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天空之神---星神篇 第3章 棺材裏的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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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有月,還有花。月季,牡丹,百合,都是名花,圍在敞開的窗口,香輕盈盈的飄蕩在整個院子裏。窗口上飄著流蘇,七彩斑斕。還飄著柔紗,透明如女子溫柔的肌膚。屋內的流蘇檀木桌上,點著牡丹花味的柔香。香味一絲一絲的往上飄蕩著。
床擺在最裏頭,很大,鋪了上好的紅色天絲棉,很柔軟,上麵繡著一對鴛鴦戲水。桌上還有酒,上好的二十年陳釀女兒紅。兩個很好看的翡翠玉杯擺在酒旁。若不知道的以為是洞房花燭夜。可惜這麼美的屋子,這麼美的情調下,屋子中央卻擺著一口棺材,那一口藍段少年送來的黑色棺材。棺蓋上還用紅漆寫著:壽字。倘若人都死了,還要那個壽字做什麼呢?
花九現在就坐在這口棺材上,摸著胡青刮得一幹二淨的下巴。公孫熏那個小孩子,已經被他打發回了他的房間。他現在在想,江南到底還有什麼朋友,而且有什麼朋友會送他這麼大的一口棺材呢。他想完,站了了起來,修長的指尖放在了棺蓋上,輕輕拍著。
棺材並沒有釘死,突然滑開了一點小口子。光折微微的折射進棺材,黑漆漆的,感覺突然會有幽靈會從裏麵飄出來。花九如果會被幽靈嚇到,那他就不是花九了。他笑了,手心猛然一揚。棺材蓋就像被吊起一樣,向後飛了過去,飄落在地上。
溫紅的燭光傾進棺材,棺材裏的一切便全都裸露在了他的眼前。
裏麵沒有金銀財寶,沒有炸藥兵器。可花九望著裏麵的東西,卻愣住了,也看呆了。裏麵有一個人,一個女人,而且是全身脫光,一絲不掛的女人。一頭烏黑的長發垂到了她的腰間,若隱若現的蓋住了她細膩光滑的身軀和羞處。她的身段修長而高挑,胸部豐滿而圓潤。她的臉精美絕倫,猶如一幅名畫大師手中的水墨畫,本是蒼白的臉卻因為一點點紅色的胭脂,而變得紅潤,猶如出嫁的新娘。她的眼睛很大,盈盈如春波,卻閃著一絲淡淡的藍光。一切猶如一件大師精雕細琢的工藝品,幾乎完美無缺。
若說有缺陷的,確是她的左眼,她的左眼並看不到眼睛,而是用一個黑得發亮的皮罩遮住了。花九突然覺得自己心跳加快了,天底下恐怕沒有一個男人看到這一幕,心跳會不加快的。
棺材裏的那個美人卻睜著那一隻泛著藍光的眼睛冷冷的看著他,如果她的眼神會殺人的話,花九恐怕已被她千刀萬剮。她冷如冰川的話,一個字,一個字的吐了出來:你想我把你的眼睛挖掉,還是想我把你的舌頭割掉。
花九終於還是笑了,露出了淺淺的酒窩,但還是可以見得,他笑得很開心,他竟還毫不避諱的看著她,道:挖我眼睛,割我舌頭做什麼?
“挖你眼睛讓你不該亂看,割你舌頭讓你不該亂說!”
花九點了點頭道:這確實是個好主意,誰會想到鼎鼎大名大名的陸不笑居然是個女人呢,而且還是這麼漂亮的女人。到底是誰能舍得把這麼一個美人裝到這個棺材裏麵呢?
陸不笑蒼白的臉色微微一變,卻還是漲紅了臉,道:花九,你在看,是不是想讓我這一輩子就跟著你沒完?
一個清白的女孩子家如果在一個男人麵前脫光了身子,請問她以後還怎麼嫁得出去呢?
