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塵知道自己會笑，可是不知道自己會這麼開心的大笑，而且還笑得毫無防備，真是奇跡。
    有時候笑並不是開心，對於他來說，大多數並不代表開心，隻不過是一種習慣與偽裝而已。正如有人喜歡用冷漠與淡然來偽裝自己，比如說莫素衣，而他隻不過是用笑來偽裝自己而已。
    展顏居然特意將真字加重語氣，好像怕別人聽不懂似的，可能並不代表了什麼，隻是這件事情真的太好笑了吧。
    看到展顏出來，風塵忍不住的鬼使神差的問了一聲：“她沒事吧？”
    “沒事，就是吃多了，不過照她這樣子，可能要在床上躺個三四天了，會比較難受，平時沒事的時候，可以幫她揉揉，雖然不一定有實際的作用，可在心理上卻有轉移痛苦的暗示。”
    看風塵點頭，展顏似乎想說什麼，終於是沒有說，走了。
    真的很難過，莫素衣從來不知道，原來吃飽了人也會難過的，並不是隻有餓了人會難過。
    感覺到有人靠近，她不用睜開眼睛就知道是風塵，因為隻有風塵，她才不會產生排斥感。
    一隻手靠近了自己的肚子，幫自己輕輕的揉著，她睜開眼睛，對上了風塵深遂的眸子。
    莫素衣似乎有些明白了為什麼展顏說他的笑容真，比如說現在吧，他的臉上也瀾著溫和的笑意，可是這分笑，沒有到眼裏，而且這笑，隻會襯得他人優雅，卻不會襯得這人明朗，也不會讓人覺得很親切沒有防備。
    剛才你沒有生氣吧？我笑你的事情？風塵突然開口問。
    她搖了搖頭。
    為什麼不會生氣呢？別人笑你你都不會生氣的嗎？
    莫素衣似乎想了想，然後回答：“從來就沒有人笑過我！”
    “哦！”風塵可以想象得出來，依她平時的樣子，確實也沒人敢笑。
    過了一會，她又說：“你笑起來很好看！”
    “什麼？”風塵愕然，隨即反應過來，漫不經心的說：“是剛才笑起來好看呢？還是現在笑起來好看。”
    莫素衣老實的說：“都好看！”
    “那你喜歡哪一種笑容呢？”
    “都喜歡！”
    “你跟別人聊天的時候，一句話都要想好久的嗎？”
    “沒有人跟我聊過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