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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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師。。’雲雨芊欲言又止,她知道在這樣沉默下去不是辦法
伊亦清空洞的眼眸中沒有任何事物,像一個失去靈魂的精致娃娃,呆泄地望著雲雨。腦部已經停止思考,忘記了什麼是喜怒哀樂。
‘回去吧。’韓淺湘不想見到伊依清的遺體,哪怕明知道是在自欺欺人,也不想去不證實這個事實。對於那種死也要見到親人的屍體才罷休的人,現在還真的很佩服他們的勇氣。而像他們這種遇到強光就閉上雙眼的人何嚐不是件好事,起碼不用麵對真相,不用悲哀,不用絕望。
伊亦清任由著韓淺湘和雲雨芊扶回去,不哭不鬧,如行屍走肉般。
一個護士慌忙從手術室走去來‘醫生,傷者心跳忽然回複了。’‘什麽?’詐屍嗎?剛才明明還,醫生飛奔回手術室觀察伊依清的病情。
眾人突然一個激靈,‘什麽,清兒。’伊亦清原已絕望的人生似乎見到了一線曙光。
‘是,老師,依她定會沒事的,放心。’是那個護士說的,雖然可能性極低。
‘小微微,你聽到嗎?小清清她沒事。小微微,你怎麼啦,不要嚇我,小微微。’韓淺湘由於一直隻顧念著伊依清,沒有在意過冰淩微。聽到伊依清稍微平安的事後,稍微放下了心頭大石。轉眼望向冰淩微時,隻見她香汗淋漓,朱唇微微泛白,烏黑的秀發稍微變成藍色,微喘著氣。小清清還生死未卜,小微微你千萬不要有什麼事。
‘沒事。’那人到底是什麼命格,見多識廣的她至今還沒見過一個像伊依清命數那麼怪異的人。修正一個人的命數,憑冰淩微的修行輕而易舉,雖然至今她還沒至於那麼無聊去幫人續命,伊依清是首個,為了贖回她的命數竟然的花費了她那麼多精力,伊依清究竟是何許人等,難道是神界的人,神界的人沒那麼不能耐吧,不過以她的命數來看的確有這個可能。無意中已冰淩微腦海中出現了某兩個人的畫像,一閃即逝。嘴角微微一勾,難道她和他是…。
冰淩微欲想踏前一步,腦海黑了一片舉步難行,若韓淺湘不在一旁扶住,定會摔上一跤。她都把她的命格修複成這樣了,那人也想必也並無大礙了吧。
手術室門再次打開,護士推著載有伊依清的床往一間房間走‘。
‘醫生清兒沒事吧。’伊亦清已迫不及待地發問。
‘病人情況穩定,要留院觀察幾天。因為麻醉藥效還沒過,依然還在昏迷不醒。’出了大量的血,竟然還不死,心髒竟然還是曾靜停止過一段時間了,可以繼續生存已經就是奇跡了,這種病例真是他第一次見識過。
‘老師,不要那麼著急吧,醫生都說沒事了。醫藥費方麵你不用擔心,我會幫你找最好的一位醫生的。’雲雨芊雖然平時是鐵公雞,可她出手幫朋友可是從不吝惜的。
‘嗯,謝謝你,我先去一下洗手間。’伊依清勉強提醒一下精神,能讓清兒見我現在這個樣子嗎?
‘小芊芊,你回去先吧,我陪小微微去逛逛。’剛才小微微的樣子還真是矚目驚心,陪她去散散心是應該的吧。
‘湘,想去哪?’帶雲雨芊走後冰淩微才詢問,剛才的樣子給她看到了吧。
‘隨便走走,我們好久沒去小蹊邊了,去逛逛吧。’哈,說是陪小微微,現在變的她陪我了。
‘嗯。’的卻好久沒有單獨相處了。
沿著醫院的小徑一直走。已是入秋的季節,清風拂過,樹林由靜轉動地沙沙作響,枯黃的落葉飄飛如雨地簌簌落下。夕陽透過與樹林交錯的縫隙灑落在大地,樹上翠鳥在高聲歌唱,彩蝶在翩翩起舞。醫院後竟然有如此一個人間天堂,鳥語花香,簡直是人間絕色,讓人如同置身世外桃源般。
‘小微微,那邊有條小蹊耶。’果然遠方有水聲潺潺,一條小蹊在緩緩流動。
‘真的。’真是個好地方,好久沒見過如此的景色了。‘淺怎麼了?’見到韓淺湘呆呆的望著遠處,冰淩微極為不解。
韓淺湘的目光在停留在著遠方一對男女的那一煞那整個身子僵硬了,好半天才回過神。美,實在是美。那女的坐在樹上,玉腿在輕輕的搖晃,慵懶地在享受著拂來的微風。單手請按住被那頑皮的風吹亂的青絲。那水靈鳳眸如經過蒸餾般清澈透明,沒有一絲的人世煩惱。不施粉黛也難掩蓋她的天姿國色,簡直是天生麗質難自棄,回眸一笑百媚生。人世間竟然有絕代佳人,是天女下凡嗎?相比起那些同樣自負美貌的女人簡直是小巫見大巫。沒有任何一個女性看見她後是不會產生妒意,可是韓淺湘在凝望著她時,卻沒有種同性相斥的感覺。
而那男的則靜靜的挨著樹閉目養神,微合的雙眼更凸顯出那長而翹的眼睫毛,細長的劉海蓋在額上,一根嫩草停駐在他那白淨細膩的指尖。頸上的喉結清楚的提醒著他的性別,樣貌與易衿遡一樣足以勾人心魂。卻沒有易衿遡的俊雅柔和,換來的是孤傲群雄的清高,臉上沒有任何喜怒哀樂。在這世外桃源中,更襯托出他脫俗素雅。
冰淩微見韓淺湘失神的樣子便順著她的目光一直看,隻見不遠處有兩個熟悉的身影。
韓淺湘見那女子微勾薄唇,隨即輕盈的跳下樹。咦?那對男女怎麼往這裏過來了
‘阿淩,你也在這啊。’蕭筱若語氣中沒有任何的驚訝,想必早已有預感。
‘嗯。’什麽?小微微認識的。難道美女和美女之間真的有一種吸引力嗎?