花九道:那你告訴我,為什麼要裝成男人。
“我不裝男人,天底下所有的男人看我的眼神就會像你現在一樣混蛋。”她話落,突然身軀微微一動,像一縷青煙一樣飛了起來,扯過掛在屋梁上的一跳白色的紗窗,裹在了自己的身上,頭發飄揚的落在兩肩,蒼白的沒有一絲血色的臉,猶如透明的。那一條紗窗裹在他身上,都像仙女的霓裳。她光著腳,緩緩的落地。
花九看著她那一雙腳,有點癡,卻又笑道:不愧是月神,就算是解穴的能力也是天下第一,天底下能將你點住穴的恐怕也無幾人吧。到底是誰有這麼大的能耐,你可要介紹給我認識一下啊。
陸不笑的臉上比不笑時還可怕了,似乎花九不該提到這個人,一提到這個人,陸不笑不笑的臉已經更冷了,他望著花九,淡淡的道:我不是月神,但我想挖掉你的眼睛。
花九道:你不是月神,那誰才是月神呢?
“那就該問你,你口口聲聲想見一見月神。”
花九不緊不慢的道:我這不是已經見著了嗎?而且還十分滿意。”
“既然如此,那你就該知道月神的規矩。”
月神的規矩當然是死。
花九微微一歎息道:陸兄,你我朋友一場,你這樣做未免太沒情意了。你看我又沒對你做什麼非禮之事,一切都是你自己讓我看到的。不如這樣吧,你嫁給我吧,這樣不就你不吃虧,我也得願了?
陸不笑不知該哭,還是該笑,卻冷笑:天底下都知道冥王花九是個花花公子,沒想到還很會計算。
“你不嫁給我,看來是想嫁給那個把你衣服扒光的人了?”花九悠悠兩句話就像一根針一樣,緊緊的刺入了陸不笑的心,她的眼睛突然變得深邃又幽冷,望著花九,突然唇角撇出了一絲冷笑。
花九望著他的笑卻愣了愣,他的心似乎隨著陸不笑的笑而動蕩著,猶如他第一次見到星神一樣。陸不笑的笑就像星神一樣,令他心動不已。其實他第一次見到陸不笑時,就已經知道她是個女人了,天底下沒有一個女人能夠逃得了這個花花公子的眼睛,卻是沒想到陸不笑是個這麼美的女人,就算是個獨眼龍都不會決裂她的美。這樣的女人,也許在別人眼裏很可怕,但在花九心中卻十分完美。冰清玉潔,猶如天山盛開的雪蓮。
陸不笑許久才輕輕歎了口氣,道:花九,看來在你麵前隻有兩條路了。
“說來聽聽。”
“第一,我殺了你,嫁給他。”
“第二呢?”
“你殺了他,我嫁給你!”
花九愣,第一次覺得陸不笑的腦筋突然轉彎了,也看得出扒光陸不笑衣服的也是個男人,而且是個很厲害很厲害的男人。花九如果不殺了那個男人,就好像給自己戴了頂綠帽子似的。
他已經掉進了陸不笑挖的陷阱裏,拔不出來了。他搔了搔頭,道:你覺得哪個主意比較好。
陸不笑看著他,沒有說話,可她的手卻替他說話了。她白如雪的手臂隻是微微一動,棺材裏突然飛出了一個黑色的長包裹,握在她的手中。誰也不知道那黑色包裹突然飄落下來,會露出什麼東西,隻感覺一陣冷氣幽幽在顫。花九此時竟覺得這個遊戲一點都不好笑。看來那個男人對陸不笑還真的是很不錯,她被修理的非常漂亮的柳眉輕輕一揚,起唇淡淡的道:看來還是殺了你,比較可能。
花九看得出陸不笑並不是在開玩笑,因為她一向都不是會開玩笑的人,她隻會酸人。
花九的聲音也不在像花花公子,而道:難道你想讓我看到你手中的劍是‘青鳥一笑’?
“你錯了,我想讓你知道,我手中的劍,並非‘青鳥一笑’,而看到這把劍的代價卻是一樣的。”陸不笑手中的劍明明還包在黑色的包裹中,卻煥發出一陣緋紅色的冷光。
花九當然知道這個代價,是死。他突然皺眉,臉上又露出嬉笑的表情,道:劍,我們就不看了,可不管你手中的劍是不是天山的‘青鳥一笑’,反正麻煩是真的來了。
“死,不是麻煩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