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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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拜拜,明天見啦。’‘嗯,bye。’‘哇,今天作業真少啊,老師真好,回去要打機咯。’‘我和你一起回家唄。’對學生來說放學是一天之中最快樂的時光,特別是星期五。青湖學校的學生麵對這時刻,無一不雀躍。
在這歡呼聲中,有兩個死氣沉沉的家夥用手撐著桌子,艱難地想站起來。可是堅持了不到兩秒後又倒了下來。氣喘呼呼的的趴在桌麵上。
‘這個懲罰對他們打擊是否太大了。’一向同情心泛濫的伊曉清幽幽地說。
‘有一點啦,竟然要身為名門貴族的那兩個人打掃校園一個月,能行嗎?可怕的是我們青湖學校這麼大耶。寄宿學校真麻煩。’韓淺湘附議。
沒錯,雲雨芊要和秦皓一起並肩打掃校園的每一角當然包括男女廁所,前提就是因為他們死也不肯寫那篇文章。
‘小微,幫我…我快不行了。’秦皓顫抖地說。
‘對不起啊,我答應了老師要盡快完成宿營的那個費用統計,和八月的那個水運會做籌備,還有我要準備下個星期的中文周,英文組那邊又要調查上次英文交流時同學的感受及計劃下次的交流活動。’所謂貴人事忙,身為學生會會計和體育發展會會長、康樂事務組會長及中、英文組組長的冰淩微根本抽不到空去幫秦皓,這就是所謂的愛莫能助。
‘那易衿溯你呢?’秦皓抱著一線希望的問一直埋頭漫畫的易衿遡,然後用手緊緊捂著雙耳,深怕聽到拒絕的聲音。過了一會的確沒有聽到什麼聲音。放來雙手抬頭一看,伊衿溯依然保持著那個專心致誌看漫畫書的姿勢。
‘我說易衿遡,你少看一下漫畫會死人的嗎,你好朋友我正大難臨頭,你竟然還不給我一點溫度。’秦皓擺脫那死氣沉沉的樣子,龍精虎猛地用力的拍伊衿溯的桌子。
‘臭小子,你給我住手’易衿溯天外飛仙的突然大發雷霆,用幽怨的眼神盯著秦浩大吼。
‘幹…什麼?’秦皓不由的退後了幾步。
伊衿溯換了一副輕鬆的表情說:‘沒什麼,隻是你剛剛壓住了我本漫畫書罷了,對了,你剛剛想說什麼啊。’
‘沒、有、甚、麼、事、了。’秦皓清清楚楚地說每一個字字。
‘認命吧,秦皓。’韓淺湘幸災樂禍的說。
‘依,幫我一把吧。’這次輪到雲雨芊發展攻勢了。
‘那個,不好意思。這月我媽要我回家,所以這個月我不寄宿了。’
‘淺~~~。’某人滿懷希望地叫道。
‘啊!小清清,你這個月不寄宿了,那好今天我請你去吃一頓,快走吧。’韓淺湘無視雲雨芊所說的話,一個勁的拉了伊依清出去。
呼~一陣寒風吹過,教室裏隻剩下秦皓和雲雨芊兩個在呆呆地站著。
‘那班家夥有沒有人性啊,虧他們是我的朋友呢。’雲雨芊對著門口大吵大鬧。
‘對,都是一班隻顧自己的酒肉朋友。’秦皓少有的同意雲雨芊所說的話。
‘是豬朋狗友吧。’‘你不要這個也和我吵好不?’‘切,誰有空跟你吵,快去打掃廁所吧。’‘哼,不用你說我也知道。’
呼~又有一陣寒風吹過,那兩人又在廁所地呆呆的站著。
‘你試過洗廁所嗎?’雲雨芊打破沉默地問。
‘有可能有嗎?難道要我來洗,然後把那些請來的工人晾著啊。那你呢?’秦皓覺得雲雨芊這個問題十分明知故問。
‘不覺的廢話嗎?難道我就那麼好心讓工人們晾著嗎?’兩人互望一下,不由自主地由口內說出:‘那該怎麼辦啊?’