‘這位是?’現在才注意到韓淺湘。
‘朋友。’冰淩微平淡的語氣似乎是在說著一件普通不過的事情。
‘喔?’阿淩也會有朋友?
‘我的名字叫韓淺湘,請多多指教。’開場白通常是由恭維開始切入。
蕭筱若的眼眸中閃過一絲寒光,就是她。
冰淩微保護性的站在韓淺湘的身前,誰也別想傷她,就算是他們三人,她也不會罷休。
看見冰淩微的反應後,蕭筱若的目光柔和了不少,取之代替的是一陣冷笑。
‘有什麼事嗎?’看著他們奇怪的所作所為,韓淺湘有種置身事外的感覺。
‘沒事,阿淩我走了。’看見藍梵灝早已不耐煩地先走一步,自己又何必要在這裏逗留呢?反正也隻剩這一天。韓淺湘,慢慢享受吧。
‘小微微,你認識的?’韓淺湘心中不禁有些失落,小微微竟然有如此貌若天仙的朋友,自己又算什麼呢。
‘兒時朋友,有幾年沒見了。’這次冰淩微竟粗心的沒有發覺韓淺湘的不妥,大概是和那兩人會麵過後吧,竟然少有的失常。
‘那走吧。’韓淺湘盡力得抑壓住自己的感情
不久後又有兩個熟悉的人影映入她們的眼簾,今天真是出門不利。
‘小微。’秦皓喊住欲帶著韓淺湘離開的冰淩微。
‘喲,秦皓,你怎麼在這裏呢?’
‘剛剛本來是來找小溯這個人渣的,不過因為路途中有一點阻礙所以去了醫院,然後來到這裏。’好端端的走在路上突然飛來橫禍,一個足球不知從哪個方向,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準確無誤地命中他那顛倒眾生的臉。罪揮禍首如果給他找到,不拔了他的皮他秦皓兩個字倒過來寫。
‘哈,真巧。我們也是去了醫院然後才來到這裏的。’
‘為什麼要去醫院?誰生病了?。’
‘說來話長。’韓淺湘歎了一口氣。
‘長話短說。’以韓淺湘的能耐,要說上一整天對她來說根本是芝麻綠豆的事。
‘死了,好了。’夠短了吧。
秦皓黑線滿布,太精簡了吧。
‘清她被人打然後入院了。’冰淩微望望易衿遡,露出一個高深莫測的笑容。
‘哦。’秦皓仿然大悟。小湘你給我學學人家小微吧。
‘小清沒事吧。’畢竟是朋友,關心一下是應該的吧。
‘伊老師在陪她。’現在還難以接受伊老師是小清清哥哥的這個事實。
‘是嗎?老師真盡責。’以他平日的性格還真看不出,對所有學生都愛理不理的,他真是個老師嗎?雖然他的學曆是不容置疑的。
‘不是,伊老師是小清清的哥哥。’韓淺湘波瀾不驚。
‘什麽?’怎麼可能,雖然都姓伊。
‘有什麼不可能的。’難接受吧。‘對了,小芊芊自己在宿舍呢,你不怕她和小清清一樣的遭遇啊。’
‘什麽,你們竟然。。。算了,哪有人敢得罪她啊,武術冠軍耶,不怕五馬分屍嗎?何況她家的保鏢又不是白請的。’話雖如此,語氣中卻藏不住如熱鍋上螞蟻般的焦急。
‘她的保鏢休息了,何況就算小芊芊再強,也是個弱質女流。如果對方有幾百人那怎辦,要知道女人的妒忌力很強的。’嗬嗬,我就不信你不擔心,騙誰啊。
‘哈哈,是嗎?所以就說女人很麻煩。我…我餓了,先回宿舍吃東西。’他們是同一間宿舍的,為此事,雲雨芊和秦皓處之口角,繼而動武,差點讓成慘禍,最後要伊老師來調停才得而安寧。
‘小皓皓,餓了就去飯堂嘛,幹啥要回宿舍呢?’說出來有多丟臉啊,做人不要那麼不誠實嘛。
‘哈哈,我不想浪費錢嘛。’轉眼之間,秦皓已消失在眾人眼前。
‘切,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學小芊芊那麼節儉幹啥?對吧微?’這麼逞強的借口就不要說嘛。
