對他們來說就是自己的一部分,甚至不誇張的說那是他們證明自己是美麗女人、而且還很年輕、沒有落伍的一個憑證。這種情節,男人也有,隻是他們常常用性來判斷自己男不男人,是不是強大,對異性有沒有吸引力,能不能給情人幸福,性能力成了他們心目中證明自己強大與否的一個有力證據。
而女人則是喜歡用化妝品來證明自己成熟或留住青春,轉換心情,增加自信與魅力,征服男人等等。我曾經認識一個朋友,她有一張娃娃臉,看起來比實際年齡要小很多,但是她的工作是辦公室助理,為了不被別人看輕,顯得更成熟能幹一些,她天天都化濃妝,用冷色調的眼影,暗色的口紅……倘若哪天她沒化妝她就很沒安全感,很不自信,那個妝成了她的戰衣,隻要穿上它,她就覺得自己有用不完的力量,就變得強大無比、戰無不勝。
其實化妝是一門高雅又複雜的藝術,隻要是女人沒有不愛它的,但是有很多人卻是完全的門外漢,有些人化了妝看起來比沒化還要難看甚至可怕,有些人妝上妝下完全是兩個不同的人。
不懂得欣賞女人的男人是不喜歡女人化妝的,因為那讓他無所適從,當然還有一個原因就是化了不如沒化漂亮。男人欣賞女人的美,不同的年齡有不同的標準,年輕的時候是從上往下看的,成熟的男人觀察女人是從下往上看的。
曾經看了一篇文叫《女人如車》,它裏麵說:20歲的時候,主要喜歡女孩子的臉蛋——比較容易被漂亮的大眼睛打動;25歲的時候,對女性的披肩長發尤為癡迷――她頭一甩,我的魂也去了;30歲的時候,對細腰、嫩頸和豐滿的上身無法抗拒——因為他們已經具備了一定的理論基礎和實踐經驗;35-40歲的時候,對豐臀和大腿頗有研究——也許歲月使他們對生命的體會已經發生質的轉變了;50歲以上特別是60歲的男人,對女性的小腿和纖纖細腳過目不忘——我隻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這是一種情結;80歲以上的老人嘛,談起當年裹腳婆的三寸金蓮來口水直流——我也不信,但事實如此!
當時看的時候隻覺好笑,想起劉德華當年對著媒體采訪時說:心目中的另一半要有披肩長發,又直又亮……結果引起了很多女孩留長直發的風潮,連標榜柔順秀發的洗發水也跟著熱賣,真是明星效應不可小噓,沒追究那時候的華仔是多少歲,或許沒事的時候可以去查查資料,有可能他就處在25歲到30歲之間說的這話呢!
“……你調個人來一下吧,這裏就我一個人,忙不過來……就這兩天,可以吧?喂,就這兩天都不行嗎?……你讓我臨時去哪裏找人啊?喂……不管如何,一定要把人調過來……什麼?……”
要人?嘿嘿!或許——
“那個——不好意思,打擾一下!”我心裏還是直打鼓,心怦怦直跳!
“歡迎光臨!小姐,你要買點什麼?”凶惡的晚娘臉一下子就變成了和藹可親的笑容。
“厄!那個——”有點尷尬,我可不是來買東西的啊,“你現在是不是需要人?嗯,我今天現在到晚上8點都可以留下來幫你,資薪你看給多少?你放心,我沒有惡意,也不是壞人,就是身無——分文,想買點東西吃,然後坐車回家!”我越說越小聲,越來越沒底氣,語言也不知道怎麼往奇怪的方向發展。
看著她由笑臉變成麵無表情,然後帶著疑問,錯愕,不可信,最後麵部肌肉變成奇怪的造型定格,真是歎為觀止!它的變臉比國粹四川的變臉還要精彩,厲害!佩服!本來很緊張,可是現在很想笑,不知道為什麼,每次到關鍵的時候我總是會發現一些好笑的事情,我的注意點總是被他們吸引,然後到最後就要笑不笑的,真是不好的習慣啊!要改掉才行!