因為分貝太大了,這句話在校園徘徊了良久才消失。
‘算,區區小事,我不信本大爺做不到。哇,眼晴好痛,啊!洗潔精入眼了。’秦皓捂住雙眼說。
‘說你笨真是最適合不過,哪有人用洗潔精噴向自己上麵的。你再嬌生慣養,這些常識也沒可能不知道吧,拿這塊香皂去弄點泡沫再去擦吧。’
秦皓理虧隻能照做,想不到顧雨盼的方法真的行得通,有一點不甘心鬱悶地問:‘大小姐,不要說我,你也是和我過著一樣嬌生慣養的生活,為什麼你會懂這些事的啊?況且對我而言,這不是常識好不好,在我的世界裏洗廁所比登天還難。’
雲雨芊的眼神一下子暗淡下去了‘雖然我是獨生女,但爸媽都不他關心我,有時自己覺得無聊就會和工人們談得特別投契,她們都會告訴我怎樣做家務。雖然沒洗過廁所,但我也試過親自去做其他家務,想引起爸媽的注意,可是都沒成功。所以別把我和你這種受盡父母寵愛的大少爺相提並論,你沒常識就是沒常識,掩飾幹嗎?。’說著說著雲雨芊不由的覺得有一點火大。
‘是。。是嗎,對不起。’秦皓雖然聽到了雲雨芊的那些損人的話語,但由於覺得好像不小心提起雲雨芊的內心的傷口似的,不禁的有一絲愧疚之意,就算是他這次大人有大量,把那些話聽若罔聞,暫時選擇性失聰。
‘哈,關你啥事,道歉幹啥。這是我的家事又不是你錯。’雲雨芊苦笑道。
突然秦皓覺得眼睛似乎有點癢癢的,就用手拭拭雙眼,咦?眼睛怎麼這麼痛的。‘哇。’察覺到自己的雙手滿怖泡泡的秦皓又再失聲尖叫。
‘你能不要這麼笨好嗎?’在旁的雲雨芊輕輕歎了一口氣。
‘真的不管他們嗎?不會出了什麼是吧?’在學生會內品著茶的伊依清聽到剛剛的尖叫後,出於擔憂,習慣性地說了這句話。
‘不用擔心,兩口子的事讓他們倆自己品茗,也趁機讓他們修補修補感情。’韓淺湘咬了一口蘋果說。
‘是嗎,但願如此吧。’伊依清歎息道,他們何時才能真真正正地互相愛慕啊。
‘該不會變成反作用吧,凡事通常都是事與願違的。’一邊工作,在一旁失笑的冰淩微理智地說。
‘對了淩微姐,你不隻是學生會會記的嗎?為什麼會坐在學生會會長的座位上的呢?’伊依清看見冰淩微身在學生會會長的位置上不免得感到到一絲奇怪,被他人看見可不好的,雖然現在沒人。
‘唉~小清清你真是不明白事理的耶,小微微她是全校公認的優秀學生。微其實是本來學生會會長的,可是微要處理的事太多了。學校裏有4個較大的會,而校規定每個人不可以做兩個會以上的會長,微本來是學生會會長及體育發展會會長的,可是她為了做康樂事務組會長,所以放棄了學生會長,做了學生會會記。可是新任的學生會會長很明白自己的能力不及微,把大部份的工作都給了小微微做,雖然名義上那個是學生會會長,可是學生會每個人心裏也很認定小微微的身份的,所以微坐在學生會會長工作很正常吧,都沒有任何人反對的,現任的學生會會長本人也是這樣。’韓淺湘很有耐心的給伊依清講解。
‘可是微,你為什麼不做學生會會長而去做那個康樂事務組會長啊,學生會會長權力比較大啊,你不做我覺得好可惜啊。’伊依清依然不明解地問道。
‘因為做悶了。’冰淩微坦白地說了理由。
‘可是你現在也是在做學生會長的工作啊?’伊曉清打破沙鍋問到底。
‘可是現在可以挑一些我喜歡的去做,不喜歡的就給學生會長做啊。’聽到冰淩微這些歪理後,不由得為那些拚死拚活地去爭取做學生會會長的同學默哀幾分鍾。
冰淩微望望窗外說:‘天色不早了,你們先去吃飯,我做完這份就走’
‘不要,我要和為你一起吃。’韓淺湘撒嬌地賴著不走。
‘乖吧,你也應該餓了吧,而且就算你肯挨餓,依清她也餓了啊。去吧。’冰淩微拍拍她們的肩膀
。‘媽媽’伊依清看到如此溫柔的冰淩微不禁把遠在天邊的媽媽聯想在一起,所以情不自禁地說了出口,說畢氣氛十分尷尬。韓淺湘楞了一愣想到‘難道小微微長得像媽字輩的人嗎,那我豈不是她爸爸。’
‘好,我們走吧。微自己小心一點哦。’韓淺湘為了避免接下來伊依清會叫他爸爸,所以就先下手為強拉著她走了。
等到學生會內沒人了,冰淩微對著窗戶冷冷地說:‘出來。’
‘奇怪了,我還以為你會把窗子踢破再叫我出來呢。’現身出來的是一身白衣的易衿溯。
‘給我夠了吧你,不要在別人麵前提起關於我們的事。’在他們四人麵前惜字如金的冰淩微,首次說了怎麼多話。
‘別人是指那個韓淺湘嗎?你喜歡她什麼啊,是因為韓淺湘很像她所以你才會那麼愛護她的吧,韓淺湘不是她,她已經死了。這是你我也心知肚明的事,你無謂為了她做這麼多事,別再把你對她的情寄托在韓淺湘身上了,韓淺湘受不起的。’在一旁的易衿遡直言不諱。
‘不要問非所答好嗎,我跟她的糾纏你不必理。’冰淩微手中的筆已經被她折開了兩半。顯然忍耐已經到極限了。
‘你依舊我行我素嗎,不愧是你的性格。行啊,那個我答應你,不過也是有條件的。’易衿遡對她的表現早已見怪不怪了。
‘說,別給我廢話。’‘把那個限期縮短兩個月。’冰淩微陷入了沉默狀態。
‘當你默認了哦,不阻繞你剩如陪她的時間了,拜。’伊衿溯揮揮手,不帶走一片雲彩地走了。
‘真正的千年得道老狐狸是你吧。’學生會內的空氣冷冷清清地蕩漾著,冰淩微站在窗前滿懷心事地仰望蔚藍的天空,藍色眼眸裏帶著總是讓人猜測不到的冰冷。望著自己的手,一下子覺得眼皮很重。可能是太累了,挨著牆,自己漸漸地進入了夢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