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顏卷 第八章 出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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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遊
醒來,陌生的窗幔,環視,陌生的房間。
這是哪呢?考慮了半天才理出了思緒。前日來到南海,準備參加下月初七大公主的婚禮,算算日子還有九天。九天,應該能把這海子逛遍了吧……不過,昨天明明是和白烙一起睡在了海棠樹上,怎麼醒來就在房間裏呢?應該是白烙把我抱進來的吧,每次都是這樣。
想起昨日黃粱一夢,不知誰家的少年郎出現在我的夢裏,內斂,深沉,朦朦朧朧的看不真切,可那真真是的感覺卻是從來未有過的,玄色的長袍,如墨的長發,絲絲縷縷纏繞心間。
回過思緒,小小的嘲笑了自己一番,一個夢而已,怎麼還這麼留戀起來了……
起身穿上一襲白衣,廣袖大擺,幾穗流蘇垂於腰間。坐在梳妝台前,鏡中的自己依然神采如昔,打開袖中的錦囊,在其中取出些胭脂水粉,細細裝扮起來,既然來到南海,自然不能丟了靈狐穀的麵子不是。
然而腕中一絲涼意傳來,抬手一看,左腕不知何時已經帶上了一串白色花朵串成德鏈子,那花朵明明是真花,紅蕊白瓣,漂亮的很,可卻沒有一點枯萎的跡象。心中一動,這不是昨日夢中少年郎送與我的麼?雖然什麼都沒有說,難不成這就是我找到他的信物?暫時還是不要想了,船到橋頭自然直,緣分還是要慢慢等的。
稍稍裝扮完畢,釧兒便拉著白烙進來,一身淺綠色的紗裙顯示著主人的青春與活力:“璿兒,起來沒?休息的怎樣?昨天見你睡的安穩,就連那南海水君也不曾叫你,你可是失禮了呢!”
白烙看著我讚了一聲:“璿兒今天美的很,要不是我的親妹子,定要將你娶回家做夫人!”
我揮拳直擊白烙胸口:“好沒個正經!和你們倆在一起,本姑娘的淑女範兒都被毀了!”
白烙和釧兒吃吃的笑我,將我笑得心亂亂的:“好啦好啦!昨天沒去見過南海王妃,你們兩個就陪我去賠個禮吧!”
釧兒笑嘻嘻的道:“這時候你倒著急,昨日我怎麼招呼你,你都沒有反應,若不是整個六界都知道靈狐穀白家幺女有心悸之病,入睡一定要自然醒,不然哪還容你睡到今早?”
“晚上再去吧!今晚還要去王妃的宮裏赴宴,到時再賠禮也不遲。”白烙寵溺的看著我,“到是你現在應該養養精神,一會辰淩過來接咱們去逛逛這南海的風光!”
“太好了!”我和釧兒雀躍著。
也許隻有和他們在一起,我才能有這份童真,可以這樣像個孩子似的吧……
大約午時,辰淩來到春華苑,邀請眾人一起小遊南海。反正離大婚之日還有些日子,遊一遊也是不錯的。於是我們便隨著辰淩一起出了春華苑。
來到宮外,廣闊的海中,幾隻巨大的扁平形狀的魚停在眼前。
“好大的魚啊!”釧兒驚訝的說,“我們今天要坐著這大魚出去玩?”
辰淩笑著點點頭,直直的看著釧兒,並沒有說話。
我和白烙相視一笑,看來月老將這根紅線已經偷偷的牽上了,隻是辰淩的父親還在那裏亂點鴛鴦譜,不過這事兒既然我沒點頭,肯定就是八字沒有一撇的事兒。現在看著釧兒和辰淩兩人暗生情愫,我也樂得開心,起碼這樣不用傷了與南海的交情,而有情人又終成眷屬,這樣的美事豈不妙哉!
於是我衝白烙使了使眼色:“辰淩,我身子多有不是,恐怕不能玩的盡興,這一路就勞煩你多照顧我這貪玩的八姐了。”隨後笑笑看著白烙,白烙識趣的往我身邊一站:“我要照顧璿兒,這陪釧兒的活計就交給辰兄了!”
看著我們倆個揶揄的笑,釧兒居然臉都紅了!我心裏感歎:這墜入情網的才子佳人就是不一樣,自我懂事時起,我就沒記得她白釧兒什麼時候臉紅過!
這時又走來兩男一女,辰淩指著其中身穿紫衣,上繡白色圖騰的男子對我說:“這是我二哥,辰冉。”
“見過二公子。”我略微施了一禮。
“見過九姑娘。”辰冉衝我行禮姑侄之禮,令我心中一怔。這麼多年,叫我璿兒的有,叫我小九的有,叫我九兒得也有,就是不曾有人叫我九姑娘!這一聲九姑娘居然叫得我心中十分的受用!
看我怔在那裏,白烙就替我回了話:“二公子真是有趣的很,這聲九姑娘叫的那叫一個仰慕!可我怎麼不見你何時對我如此仰慕過?好歹我也是璿兒的哥哥!”
“阿烙真是好忘性!昨日才從我這敲去兩壇南泉,今日在這卻不替我說一句美言,好讓我獲得美人的讚賞。我這做兄弟的可是寒心的很那!”辰冉一臉落寞的說,可看他的眼色卻怎麼也沒看出寒心的樣子,比女子還要更勝幾份的容顏,說不出的蠱惑。蠱惑?我居然用蠱惑來形容一個男子?!這一認知讓我十分的不解。
“你昨日就該有覺悟。”白烙一臉正色的說:“六界美女多的緊,我這妹子還請二公子手下留情,莫將那尋花問柳的事與我小妹牽涉上。不然,可別怪我白烙不顧交情。”
“小弟這廂知錯了還不成?”辰冉看白烙一臉正色,方知他說的都是真的,便笑嘻嘻的回答。
“我也大人不計小人過,暫且原諒你這回……”白烙說的那叫一個不情願。
這回倒是我在一旁偷偷捂著嘴樂,這南海的二公子還真是有意思,怎麼一些動作做起來比女人還要扭捏!
這廂完畢,辰淩又指了指另外一對男女:“這是東海蓬萊蓬山公的弟子鳳燁和玖嫿,昨兒你睡了,便沒見著。”
“白璿見過二位。”
“白姑娘早。”鳳燁回禮。
看著鳳燁,我覺得似曾相識,這如墨的發,這熟悉的玄衣。
難不成是昨日夢中的少年郎?可這感覺卻不像,這人不似那人的溫潤如玉,不似那人的脈脈含情,可能讓我覺得熟悉的隻是這一身玄色的衣而已。甩了甩頭,甩去心中不切實的想法。
“那我們出發吧!”辰淩建議。
自然是釧兒與辰淩同坐,鳳燁與玖嫿同坐,我與白烙同坐,單剩下辰冉,那男人便笑嘻嘻的蹭上我與白烙的魚,正所謂吃人嘴軟,拿人手短,白烙昨夜敲了辰冉兩壇藏了幾百年的南泉,現在也不好意思說什麼,我倒也挺喜歡這有趣的二公子,便也沒有反對。
於是七人便分別坐上大巨大的魚身,暢遊南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