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四章小荷才露尖尖角(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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炎炎夏日,我坐在樹下的秋千椅上,喝著冰鎮的酸梅湯逍遙自在,秋千椅是我兩歲時找人用竹條編成,能容納下五六個人一起坐,找鐵匠做了兩個支架並做了彈簧,再用鐵鏈將竹椅固定在上麵,並且做了抱枕、坐墊、靠墊等沒人時我就可以躺在上麵了嗬嗬。
兩歲那年,將軍爹爹給我請了師傅教我琴棋書畫,但是每個師傅肯定待不到兩天就會被我氣跑!叫我作詩我隨便背了幾首我們香山居士的詩結果師傅目瞪口呆,找到爹爹說“在下才學不及小姐萬分之一,請將軍另請高明。”叫我彈琴我就來了首梁祝結果師傅說“小姐之琴聲真乃仙音!請小姐收我為徒!”以此類推,不到一年時間已經攆走了,八位師傅,最後京城裏傳言上官府小姐及其刁蠻任性,不知禮儀無才無德,隻是空有一副皮貌的花瓶。而後爹爹索性也就不給我請師傅了。我也就樂得逍遙,每天睡到日上三竿,沒事上爹和哥哥的書房找幾本書看,練練毛筆字,和我的丫鬟錦霜、玉黎學學刺繡。或者用我才研製的毒藥整整人,兩個哥哥是我最好的試驗品。但是他們卻不會去責怪我,有什麼好吃的好玩的也總是先想到我。爹娘也對我這種小惡作劇不予理會。因為知道我頂多是點小惡作劇,不會太過分,因為知道我是最注重人權的。而我有時也會搞些小發明,做些暗器什麼的,拿來給哥哥們磅身!晚上夜深人靜時,在開始練武。就這樣又過了五年。
我躺在秋千椅上實在無聊,“錦霜!玉黎我限你們兩分鍾之內出現”我大喊。錦霜和玉黎是爹爹給我找的丫。鬟錦霜十歲玉黎十五歲,但是她們的功夫都不錯,所以爹爹才會放心把我交給她們照顧!“我的好小姐,又怎麼了?”兩個人一起發話“呦!還挺有默契的,沒事就不能找你們?”我假裝生氣的問道“沒!沒!我的好小姐!”玉黎馬上來哄我“錦霜姐姐!幫我準備幾套男裝!”說著我把幾張紙遞了過去“小姐要男裝幹嘛?”錦霜接過我遞過去的紙看了看,上麵是我設計的幾款男裝和幾款女裝“小姐!這是你設計的?”“有問題嗎?”“沒沒馬上去做!隻是這尺寸?”“我們的衣服!當然是我們的尺寸了。這些衣服先不著急,找幾套男裝咱們出門。”“小姐要出門?那和老爺說一聲吧!”“恩!我知道,你們先去準備一下我馬上就來!”我說著向爹爹的書房去了。
敲了敲門,“進來”爹爹冷硬的聲音響起,“爹爹!”我叫道“哦!是無憂啊”瞬間爹爹冰冷的臉上充滿了笑意,爹爹久經沙場看慣了生死,臉上總是冰冷,隻有看到娘和我還有哥哥們才會露出笑意!“無憂,有事嗎?”爹爹問道“看您說得!沒事就不能來看您了!那我還是走好了!”說著我轉身欲走“哎哎!無憂爹爹說錯話了還不行嗎?”“一句說錯話就行了?我要補償的!”我轉過身樂嗬嗬的看著爹爹“好,你要什麼?”爹爹一臉無奈的看著我。“我想爹爹準我出府玩!”“就這事啊!好帶上幾個侍衛和錦霜玉黎就可以!”“爹爹!有錦霜玉黎就好了!我們著男裝出去不會有事的。好不好爹爹!”我抓著爹爹的手臂使勁的晃,拚命的撒嬌。“好好,真是服了你了!記得早點回來!這個拿去。”說著遞過來兩張銀票。“謝謝爹!那我先走了!”“真是,你這丫頭啊!”爹寵溺的拿手點了點我的兒頭。走出門後打開銀票一看,竟然是一張一萬兩和三張一千兩的銀票。
來到街上看著來來往往的人群便拉著錦霜玉黎衝了進去,東摸摸西瞅瞅可就是不買。當走到一家綢緞莊門外寫著告示,大體意思是因經營不善想把這家綢緞莊盤出去,我看了看便走了進去問道“誰是老板?”“小孩!別搗亂,你找老板幹嘛?一邊去!”一個夥計模樣的人走了出來“你是老板”我問道“不是,我們老版豈是你說見就見的!”“店都快倒了,哪來那麼大架子?”這時從裏屋走出一個四十歲左右的男子走到我麵前“小公子,是您再找老板?”“是,想必你就是這裏的老板了!”我打量了他一番說道“小公子好眼力,隻是不知您是來買布還是怎樣?”“自然是盤店,不知老板開價多少呢?”“五千兩怎麼樣?小公子?”“老板我有個提議不知可否?”“哦?是何提議?小公子不妨說來聽聽!”“我出兩千兩入股,外加一份技術股,你隻需管一下帳和招聘一些人和平時的管理,每年的盈率額你可以從中抽取一成作為你的回報。如果我的方法不奏效的話那我分文不收這兩千兩就當給你如何?”“這?好吧既然小公子說了,那就試試!”老板一副舍身取義的表情“你就不怕,還是一賠到底?”我一臉戲謔的看著他,老板愕然“再壞還能壞過現在?”“好!明天我會派人把契約書和銀票帶來!還會有那一份圖紙,還有裝修這段時間你去貼些雇傭的告示,大後天開始麵試,男女都可。男的年齡要在二十歲左右,女的則十七八歲便可。還有把全城最好的繡娘也請來工錢我和他們談。先就這些吧!我先走了。”說完留下了目瞪口呆的掌櫃。便起身離去了。
