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天娘娘因你被鎮壓於天山之下，你就如此待她嗎？”素君笑擔心的看向的白衣女子嘴角上那道刺目的血痕。
    邪頓有所悟一般，嘲笑道。“看來你們都一樣，竟然相信天庭流傳出的謠言。原來顓頊你也不過如此。”
    “我在人間，就是素君笑，不是顓頊。”
    “天帝派你們來除掉我，卻不可肯讓你們展現原本的力量，你就不奇怪。”
    “帝君層次的力量，會讓這人世，輪回變得混亂不堪，後果不堪設想。”
    “那我現在就去殺了你的紫微帝君好不好。”
    “不能，他是你的骨肉。”素君笑的聲音有些顫抖。
    邪聽到後一陣狂笑，眼睛裏有水珠滾落在地上，卻是鮮血般的紅。“玄天聽到了嗎？帝俊就是這樣告訴所有人的，子吟是你給你給我生的兒子。我不管弑神殺佛，還屠戮蒼生，連自己親生的兒子都不放過，邪是真正的鬼王，玄天，你的父皇就這樣告訴所有的人。”邪的樣子有些怪，似乎陷入某種狀態之中，他慢慢抬起頭來，眼睛看著很遠的地方，手往前伸著，好像在觸碰什麼，可是素君笑眼中卻什麼都沒有。雙手在空中摸了好久，也不見他抓到。
    素君笑突覺的那裏錯了，邪看起來不像邪，到更像是死去的重華，邪比子吟更像重華，從骨子裏的一種東西，素君笑覺得邪比子吟更像是從前的紫微帝君。這個念頭在素君笑的腦海中一閃而過。
    白衣女子雖然受了傷，卻慢慢靠向邪，低聲在他耳邊輕吟。“我是帶你離開的，重華。我們走，我就在這裏。”玄天模仿一個聲音，攙扶著邪，慢慢退了出去，回頭撇了一眼一臉驚愕的素君笑。用唇語說道。“求你，在知道真相前不要恨邪。”
    昏沉中，殷秋練聽到幾個交談的人聲，似乎是不該在這裏的人。
    “李小古，你去休息吧，我在這裏好了。”
    “我是他小廝，就我來。”
    “你這叫愚忠。”
    “要是受傷的是你家那隻，給別人你能放心。”李小古反複強調。
    “殷教主教的好，連個小廝都能用隻來輪本宮。”嘯九淵的聲音不偏不倚的出現。
    “是子吟教的好，嘯宮主現在和藹多了。”李小古好死不活的來了句。
    九淵不想和個半大的孩子計較，反倒笑意沉沉。“可惜子吟教人的技術欠佳。”
    “你···你···”子吟想起那天的事，就一時無語，臉漲的通紅。
    “嘯宮主也有被人教的時候啊。”殷秋練醒來，睡眼隻要瞬間便恢複清明。
    “殷教主技不如人受傷頗重，還是不要在說，好好養傷才是。”九淵微笑。
    子吟瞧著氣氛不對，趕快岔開話題。“天池之水帶回了嗎？”
    “嘯宮主舍得放棄你們的蜜月趕回來，本坐甚是感動，這水豈能在延遲。”
    這話九淵到比較讚同，他想這仗還是快點結束的好，免得夜長夢多，一事未平一事又起，得知殷秋練傷重的消息，兩人便日夜兼程趕了回來。
    李小古一直守著殷秋練，說什麼都不離開，子吟勸他不停，李小古光說以後怕是沒有機會了，感慨起來。
    “為什麼沒機會了。”子吟好奇問。
    “他以後還能受傷啊。這種機會少擺。”李小古這樣說，子吟也不懷疑，從碰見李小古，他就可以說是狂熱崇拜的殷秋練。
    “子吟，墨沉在撤退的江麵遭人圍攻，下落不明。”殷秋練正重的告訴子吟，斜靠著榻上。看著立在子吟身後笑意更深的九淵。
    “子吟，去叫上邪將軍過來，我們有話一定要告訴他。”九淵沉吟道，子吟臉色有些難看，給李小古拉著出了房間，還是半句話都沒有說出口。
    九淵看著他們出了院子，隨即坐了下來。“你見過墨沉吧，他要你跟子吟說他死了。然而事實是他有不能在出現的原因了。”
    “看來你是明白我的意思了。”
    “下落不明，你不就是這個意思嗎，既不按照墨沉說的他死了，也完成了他的要求，你們也做了交易吧。”
    “如你所料，墨沉果然是留在子吟身邊監視他的，墨沉不是溺水門的人，我查不到墨沉背後的組織。”
