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卷:小魔王夏蓧篇 第3章 鳳凰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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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花九望著南宮悠悠的背影,他的心就好像被摁住了,在狠狠的埋在水底,難受得無法呼吸。他知道自己對南宮的感情,而且這份感情,他從來沒有懷疑過。我們的花花公子還是強製自己激動顫抖的心情,臉上努力擠出了一絲笑意走上前去。他半跪在南宮身後,扶住她的雙肩,道:南宮,怎麼是你?我找了你一夜了,你在這裏做什麼?
在花九的印象中,南宮從來沒有如此狼狽,如此脆弱過。他雖然不知道她究竟是如何混進慕容山莊,又為什麼要殺慕容三少。也沒想到那天會對她大打出手,更想不出南宮沒有出劍傷他,這簡直不是他認識的南宮,花九心裏有種說不出的悲涼。
南宮沒有動,她隻喃道:我也沒想到會是你。她說這句話時,像是對花九在說,又像自言自語。
“你受傷了?怎麼會這樣?”花九的印象,自己並沒有傷到南宮,他更不知道南宮是因為無法控製石頭的佛性,吐血墜河。南宮沒有回頭看他,道:沒有,我沒有受傷。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為什麼要殺慕容?”花九忍不住低聲質疑。
南宮笑了,低低的,沉沉的。好像在哭,血還留在她的唇角沒有抹掉,她突然回過頭望著花九,道:我要殺他了嗎?沒有吧,沒有啊!你看到我殺他了?
慕容三少就站在花九的身後,當然還有那二十個勁裝護衛。此時他的表情比平時都鎮定不少,他睜大了眼望著南宮星辰,也笑了道:南宮姑娘真的不想殺在下了?
南宮星辰撐著劍,慢慢的站了起來,走到慕容三少麵前,竟伸出了手,將手中那一些紅色的血跡全部都擦在他幹淨的紫杉上,露著半笑不笑的表情道:我若要殺你,你還在嗎?
慕容不知南宮究竟什麼意思,為何掉入了河中以後,好像被洗腦了,之前還信誓旦旦的要殺掉自己呢。他沒有點明,隻笑笑道:那姑娘是什麼意思呢?
“我一直在找一個人,一個很難找,很難找的人。因為有一個叫夏攸的人告訴我,說慕容公子可能是我想找的那個人,所以我就失手,真是不好意思,居然不知道公子原來這麼不驚嚇。你沒事吧?”南宮說謊的時候,臉從來不紅。
提到夏攸時,慕容微微一震,才道:那你要找的是什麼人,可否找到了?
“找到了。”南宮道。
“哦,怎麼找到的?”
南宮沒有說話,隻抬起頭看著他,慕容望著南宮那一張蒼白如粉的臉和他那黑色的眼罩,他突然一睜瞳孔,許久才低下頭點了點頭道:原來如此,我明白了。那恭喜姑娘了。南宮姑娘身受重傷,不如到舍下一坐?讓在下為姑娘療傷可好?
南宮淡道:不必了,我雖然不殺你了,可是對你也沒存什麼好感。我希望慕容公子應天下之托,斬神除魔,尋找到佛石。她說完就走,突然又止住腳步回頭對花九道:花九,我在我在鳳凰台上等你。不要讓我等太久了,我一向是不喜歡等人的。
她說完,一步一步離去了。
二.
鳳凰台上鳳凰遊,鳳去台空江自流。
吳宮花草埋幽徑,晉代衣冠成古丘。
三山半落青天外,二水中分白鷺洲。
總為浮雲能蔽日,長安不見使人愁!
三.
鳳凰台上鳳凰摟,放眼望去,遠山,牡丹相映怒放,大路平坦,遊馬慢行。
天邊,大江東去,水自流。夕陽無限紅,黃昏又已近!
血色的殘陽渲染了南宮星辰蒼白的臉,她站在鳳凰酒樓的高頂回廊,放眼大川世界,心生一絲的不忍。她細膩的五指握在欄杆邊上,卻捏得很緊,捏在手心的杯中酒灑出了一大半。蒼白如紙的臉,薄薄的,仿佛被風一吹,就會破掉。
一柄劍像一道光影閃過她的後腦勺,南宮鬆了手,在橫欄杆上一滾,手中的酒杯舉起,劍在酒杯中央不偏不倚的穿了一個孔,拔不出來了。劍鞘一彈,酒杯‘砰’的一聲全碎了。冰冷的劍身移向了南宮。南宮的劍鞘擋住了那道光影,白色的劍鞘閃過一絲紅光映在那個人的臉上,她的臉上露出一絲憤怒的殺機。
南宮獨目冷冷一睜,道:你是誰?