走出綢緞莊突然覺得肚子餓了,就對錦霜玉黎說“走!找地方吃飯,最大的酒樓在哪?”我樂嗬嗬的問道“小••••呃!公子,城裏最好的酒樓是雨凇斎,在京城開了有十多年了,全國各地也都有分店!但是這樣真的好嗎?”錦霜看到我的白眼立馬改口“什麼好不好?不過是一頓飯而已!”我笑嘻嘻的看著她,“公子知道我說的是什麼!”“放心放心,有句話叫船到橋頭自然直。現在肚子餓了,吃飯皇帝大!”一抬頭我們已經到了雨凇斎門口抬腿就要往裏進,沒想道卻被一個小二打扮的人攔住了!“小孩,這不是你該來的地方,去去去別耽誤我們做生意”小兒一臉不屑的看著我我看了他一眼朗聲道“真沒想到,這就是全城最好的雨凇斎的待客之道啊!客人還沒進門就往外趕啊,還真是店大欺客啊!”頓時大廳裏街道上的目光都被吸引來了!這是櫃台出來了一位老者說“小公子,真是抱歉,下人不懂規矩您大人有大量,裏邊請。”說著就要把我往裏引我看了老者一眼“掌櫃的,這話怎講啊!這麼大個雨凇斎連個跑堂的都管教不好嗎?還需要你給道歉啊!”“小公子那您想如何?”掌櫃的一臉不解“那倒好說!讓你們老板親自來給本少爺道歉。並賠我的精神損失費!”我一臉不削的看著他。“公子真是快人快語!你怎知他就不是老板,而且不知這精神損失費又是何意。”突然二樓傳來一句話,我回頭看到一個朗眉星目的少年一身青衣,手中一把折扇輕搖著,年齡在十五六歲左右。一把折扇也能拿的那麼帥,改天我也弄把來玩玩,我如是想。“這點小事是不會勞動老板來處理的,你是老板?可不太像哦!頂多是個少東家!”我看到他眼中閃過一絲精光,想我飛鳳集團的總裁又如何能看錯人呢?我暗中偷笑。“小公子好眼力,你又是如何知道?”他不解的問“想知道?”我樂嗬嗬的問他“恩!是啊!能結識小公子也是在下的福氣,不如上樓一敘如何?”青衣少年說道“這樓我是要上,不過和你可沒什麼好敘的,對我來說你不過是一個不知道名字的陌生人!”說完向錦霜玉黎使了個眼色便往二樓走去。上了二樓巡視了一周二樓靠窗邊的一個位置坐了下來,因為這裏能看風景不說,最重要的是我坐的位置是個貴妃椅,遠處可看到一池湖水,岸邊楊柳依依,有種江南西湖的感覺,不自覺地便吟出“水光瀲灩晴方好,山色空蒙雨亦奇。欲把西湖比西子,淡妝濃抹總相宜。”這時鼓掌聲傳來我才發現那青衣少年坐在了我的對麵“公子好文采,不知在下是否有幸與公子成為朋友?”我看了一眼錦霜玉黎“小霜小黎,不坐下等著幹嘛想餓肚子啊?不要傻站著快坐,公子我教你們點規矩,想和別人交朋友,就要先報上自己的名字。知道了嗎?”“是公子我們知道了!”說著她二人便坐了下來,一旁的青衣公子也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立刻雙手抱拳施禮“公子,是在下失禮了,在下禦侮祁可否和公子交個朋友?”我抬眼看了看他“再下獨孤殤,很高興認識你!”給了他一個回禮,這時玉黎點的菜也都上來了“啊!菜終於來了,餓死了!”說著我們三個開始吃起飯來隻留下禦侮祁在幹瞪眼,看著我們吃。
看我們吃飽飯禦侮祁問道“這回可以告訴我了吧!”“告訴你什麼”我裝傻中“還有什麼,你怎麼知道我是少東家,而不是老板啊!”“白癡問題!這家店在京城開了多久?”“十年左右吧!啊!我知道了”他恍然大悟。我送了他一個白眼“就你還做生意?早晚被人騙光!哼!時候不早了我也該回了,失陪了!”說完就和錦霜玉黎走出了雨凇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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禦侮祁
父親年紀大了,開始一點點把鋪子裏的事交給我做了,今天來雨凇斎查賬,剛準備離開停到了樓下的吵鬧聲,我讓小股下去看看怎麼回事,原來一個孩子要來吃飯小二怕他給不起錢,不讓他進。我便往外走卻聽到“那倒好說!讓你們老板親自來給本少爺道歉。並賠我的精神損失費!”我很好奇他是怎麼知道掌櫃都市老板的?還有精神損失費又是什麼?結果他竟然猜出我就是少東家!這個小孩真是太有意思了!我跟著他來到二樓,那張貴妃椅很多人嫌不好坐靠背太往後,但是他二話不說便躺了上去,卻不帶絲毫的不雅,那總慵懶的感覺像一隻貓般的優雅。他的眼光飄向遠處,順著他的目光我看到了月湖。隻聽他吟道“水光瀲灩晴方好,山色空蒙雨亦奇。欲把西湖比西子,淡妝濃抹總相宜。”如此的才情,怎叫人不想結交呢?我再次說我想與他交個朋友他卻沒有看我,卻看向了身旁的兩個跟班,當聽完他的話才明白,他不理我是因為名字,我趕緊從新說了一遍並報上名字,我終於知道了他的名字。也發現他的另一麵,原來人吃東西即使是狼吞虎咽也可如此優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