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第一批忠心奴仆
    看著淩南那異常堅決的態度，凱利議員笑著說道：“天神下凡，果然懷著一顆菩薩心腸！福澤眾生，當然也包括那些作惡多端的土匪了，這種廣闊的胸懷實在令我深感佩服！好吧，我凱利全力支持你，有需要我幫忙的，請盡管說！”
    凱利的表白令淩南對他的好感又多了一分。淩南微微一笑，對凱利議員說道：“好，到時候一定要請凱利議員幫忙！”
    何正柏還想說什麼，卻被凱利輕輕地在桌子底下拉了一下。何正柏當即會意，便順著淩南的口風說道：“淩南呀，這首惡當然好分辨了，黑刹四虎已死其二，另兩個已成牢中囚犯，對他們從嚴，應該沒有異議了吧！隻是這‘餘者從寬’，該怎麼個‘寬’法？又如何分辨那些‘心存善念者’，好讓他們改過自新？”
    凱利議員見何正柏的問題問到點子上了，不由地緊緊盯著淩南，想看看他又會說出什麼驚世之語或做出什麼驚人舉動。
    淩南好似根本沒有考慮過這個問題，也無視凱利議員那期待的眼神，見何正柏發問，連想都沒想，隨口說道：“把他們全放了不就行了。”
    “什麼？”凱利議員和何正柏被淩南的話嚇了一跳，全都張大了嘴。“就這麼簡單嗎？”
    淩南奇怪地看著他倆：“簡單？那你們想要怎樣？”
    “這……”兩人被淩南的反問噎得一怔，這不是你的主意嗎，怎麼問起我們來了？“這……這……”兩人麵麵相噓，說不出話來。
    淩南哈哈一笑，丟下他們步出飯廳，直奔關押那些土匪的地方。
    看著淩南那莫測高深的笑容，凱利感到淩南這個家夥果然與眾不同。他與何正柏相視一笑，雙雙起身，跟在淩南的身後，想看一看這個奇怪的家夥到底是用什麼辦法來感化這些土匪的。
    土匪們全部被關押在皇姑屯村曬穀場邊的庫房裏。曬穀場是村民們晾曬糧食的地方，每到上交賦稅的時候，這裏最為熱鬧。為了保證賦稅的質量，所有交上來的糧食都要在這裏暴曬之後，再過稱入庫。所以，這裏是全村最為寬敞的地方。
    曬穀場上，十幾個全副武裝的村民在那裏站崗，盡心盡責地看押著那些囚犯。其實，他們根本就不用那麼緊張。那些土匪已經被淩南的神勇和殘忍嚇破了膽；後來，通過村民們的交談，他們又知道他就是天神下凡，這更讓他們產生了無限的恐懼，害怕受到天神的懲罰，永世都不得翻身！因此，這時候就是讓他們跑，他們都不敢跑，隻得老老實實地呆在各自的牢房裏，等待著天神的判決。
    遠遠地，那些端著槍負責警衛的村民們看到了向他們走來的淩南，身後還跟著村長何正柏和一個陌生的中年男子，他們禁不住歡呼起來：“淩南，天神！淩南！天神！……”
    聽著村民們的呼喊，淩南很受感動，雖然知道自己並不是什麼天神下凡，卻仍然被他們的熱情所感染，處身其間，真有一種如天神般的驕傲與自豪！
    牢房裏的那些土匪聽到村民的呼喊聲後，一個個臉色變得死灰，最終的判決終於要來了！那些膽子小的，全都煞白著臉，緊張得跪倒在地，又手合什向上天禱告：“天神饒命！隻要這次能饒了我，我再也不當土匪了，一定好好做人，改過自新！”
    恐懼情緒是一種傳播極快的病毒，一旦有人感染，那它傳播的速度可以“兆”為單位來計量。而現在，所有的土匪都已經染上了這種病毒。
    淩南衝著村民們連連擺手，示意大家安靜下來。“大家辛苦了！現在，把全部土匪都叫到這裏來集合，我有話說。”
    很快，土匪們集體完畢。隻不過，他們的精神狀態很差，幾乎沒有幾個能夠像正常人一樣站立起來，他們麵向淩南，一個個全都萎靡不振地半坐半跪在地上，一幅必死無疑的樣子。
    看著那些半死不活、毫無生氣的土匪，淩南感到心情有點沉重。他走到一名土匪麵前，把他扶起來問道：“你別怕，好好回答我的問題。”
    淩南感到自己扶著的那具身體一陣戰栗，那是因為緊張而引發的戰栗，更是因為得到了天神的垂青、能夠與天神直接對話而激動得渾身戰栗！隻見那名土匪連張了幾次嘴，卻沒有發出一點聲音，匆忙之中隻得連連點頭，表示聽清楚淩南的話了。
    “你當土匪之前是幹什麼的？”
    “種……種地……”那名土匪嘶啞著聲音結結巴巴地說道，他的臉因為激動而變得潮紅。
    “為什麼要去當土匪？”
    “因為……打仗……老婆和孩子都死了，地也沒了……沒飯吃……”
    “如果現在放了你，你還當土匪嗎？”
    “多謝天神的恩典，我們一定改過自新！”沒等那名土匪回答，全體土匪齊聲喊道。原來，淩南那和藹的神色令他們那顆緊張、瀕死的心再度恢複了跳動，他們一動不動地注視著淩南，聆聽著淩南的問話。當得知自己竟然還有一線生機的時候，趕緊向淩南表白了心跡。
    憑心而論，誰都不是天生當土匪的料，誰也不願過刀頭舔血的生活，誰向往一種安靜平和的生活。隻不過，當你的目標無法實現的時候，當你的一隻腳踏上這條不歸路的時候，以後的路怎麼走，就由不得你了，隻能一步一步走下去。至於什麼時候是這條路的盡頭？估計就是被抓住絞死或者搶劫的時候被當場打死的那一刻吧！
    這就是所謂的上山容易下山難吧。
    這一次他們很不幸，全部被抓住了，而且是被天神下凡的那個人抓住了！在他們的心裏，等待他們的就隻有一種命運：那就是絞型架。但是出乎意料的，天神不僅沒有嚴懲他們，反而給他們指出了一條光明大道，頓時激起了他們求生的欲望！
    淩南滿意地點了點頭，目光巡視著人群：“好，我相信你們能夠改過自新。”緊接著，淩南高聲喊道：“現在，你們自由了！”
    淩南的話一出口，不僅所有的村民們不信，張著嘴說不出話來。就連那些土匪，都一個個呆若木雞，以為自己聽錯了。直到淩南再次大聲地宣布了這個決定，土匪們才意識到這並不是夢，上天聽到了他們的祈禱，並且把他們的願望通過天神下凡的淩南，真真切切地落到他們的頭上！
    所有的土匪全都深深倒伏在地，對上天的仁慈、對淩南的仁愛表示臣服。淩南口氣一轉，繼續說道：“同時，我要告訴你們，上天的仁慈並不是無止境的！如果你們不知悔改，繼續作惡的話，誰也休想逃過我手掌！”
    說著腳底一勾，踢起一塊黑色的大石，足足比拳頭大出兩倍，一拳將那黑石擊得粉碎！
    碎屑紛飛，灑落到土匪們的頭上身上，土匪們渾然不懼，高聲說道：“我們如果繼續作惡，原做此石！”。先前被淩南問話的那個土匪，撲通一聲跪到在淩南的麵前，一邊磕頭一邊大著膽子喊道：“我願意跟隨天神，做您的奴仆，請大人收留！”
    “我們願做您的奴仆，請您收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