那個女子冷道:刑天門怒笑花。
“你想殺我?”
“你究竟是誰,與我們王爺又有什麼關係?”
南宮不想搭理她,冷哼一聲道:我不殺人,你讓開。
“笑話,你不殺人,我可要殺你。”怒笑花話落之際,雙劍已經連連向南宮刺出十幾劍,她的雙劍鋒利無比。南宮雖然因石頭的佛性,吐血深受重傷未愈,可是她反應的速度也不慢。她身軀倚劍飛出欄杆外,往怒笑花後背踢去。
怒笑花昂身,揮劍辟向南宮。南宮腳抵住她的劍,反彈飛去,躍上屋頂,內髒一陣波動,忍不住倚劍半跪在青色的屋瓦上。怒笑花窮追不舍,隨之躍上屋頂,冷笑的望著她道:你好像受傷了?不想死在我的雙劍下,最好告訴我,你是什麼人?與冥王有什麼關係,想要帶冥王去哪裏?
南宮微微昂起頭,也冷笑的望著她,道:花九那小王八蛋給你什麼好處了?讓你死心塌地的跟著他。
“哼,冥王是人界的冥王,我有權利和義務保護他。”
“他一個大男人,需要你個小女子的保護?怕是另有目的吧?”南宮撐劍慢慢站了起來,又慢慢的道:冥王花斷一死,刑天門意義上是花九掌管,可卻落入公孫寂手中,公孫家幾個兄弟都是虎狼之師,你以為我不知道他們打什麼鬼主意?
怒笑花冷峻的臉陡然一變,心中又驚又怒,卻冷笑一聲道:你胡說八道什麼?公孫公子對冥王忠心耿耿,對皇上更是忠心耿耿。
“好一個狼子野心的忠心耿耿!”南宮連連冷笑,仿佛公孫欺負的不是花九,而是她南宮星辰。她冷笑一陣,才道:大抵是與我無關,我不想殺人,回去替我告訴你們主人一聲,不要美夢做過頭了,噩夢可要連連而至了。
“你。”
“我帶花九離開金陵,所以怒姑娘,想跟著你就跟著,不想跟著也不要礙著我了。為了人界與你家主人的地位,我勸你閃開,不要多管閑事。”
“哼,分明是看上冥王的風流俊俏,卻說得如此大義淩然?”怒笑花學南宮的酸詞學得很快。南宮此次意外沒有反駁,道:是,又如何?
她話落,鳳凰被她的指尖一彈,衝出了劍鞘,冷冷的指著怒笑花,她冷峻的笑了,悠悠的道:看夠了沒有,看夠了若不出來,我可是要殺了你這個美麗的屬下了。
屋頂放眼過去,大江波浪,南宮卻不知道對誰在說話。怒笑花臉色陡然一變,扭頭望去,夕陽映照著背影下,花九像幽冥一樣的立在她身後,她心一沉,忙收起了劍,臉上綻放出鮮花一樣的笑對花九道:王爺,你怎麼來了?
花九笑笑的拍了拍怒笑花的肩,才道:我在不來,你恐怕真的要被殺了。怒姑娘,你沒事吧?
怒笑花嘟起了嘴巴,不說話了。
公孫熏紫杉身影也從樓下躍了上來,撲到南宮星辰麵前,嚷著道:南宮,我們又見麵了。好久不見,你去哪了呢?
南宮星辰聽到公孫熏的話就一陣頭暈目眩,哭笑不得,她唇角一動,卻捂住胸口不斷咳嗽起來,花九忙走上前扶起她道:南宮,你沒事吧?
南宮搖了搖頭道:沒事!
說是沒事,可她失血過多的蒼白卻無法掩蓋,花九心痛如割,卻一句安慰的話都說不出口,因為南宮的傷完全是她自找的,他隻得道:我扶你下樓休息一下吧。
風吹過南宮的衣角,魅魅飄飄,夕陽染紅了她蒼白的側臉,猶如一幅鐫刻在那裏的畫,她低下頭,不緊不慢的將鳳凰拭進了劍鞘,才輕聲道:不必了,我真的沒有事。
花九笑得有點勉強:你若有事了,讓我上哪在找這麼好的老婆啊?
“是嗎?”南宮好像完全變了個人似的,對花九也不再露出譏諷,卻別過頭望著他,淡淡的道:若是這樣,那就陪我去一趟大漠吧。
“大漠?”花九聲音明明沒有驚訝,可他臉上表情卻假裝很驚訝,他問:去大漠做什麼?
南宮沒有說話,她仿佛很累很累,累得不願意在說一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