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卷: 慕容三少篇 第14章 失去理智的魔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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燭火依舊,月在井口,黃黃的,毛毛的,帶著幾分蕭索之意。南宮的眸子也黃黃的,亮亮的,坐井觀天大抵也就是這個景象了。
她看著看著,癡癡的,直到看到了一張臉從井口處探下了頭遮住了她的月亮。南宮看到了那張臉,臉上露出了難以描述的驚恐,就像突然有條繩子勒住她的脖子,讓她有點喘不上氣。
那個人一身麻灰色的長衫,衣袂飄飄的落到了她的麵前,露出醋意的冷笑道:花九早就不顧你的死活,逃出升天了。你卻這麼惦記著他,值得嗎?
夏攸。
夏攸沒死?南宮不敢相信,鳳凰居然沒殺死他?她又聽花九也沒死,已經逃走了,更是不敢相信。花九中毒其深,即使有人幫他去毒,也不可能三日五日就恢複武功,逃出玫瑰夫人布下的天羅地網?她望著夏攸,眼神竟不自覺流露一種恐慌,莫名,前所未有的恐慌。就好像一個噩夢醒來,竟發現是真的。她感覺得出夏攸看她的眼神好像與從前不一樣了。
夏攸果然直勾勾的盯著她,突然飛手向她四肢兩邊,又在下發兩手。四條鎖鏈瞬間齊斷。叮叮當當響成一片,墜落在地,散出一陣煙土氣味。
南宮的身軀棉花一樣,軟綿綿倒入夏攸懷中。夏攸伸出手,將她整個人抱了起來,就如抱著一隻受傷小鳥一樣輕盈,瞬間就消失在井沿。
三.
夏攸抱著南宮,飛簷走壁,輕巧之及在大漠之紅紗岩壁。南宮在夏攸的懷裏一點都不安分,反倒恐慌,隻低聲沉悶怒火道:放我下來,你個瘋子。
夏攸不理她,平靜的臉上似乎經曆過天地淹沒而留下的靜氣,隻道:你在叫,我便鬆手讓你掉下懸崖。
“我寧願掉下懸崖摔死,也不讓你這個魔王折磨我!”
“哼,越是說折磨,我越是喜歡折磨你。”夏攸話落,一個抖轉,從岩壁上墜落下來,南宮驚得心差點跳出胸膛,臉色都差了。未想岩壁下麵竟有一個山洞。
桂華隱去,大漠那頭,升起一輪紅日,炎炎的,將半邊天都染透,黃色的光線射進岩壁平滑的洞中,黑色的岩洞瞬間亮了起來,洞內的一切也鮮明了。一張平坦的岩石上鋪著一張白色的野獸毛皮,一張小桌幾。
洞壁凹凸不平,成巒疊翠,猶如一幅曾起起伏的水墨山水。淡淡的渲染了朱紅的霧氣。
洞的一邊一堆已經燃盡的篝火,青煙淡淡,略是淒楚。岩洞頂一滴一滴的往下滴著水,像數著時間,一滴一滴,最後竟還彙成一小口子的水池,漣漪泛泛,倒影著頭頂的岩洞,倒是畸形了。
夏攸抱著南宮走進了洞內,將她輕輕的放在了一張毛皮之上。
南宮渾身肢骨被吊了一天一夜,此時卻是反反複複的疼,猶如萬蟻穿心。她昂著頭目光死然的盯著岩洞頂,昏昏的溶洞閃著水的光,紅黃綠藍什麼色都有了,折射她那張血跡斑斑的臉,帶一股說不盡的淒涼。
她還未喘口氣來,夏攸便朝她倒了下來,雙手支撐在她的脖子邊,雙膝跪在她腿旁,垂下頭凝望著她,仿佛癡情,仿佛怨恨,仿佛無情。
南宮獨目驚恐,聲音幾乎是從嗓子裏發出來的,沙聲道:你要做什麼?
夏攸伸出手惋惜的撫摸了著她臉上那三道已經模糊的血痕,狠狠的問:你為什麼要這樣做?要什麼折磨自己?當真的隻是為了花九那個花花公子嗎?
南宮伸手拿掉了夏攸的手,目光也凶狠的瞪了起來,像隻受傷又不願被施舍的狼,嗤牙道:這與你有關係嗎?你沒到地獄去報到,又在這裏到底想做什麼?
“當然有關係,因為我喜歡你,我要娶你為妻,我不要看到自己的妻子變成這個樣子,也不要你還時時刻刻惦記著別的男人。即便是死了,我也要拖你一起去。”夏攸正聲吼道,吼得正義淩然。此時的他與從前簡直變了個樣子,不知道的以為他有人格分裂症。
南宮起先還微微頓了一會,忽然哈哈大笑起來,笑得有些瘋狂又扭曲。無論誰聽到了一個小魔王居然會喜歡上了神都是忍不住要大笑的。
夏攸目光微微一動,突然露出兩道銳氣又渴望的光,好像大漠之中饑渴的人突然看到水源一樣,他伸出雙手狠狠的按住了南宮的雙手,突然湊下臉緊緊的吻住了她正瘋狂大笑的嘴。
南宮未料夏攸會有這麼大的反應,一口氣沒笑出來,反倒咽了下去,一口氣堵住喉嚨,整張蒼白如鬼的臉都漲紅了,像要被溺死在水裏。她拚命的搖著身軀要動,卻被夏攸結實的身軀緊緊的壓住,她身受重傷的身軀怎麼承受得了一個男人的力量,何況是男人饑渴的力量。就好像被狼咬住了喉嚨的羊,怎麼能逃脫得了。
她又羞又惱,那隻獨目幾乎要噴出火來。夏攸卻像瘋了一樣,特別是聞了南宮身上獨特的味道,瘋的一發不可收拾。
南宮的味道太令人熟悉了,他暮然想起他的母親,那一個他一直無法忘懷的女子,盡管已經滄海淹沒桑田,他都無法忘記她。他愛她又恨她,而他對南宮的感情似乎已超出了那種親情之間,他隻想擁有這個人!他吻完她的唇,開始吻她的臉,他一點都不在乎她臉上那三道醜陋又汙穢的血,隻舔著她的側臉,她的鼻子。
南宮隻覺得他好似全身都長了手,在扯自己的衣服,不久,她一截白皙的脖子和胸口就被撕露出來。她軟弱的身軀整個被他抱了起來,被瘋狂的擁吻著。他又撫摸著她瘦弱又纖細的身軀,像是剛出生的水蛭需要血液來補充自己,恨不得將她整個人都吞下去。
南宮隻覺得恨,恨得想自己如果有能力反抗,一定要將這個人千刀萬剮,淩遲處死,也不能解心頭之恨。她又是惡心,惡心得好像吃錯了幾天前放餿的東西,想吐。又覺得渾身都要軟下去,隻任他瘋狂的蹂若著。她不肯屈服的心,雪白的牙齒狠狠的咬著唇,唇角裂了,淌出血來。她又如此無力,像個將死的人,喘著氣,隻微微弱弱的說:放開我,我會殺了你的!
夏攸已被欲望衝昏了頭,失去了理智,他說:我要你了,不讓任何人傷害你,也不讓任何人得到你,任何人都不行。除了我!
南宮的淚終於彙成一條線逸出脹痛的眼眶,流下臉頰,流到耳朵裏,耳朵都模糊了,沒有任何聲音,她低低的,卻分明在說:花九,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