‘呃,嗯。湘,你先回去吧。’
‘為什麼?你不想我陪你嗎?。’我對小微微來說,難道根本毫不重要吧。剛剛冰淩微的反應,韓淺湘盡收在眼底。小微微又失神了,自知道小清清的病情安定下來後便老是心不在焉。
‘不,伊老師很辛苦吧,你幫忙去照顧一下清她。’冰淩微別過頭,她不想讓韓淺湘看見她說謊的樣子。
‘嗯。’韓淺湘輕輕的回答,然後走回醫院。她也不像看到小微微對她說慌的樣子,說逞強的借口的人,看來不單是秦皓。小微微太善良了,不願意去傷害了死纏爛打的自己?想必也是,小微微多優秀的一個女孩,為自己值得那樣做嗎?平日的小微微不是真正的自己,這事她一開始便已經有感覺,到了現在更肯定。可她很想欺騙自己,現在的小微微就是真正的小微微,真真正正愛慕自己的人,對自己的關懷是不含一絲荒假的成分。人最具傷害力的不是拳頭,心靈上的傷害比肉體的還要更
痛不欲生。
‘你知道的是吧,明知故犯得罪可是很重的。’硬崩崩的聲音從冰淩微口中發出。
‘知道什麼。’嘴邊的笑容讓人看不出他有任何一絲憂愁。
‘月神。’冰淩微瞥了易衿遡一眼‘首次會麵時會心靈感應的你想必就已經知道了吧。’
‘對,你又是如何知道的?’發現了嗎,對他來說沒什麼好隱瞞的。他感興趣的是冰淩微是如何發覺的,今世那女人隱藏的太完美了,憑自己也也花了點時間才感應到。
‘幫她續命的時候,人世間沒有一個人的命格像她一樣,所以聯想到她。’
‘原來你還不肯定。’自己居然被她擺了一道。‘那你打算如何?’冰她不會輕易放過她。
‘你說呢?’
‘給我一次麵子。’千年的感情他不想毀於一旦。
‘你早說我一開始便不接,你此時才說我幫得了你嗎,她的命又不是我要。而且我曾受神界的恩惠。’別人幫了你,就該禮尚往來。
‘但你都幫她續命了,現在才說要她死,不覺得多此一舉嗎?’救人救到底,送佛送到西。
‘他們要的不是她死。’也不是她活。
‘那地方對她而言,與死毫無分別。放過她。’話語中沒有一絲哀求。
‘原因?’人的信任是很重要的,為了她,就那麼輕易壞了自己的規矩。
‘你我同樣是受別人的恩惠。’
‘知道什麼是衝突嗎?成因是雙方想要得到或達成的目標有所矛盾。你我在此事中定會產生衝突,誰讓給於我們恩惠的雙方是對立的。’
‘隻要你不行動,神界會知道嗎?’隻眼開隻眼閉不難吧?
‘太遲了。’
‘什麼遲。’
‘她這個肉體已經過生死,魂魄也曾近地府,是不可再掩人耳目的,神界遲早會查出來的。’神界雖然隻是一群隻顧玩樂的神,可能耐絕沒表麵上那麼普通。
‘盡管如此,我也竭力保護她的。’她對他有恩,這是無可置疑。
‘她造的孽,她自己來還,無謂連累無辜,你好自為之吧。’自己從沒對她有任何殺意,這件事瞞得了幾時就讓它繼續瞞吧。
以易衿遡對冰淩微的了解,看出她已經答應放過她了。‘那你打算如何,今天是最後的限期了,你見到蕭她人了吧?我們四人聚集在一起意味著什麼,你一定很有自知之明吧。你居然跟我在這裏談話家常,不陪韓淺湘嗎?’該來的總是要來的,就算避也避不到。
‘談話家常?那玩世不恭的態度至今還沒改過啊?’
‘別故意岔開個話題。’得不到想要的答案,你休想走。
‘湘,她的同伴不隻是我。’韓淺湘對伊依清的那份著急,至今她還曆曆在目,就算沒有了自己,她還是會很堅強的活下去。自己無謂在打攪她的生活,自己也該回到原來的生活,今後你我可能不會再有交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