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楔子
“銀,可以告訴我你的原因嗎?”虛夜宮內,藍染坐在王座之上,傲視一切的眼神,銀不得不在心裏感歎,藍染的確是最適合站在頂端的男人。
“哦呀,藍染隊長,明天,一切就會僅在您手了啊。”銀答非所問,眼神飄向遠方,空曠的大廳內,顯得很是寂寥。藍染不語,手中茶杯輕輕搖晃。
此時的銀換下了虛夜宮的服飾,黑色的死霸裝,白色的隊長羽織,醒目的“三”在背後,這赫然是銀在靜靈庭做隊長的裝扮。
“我從未想過除了銀以外的人做我的副官。”也不曾想過銀會背叛我。後半句藍染並未說出口,但是聰明如銀,又怎麼會不明白呢?
“藍染隊長,我已經為您打下了天下了,現在,我也該功成身退了吧?”依舊是那不變的笑臉,銀的語氣仿佛是在說“今天天氣真好”一樣,沒有絲毫的緊張。
藍染不會同意,這是毋庸置疑的,可是銀還是這樣做了,他的藍染隊長已經坐在了頂端,已經不需要他了。
“銀,我以為你會一直在我身邊的。”藍染的聲音依舊溫柔,可是溫柔中卻夾雜了冷漠,他,生氣了。
原以為,銀是最了解自己的,是不會離開自己的,也是藍染心中的下一任虛夜宮的主人。可是現在,那個人竟然要離開了,為了那個叫做亂菊的女人。藍染有點後悔,或許,自己當時就應該殺了那個女人。
“啊拉~謝謝藍染隊長的看重。”銀的嘴角上揚了幾度,不在意的語氣。
“射殺他,神槍。”短薄的斬魄刀呼嘯而出,直穿過藍染的身體,可是在下一刻,眼前的藍染化為碎片,是鏡花水月。藍染的刀穿過胸膛,很快,當銀反應過來的時候,藍染已經收了刀。
“不愧是藍染大人呢……好厲害啊。”即使自己已經快要死去,銀依舊還是笑著,然後,緩緩倒地。
銀的意識逐漸模糊,隻是還是有一張臉在眼前不斷的閃過,高興的,哭泣的,幸福的,悲傷的……最後,定格在那比陽光還要耀眼的笑容上。
亂菊啊,對不起,看來,我是回不到你的身邊了呢。
都說人臨死的時候會想起生前的一切一切,此時的銀,也看到自己的種種過去,和那個總是跟在自己身後的女孩的過去。
從何她的相遇,到在真央的歲月,還有,在雙極時的離別……
好似一場很長很長的夢,夢裏,一直有一個小女孩,緊緊的跟在自己的身後。
亂菊啊,我知道你一直都跟在我的身後,踩著我留下的腳印,跟的很辛苦,卻從未抱怨過。其實,如果你肯向我撒撒嬌,我不介意稍微停一會,等等你,真的。
對於銀來說,沒有絕對的忠誠,銀一直都是隨心所欲的,笑著看一切的變化,無論是藍染的謀反,還是靜靈庭的反擊。
銀記得,第一次見到藍染忽右介這個男人,就被他的氣勢所吸引,所以,在藍染提出要自己成為他的夥伴,站在世界頂端的時候,銀立刻就答應了。和那個男人在一起會很有趣,當時想的就是這麼的簡單。
之後,成為他的副隊長,然後再成為三番隊隊長,到兩人表麵上的敵對,把靜靈庭的眾死神耍的團團轉。然後,在離開屍魂界的時候,看著他們的震驚,覺得很有趣。
藍染隊長啊,可以說,這個男人是他唯一承認的隊長。
隻是,有一個人,自己永遠放不下啊。那個人,總是可以很簡單的動搖了自己的心,讓自己質疑自己的決定到底是不是正確的。
亂菊啊,我把你弄丟了了呢,是不是因為我走得太快了,以至於你跟不上了呢?
沒有人可以回答銀的疑問,銀慢慢的閉上可眼睛。
亂菊啊,看來,我已經走到盡頭了呢,真可惜,在這最後的最後沒能看見你。如果還有下一次,我一定會牽著你的手,帶著你慢慢的走,一定。
銀的嘴角勾起了一個小小的弧度,很淡很淡的笑容,少了平時的乖戾詭異,多了淡淡溫柔,這是藍染所見到的銀最真實的一個笑容。
看著銀和他的斬魄刀一起化為靈子,漸漸的消失,藍染忽然開始後悔了。
銀啊,我以為我看透了你,可是我似乎錯了,我從未看透過你,反倒是你看透了我的一切呢。
一聲歎息,不知是為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