她上上下下的打量我,眼神中帶著未消的戒備與懷疑。
“你看我皮膚這麼好,肯定很有說服力,而且我以前也用過雅芳,對它還是有點了解,再說我比你矮、也沒你結實,想對你怎麼樣也不可能,要不我把身份證給你看看,你要是不相信,就把號碼記下來,這商場也是有監控的,要是你少了什麼東西,我也跑不掉啊!你說是吧?”臉皮也不要了,還是吃飯問題比較重要。
她看起來還是很戒備,但是有兩位客人上門,她隻好丟下我,迎上去招呼她們!唉,真是難做啊!這究竟是怎樣啊?我一個人站在那裏,尷尬的不知道是該走還是該留,正猶豫不決,隻聽她們中有人說:“……我皮膚屬於幹性,老是補水也不見它有什麼改善,你這個產品有沒有效啊?”
機會來了!我馬上走過去:“小姐,可以讓我看看嗎?”不等回答,就坐在她旁邊,托起她的臉,左右端詳。
就隻有在這時候我才慶幸自己是女的,要是男人隨便摸別人的臉不被打也會被鄙視,除非是帥哥,但為了表示矜持可能還是會被責怪一下的。
“小姐,不知道你平時是不是不愛喝水?你的皮膚除了缺水以外,還有紅血絲,請問你是不是北方人呢?”看著她點頭,那個雅芳小姐也沒有阻止我,於是就繼續說:“肌膚除了基本護理以外,一定要做好清潔工作,選一個適合的潔麵產品很重要,而且不管皮膚是不是幹性,都需要補水,像你這樣的一天至少補三次。”
“三次?多麻煩啊!”
“要美就不要怕麻煩,不是說世界沒有醜女人,隻有懶女人嗎?其實也沒有你想的那麼麻煩,早上起床洗完臉一次,晚上睡前一次,其他時候再一次,就可以了。”
“像你這種幹性皮膚吧,僅僅是水是不夠的,日霜、晚霜最好也用保濕滋養型的,那樣才能更深層的補水,另外還要注意飲食,多喝花茶或煲湯喝,這不僅僅是為了你的皮膚,更是為了你的身體健康,其實再多的化妝品都沒有自身天然的美更好,隻有當身體健康了,從內到外,才會散發出光澤。同時也要保持心情愉快,那是健康美麗的法寶!你說我說得對吧?”
我看著她不住的點頭,內心一陣雀躍,看來有戲!
“那我們正好有幾款專門針對你這種肌膚的產品,很適合你的,你先看看吧!”
我一邊說一邊引她到櫃台,同時向雅芳小姐示意,她趕緊熱情的拿出相應的產品開始介紹,剩下的就是她的事情了,到這份上都搞不定,那就不是我的責任。
最後那個客人買了300多的東西,雅芳小姐看起來有些高興,最後我自然留在了那裏直到8點。
後來我問她:“你為什麼留我下來?不管怎樣,對你來說我始終是一個奇怪的陌生人吧?”我開始雖然很相信自己的能力,但是我可不敢低估她的防備心。
她這樣說“我並不是傻子,這麼多年的社會經驗,看人的眼光還是有些的,你看起來不像是說謊,如果你說的不是真的,那麼你就是極其高明的騙子,被這麼高明的人騙了也是我的榮幸吧!”
真是奇怪的人啊,難道是物以類聚?!
“何況,眼睛與談吐還是裝不出來的,你一看就是受過良好教育的人,有你幫幫我也會比較輕鬆,其實我隻要確定一點:你對我沒有傷害,你是安全的!隻要明白這點就可以了,其他的例如你搞成這樣的原因等等什麼,不是我該考慮的,好奇是有,但是不多,本來這世界大了,什麼事情什麼人都有,不是嗎?”
本來以為她是一個勢力小氣的人,沒想到她會說出這樣的話,真是讓我大開眼界啊!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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