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神算子宇文逍遙篇  第20章 仇人見麵,分外眼紅   加入書簽
章節字數:29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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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花九已經走到了宇文逍遙的旁邊,玫瑰夫人也站在一邊冷冷的看著他。
    宇文逍遙雖然沒有害怕,可還是覺得一陣冷汗直冒,他的身體本來就未痊愈,此時顯得更加的虛弱,花九早已看出了端倪,忙上前扶住他道:老先生,你怎麼了?
    宇文逍遙搖了搖頭,才道:不要管我,快去看一看南宮姑娘。她受過傷,比我還嚴重。
    花九的臉色微微一沉,卻沒有想什麼,便奪門而出。
    三.
    桌台上的油燈燃燒著,噼裏啪啦的微響,幾隻飛蛾亂舞春秋,又似飛蛾撲火。氣氛卻凝固了。
    玫瑰夫人的耳根算是安靜了,她含情脈脈的望著宇逍遙,又勾起幾年前的那一筆風流債,雖然未得魚水之歡,可她卻怎麼也不能忘了這個男人。這個男人實在是太優秀了,又怎麼教人能忘。她走了過來,塗得紅紅的指尖,像鮮血一樣,輕輕的搭在了宇文逍遙的肩上。將他整個人按在了椅子上,含笑道:終於清靜了,就剩我們兩個人?
    宇文逍遙拿掉了玫瑰夫人的手,淡道:不知玫瑰夫人什麼吩咐,在下還有病在身,就恕不陪夫人了。他說完站起來就走,玫瑰夫人又攔住了他的去路,道:到嘴的鴨子,怎能放你飛了呢?
    宇文逍遙都快哭了,可那張臉在嚴肅看起來還是很溫柔,他道:這麼說,夫人是想逼在下動手了?
    “你動得了手嗎?”玫瑰夫人突然一媚笑,像一朵帶毒的玫瑰。
    宇文清秀的眉心頓時擰了起來,連退兩步,又坐回了椅子上,失聲道:你!
    玫瑰夫人笑了起來,有點瘋癲,又有點迷人,她道:宇文逍遙啊宇文逍遙,別人是偽君子,你卻是真正的正人君子。你的缺點就是太君子了,而我的缺點就是一點都不君子。
    “你,卑鄙。”
    “天下,誰人不知我玫瑰夫人是最喜歡使卑鄙手段的呢。說,月神那婊子,在哪裏?”玫瑰夫人的臉色說變就變,比六月天的雨還快。
    宇文才冷一笑道:月神又不是我老婆,我怎麼知道。
    玫瑰夫人突然伸出利爪緊緊的捏住了宇文逍遙的脖子,狠狠一摁道:要聰明點,不要等你那南宮娘子回來後,就剩下一堆骨頭。你知道的,我吃男人,一向是不吐骨頭的。
    “你想把南宮姑娘怎麼樣?”
    “小九這麼喜歡她,我怎麼舍得把她怎麼樣呢?最多把她那一隻獨眼在挖出來。”
    “好毒的婦人啊。”宇文終於覺得孔聖人說的對。
    “在毒,哪能比得過月神呢?那個賤人,燒了我的山莊,把我的藥統統偷走,不殺她,我誓不為人。說。”玫瑰夫人的指尖掐得宇文逍遙的脖間滲出了鮮紅的血。一滴一滴的流下脖間。
    宇文逍遙虛弱得沒有一絲反抗的力氣,他漲青的臉道:我宇文從不打女人,你不要逼我!
    “哈,哈,哈哈。”一個清脆如風鈴的聲音突然從樓上飄了下來,猶如一陣風吹過你的耳朵。
    玫瑰夫人還未笑,卻有人比她先笑了。她不由眉心一擰,不笑了,抬起了頭望去。
    一個女子淡黃色的長紗衣,飄飄渺渺的立在了閣樓上,睜著一雙懶洋洋的眼睛望著他們。玫瑰夫人臉上的表情竟比見了鬼還難看,不由失聲道:沈陵。
    ‘沈陵’這兩個字穿過宇逍遙的耳朵,就好像驚天雷一樣。他突然伸手反扣玫瑰夫人的手腕,才甩開了她,站了起來,抬起頭迎望著沈陵。沈陵手搭在香木欄杆,懶洋洋的走了下來。她似乎天生就是這個表情,就算是天塌下來,她還是這樣。她的目光輕輕的掃了玫瑰夫人一眼,又落到了宇文逍遙的臉上,看著他狼狽的樣子,她突然露出了一絲淡淡的譏諷之色,道:頂頂大名的宇文先生,居然落魄到這個地步,真是可笑啊。
    宇文逍遙聽著她的話,一張臉突然不知放哪去。
    “你那新婚夫人呢?二人關係可是不錯啊,不是該,山無陵,天地合,才敢與君絕啊。她怎麼撇下你不管了呢?”看來南宮星辰剛才的慷慨激揚的一番話都被沈陵聽在了耳朵裏,而且還記得很牢。
    宇文逍遙覺得更加羞愧難當,他想狡辯,可想沈陵早已對自己恩斷義絕,而自己又何必自作多情呢,隻得道:多謝沈姑娘的關心,在下非常好。
    “是嗎?”沈陵瞟了玫瑰夫人一眼,才露出一絲職業式的微笑,道:我剛聽誰在樓下吵鬧,原來是玫瑰夫人來了。夫人來了,怎麼也不通知沈陵一聲,好讓沈陵也請夫人喝杯水酒。
    玫瑰夫人與沈陵一向是老死不相往來,隻因宇文逍遙的事情才鬧翻了。沈陵雖然一直都沒有表態,但誰都看出來,玫瑰夫人已經被她列為最不收歡迎的人。玫瑰夫人誰都不怕,卻偏偏很怕沈陵,因為她知道這個女人不好惹,很可怕。她甚至與她交過手,她不是她對手。她還是微微一笑,才道:原來是沈媽媽。怎麼沈媽媽也會在這裏?莫非謝終那老頭子也把您邀請了?