    九淵收起笑容臉色變得有些沉重。“若是溺水門還好說，就怕這當中有什麼驚天的陰謀。天下會背後到底隱藏著什麼，子吟也是給蒙在鼓裏，墨沉所做似乎就是在查看子吟所作所為，然後報告給某人。他的行蹤，派人根本無法跟到。”
    “還是就按照先前所說，奪下天下，現在長白天池的水已經帶來了，先前捉住幾個鬼子，效果很好，這一趟你算是雙贏吧。”殷秋練意有所指。
    鳳目微米，九淵把玩手裏空了的茶杯，咚咚一聲一聲敲著檀木八仙桌。
    “三日之後，我們即刻發兵。”一聲沉若洪鍾的聲音，從屋外傳來。
    經過一段時間的修養和恢複，大軍的氣勢卻因為失敗反而更加高漲，空前的團結起來，就連軍帳中極少出現的內鬥，也很少在出現，餉銀與糧草也在這短時間準備充足，黃鶯重新拾回自己的盔甲。
    一端紅纓槍在月輝下泛著寒冷的藍光，隱藏在叢叢的樹林之中，樹林前是一片空曠，空曠之地上高高聳立著一處宏大的城樓，城樓上可以望見來回巡視的士兵，還有昏昏欲睡的崗哨。這一切都映入一雙漆黑的如墨的鳳目之中。
    烏雲遮去如勾的殘月，一聲清脆的雀鳥鳴啼，殺聲衝天，守衛士兵被嚇的滾下城樓，顫顫巍巍。破響一聲，城門大破，高大的白馬嘶鳴，黃鶯率領著五千鐵騎衝進北上通往皇城的大門，俯允城。
    第二日，朝陽初升，俯允城的城樓上飛揚起紫聖軍的大旗，夜裏的突然偷襲，致使守衛士兵還在渾渾噩噩之中倉促應戰，被殺了個措手不及。俯允城被攻下之後，晌午十分，將主帥殷秋練等迎進城內。
    俯允城是一座小城，沒有被任何人當成一回事，朝廷放任不管，慕容劫鄂也沒有彙報給鬼王，民間童男童女依舊丟失，邊荒地區發生小範圍的地震，朝廷要打仗，更一步加重了稅收。這一戰沒有被朝廷的任何人當成一回事。因為這城實在太小，反倒是他們認為紫聖軍實在是不行了，才去攻打這樣一座小城。
    俯允城接下來的城同樣的小，紫聖軍沒費一兵一卒就攻下了這座城，而甚至連上報給朝廷的人都沒有，沒人當回事。
    卻因為紫聖軍攻下這兩座小城池之後，得到了更多的糧餉和新的兵器，士兵的狀態也越來越好。然後是接著又在一天之內拿下來比前兩座更小的小城，然後卻更沒有人當回事了，鬼王甚至不知道，他們又出兵了，雖然有人上報給了皇帝，皇帝覺得還是長生不老更重要些。
    然而，城雖小，但是三座加在一起的規模卻不小了，三座小城靠在一起堪比一個洛陽城了，但是丟了一個洛陽驚動天下，但是這樣三座小城卻沒被朝廷人放在眼裏。跟別說遇見鬼子了。
    三天時間，隻傷了一位士兵，卻換來三座城池，北上的箭頭已經直指皇城，卻被人們不當回事了。
    “喂，還要夜襲嗎？我困了。”李小古趴在草叢裏碎碎念念到。黃鶯沒有理他，等待著號令。這個城有點奇怪的樣子，到現在城樓上不見一個人，也沒見一盞燈亮起，整座城就好像空了一般。連個人的聲音也沒有，黃鶯有點焦躁不安，今晚他的宮主也遲遲沒來。
    黃鶯有點擔心，難道他們是遇到什麼事了。黃鶯越想越有點耐不住氣了。冬天夜裏寒氣濕重，即便她耐得住，可沒有內力的士兵不見得一定耐得住，她已經聽見好些人凍的打噴嚏了，卻隻能捂住嘴忍著。
    終於過了好久，城樓上有一個黑色的身影開始晃動，黑影鬼鬼祟祟，扭扭捏捏晃到城樓上，半天才摘了頭上的黑色頭巾，一頭銀絲飛散開來。
    “子吟。”黃鶯納悶他出現在那裏幹嗎？
    然後厚重的吱吱嘎嘎的開門聲傳來，城門被打開，一個熟悉的身影立在門內，身後綁著一群朝廷的士兵，哀號著。
    九淵立在城門處，衣炔翻飛，笑得肆意張揚，堪稱風華絕代。
    李小古奇怪起身就要從草叢裏出來，卻發現自己給一直大手壓得死緊，他抬頭一看，對上殷秋練玩味的焰目，殷秋練鉤鉤嘴角，悄聲說。“仔細看著，有好戲開演了。”
    “什麼好戲？”
    殷秋練摸摸李小古亂糟糟的腦袋，說話也輕柔不少。“你也喜歡的好戲。”
    優雅的聲音從城門處站的九淵那裏傳來。“子吟你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