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東緩緩地點頭，跟弘夜打了招呼：“經常在電視上看到你，真人比上鏡帥。”他喝了好幾杯酒，他幾乎不敢抬頭看賀雲峰的表情，而賀雲峰則是一直都看著他。
    氣氛緩和了。
    這頓飯吃得還算和睦，吃完飯後秦焱和弘夜在客廳交談，賀雲峰就靠在沙發上看電視，賀東就給他扶著煙鬥……
    總之很和睦。
    時間不知不覺就十二點了，弘夜看時間不早了也不想打擾賀雲峰，弘夜走了之後秦焱就上樓去洗澡了，賀雲峰沒讓賀東走。
    賀東也不敢走。
    “送你的東西，喜歡嗎？”賀雲峰不抽煙了，他緩緩地坐起身，他的腰帶鬆了。
    “雲爺送給我的東西，我都很喜歡。”賀東放下了咽幹，習慣性的替賀雲峰按摩，他的手勁很大，捏得賀雲峰手臂有些痛。
    但賀雲峰隻是看著他。
    賀東趁著和賀雲峰單獨相處，向賀雲峰彙報了公司的情況，但是當賀雲峰問他有沒有大兒子和四兒子的消息時，賀東隻是沉默地搖頭。
    賀雲峰隻是盯著他：“你是不是很不服氣……”
    賀東規矩地搖頭：“沒有。”他垂著頭，沒有看賀雲峰。
    賀雲峰沒有讓賀東走，賀東也不走，十二點都過了，賀雲峰還是坐在沙發上沒有上樓，而秦焱也沒有下來。
    賀東始終都是坐在賀雲峰的身邊，賀雲峰問一句，他答一句，很老實，很規矩，也非常的聽話，就好像以前一樣。
    “最後除了公司，你還去什麼地方？”賀雲峰平時說話很少看著別人，但是這次他卻看著賀東，他慵懶地看著賀東。
    “回家。”賀東回來了。
    “那天我把酒倒在你頭上，你是不是很怨我？”賀雲峰緩慢地說著，他的目光從賀東臉上移開，並順著煙霧，緩緩地上移。
    “雲爺，教訓得對。”賀東很平靜地回了他。
    賀雲峰卻不滿意。
    他側過頭看賀東，讓賀東看著他，賀東才緩緩地抬起眼看他，賀雲峰看了他一會兒，才緩緩地坐起身，慢慢地拉開古董電話放下的紅木抽屜，他從裏麵拿出一個牛皮紙袋遞給賀東。
    賀東疑惑地看著手裏的東西，賀雲峰看了他一眼，緩慢地動了動唇：“自己看。”他三個字說得又緩又慢……
    賀東有些猶豫，但是還是打開了紙袋，裏麵厚厚一疊照片，都是在賀東毫無察覺的情況抓拍的賀東，照片上很清楚的顯示著賀東的出入場合，以及與什麼人在一起，最主要的是照片裏麵有秦焱，而且地點還是在賀東家樓下。
    “秦焱去過你家了？”賀雲峰問他，聽不出高興還是不高興。
    賀東慢慢的點頭：“他去過幾次，是因為工作上的……”他的話還沒說話，就挨了賀雲峰一巴掌，賀雲峰很少親自動手打人。
    他前不久打了秦焱一巴掌。
    今天又打了賀東一巴掌。
    但是賀東沒有生氣，隻是平靜地看著他，賀雲峰更生氣，但是他依舊麵不改色地說：“工作上的事情就在公司談，為什麼要去你家裏。”
    賀東不說話了。
    賀雲峰也不想再說了，就讓賀東先回去了，說到底賀東也說不個所以然來，所以他就讓賀東離開，賀雲峰把弘夜送給兩個兒子的見麵禮，分別給了秦焱與敖洋。
    秦焱看到那支筆之後，也隻是說了一句：“出手真大方。”說完，還意味深長地看著賀雲峰兩眼，就睡覺了。
    而敖洋看到那隻筆之後則是愣了好一會兒，才緩慢地笑著詢問賀雲峰：“這個要怎麼用？”兩個兒子不同的反應，唯一相同是兩人都收下了。
    賀雲峰是陪敖洋房間裏休息的，這天晚上睡得異常的安穩，沒有做那些亂七八糟的夢，接連三天賀雲峰都是陪敖洋。
    都沒有再做奇怪的夢。
    他記得那天晚上，敖洋回來跟他說夏遙很高興，他也玩得很開心，兒子高興了，賀雲峰心情也好了，精神自然就好了。
    因為最近沒有再做夢，所以賀雲峰又打消了顧慮，，每晚都在敖洋房間過夜，因為敖洋的床換了很多張，越換越換軟很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