    “我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用不著跟夫人報告吧?”沈陵說完,目光已經淡淡的望了宇文逍遙一眼。玫瑰夫人走到了宇文逍遙的身邊,妖媚一笑道:話說開了,你我一向井水不犯河水。所以我希望我的事,沈媽媽還是不要管為好。
    “我說過我想管了嗎?”沈陵道。
    玫瑰夫人眉峰掠過一絲喜色,才道:我知道沈媽媽與宇文先生的風流帳,但我也可以不計較。你是知道的,月神與我有不共戴天之仇,所以今日,我必須要帶宇文逍遙走。
    沈陵目光微微的一收,從窗外的月色收了回來,望著玫瑰夫人,猶如桃花的唇角突然露出一絲怪異的微笑,道:可是,我突然又想管了。
    “你敬酒不吃吃罰酒。”玫瑰夫人話落,五指就伸向了宇逍遙,宇逍遙微微睜眼,翻身一閃,雖然躲過了,可蒼白的臉上卻留下了兩道血跡。看來玫瑰夫人的搜魂大法已經連得如火純青,讓人心神俱怯,防不勝防。
    宇逍遙來不及摸臉上被指甲刮過的血跡,便飛身一躍,跳到桌子的另一邊,立在沈陵身後。玫瑰夫人的手根本看不到影子,隻感覺一陣風,呼嘯而來,呼嘯而去。她展開雙袖,一躍,直衝宇文逍遙的懸靈蓋。
    宇逍遙眉心一擰,突然拚命咳嗽起來,血從他蒼白的唇角逸了出來。他像一隻蝦米一樣,整個人都弓了起來,跪在地上,竟又是關鍵時刻,內傷爆發,一發不可收拾。
    玫瑰夫人一向都是多情的人,可她一無情起來,卻是誰都比不上的。
    沈陵冷冷的站在一邊,看著玫瑰夫人的五指已經接近了宇逍遙的頭頂。她傾國的臉上才露出一絲淡淡的憂傷,那一身淡黃色的水袖便像閃電一樣,一襲而出,直衝玫瑰夫人的腦袋。玫瑰夫人睜大了眼,收回了手,飛回原地,就看著一個黃色的模糊身影抱起宇逍遙飛向閣樓。她的身軀也追了出去,五指直撲宇文逍遙的胸膛。
    沈陵臉上麵無表情,卻將宇逍遙拋向閣樓,她的腳輕盈盈的停在閣樓欄杆上,飄逸的身軀就像一隻巨大的蝴蝶張開了雙翅,一股寒氣朝玫瑰夫人襲湧而來。玫瑰夫人感受渾身冷颼颼的,好像有千萬根針鑽進她身體。她隻能反身跳回了地麵,心驚道:你這練的是什麼鬼功夫。
    沈陵慢慢的放下水袖,微微往後一退,輕盈的身影輕飄飄的落在閣樓木地板上,立在宇逍遙身邊。才回過身淡淡的望著玫瑰夫人,起唇道:我不是說過,這檔子的事,我管定了。
    “沈陵,你口口聲聲恨薄情的男人,沒想到居然還袒護著這個男人。你就不怕天下人恥笑你。你不過也是這個男人玩過後而拋棄的女人而已。”玫瑰夫人算是見識了沈陵的厲害,武力解決不了時,隻好用口頭結局,她把最難聽,最算的話都拿了出來罵了,而沈陵卻還是無動於衷的立在閣樓之上,淡道:你說錯了,是我拋棄了他,而非他拋棄我。
    “他都已經娶了姓南宮的,難道你還戴著別人的綠帽子。”
    “就是因為他娶了姓南宮的,所以,誰都不能動。”沈陵即使在沒表情,那雙眼睛還有如灌著兩注水銀。
    “你這是哪門子歪道理?”
    “不想死,就不要讓我在看到你。否則。”沈陵沒有接下去說,隻是轉過身,扶起了宇文逍遙,慢慢的走到了她的房間裏麵。
    玫瑰夫人隻能在樓下對著他們二人幹瞪眼,卻不敢拿他們怎麼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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