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7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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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過後,小泛吃完飯,挑起擔子便又要去賣毛豆。一打開門,心髒漏跳半拍,子吟雙手抱著一團被,看被子就知道是從風月場所而來,隨即變了變臉色,看子吟文文弱弱的,卻原來也愛往那些不幹不淨的地方跑。
“老先生,請救救人。”子吟在門外就喊起來。
“你·······你···”小泛,閑這些人有些髒,就要退推子吟出去。
老頭,晃晃悠悠出來,掃了子吟一眼,說備好熱水,他帶些東西就去。子吟匆匆趕回自己的小院,將帶回來的少年安置在自己剛剛打掃好的屋子裏。
他一將少年放下,就聽到少年,微弱的不安的聲音。子吟隻好在摟著他,卻發現少年身上,已經變得越來越滾燙。
“黃鶯,去燒些熱水來。”子吟大喊,
“回來了,我知道這就去。”黃鶯在院子回答到。
子吟知道,這樣不行,處理這樣一些傷口,他還是有一些經驗,可是想到在那裏聽到的慘叫聲,就知道這傷定然不輕,怕是傷害到了內髒了。還不等他掀開少年的被子去查看少年下體的傷口時,天青色的床單上竟然透出一小片殷紅。
掀開被子在查看也是,少年的下身還在滲出紅色的血跡和白色的液體。看這架勢,子吟將少年翻過來,這一番不打緊,少年的後背無數條皮鞭落下的紅痕,有淺有深,錯落在少年身上,皮肉綻開,屁股上更是鞭打的厲害,小臉上也留著不少巴掌印,雙目哭得已經紅腫,手腕上,大腿處,還有捆綁過的痕跡,青紫一片。子吟挪動了一下,聽到少年一聲沙啞的叫喚,隨看見那條軟綿綿耷拉下來的腿。
子吟深深吸了一口氣,閉了一下眼,壓抑住他不斷上湧的怒火。輕輕抱起了那個孩子的頭,讓他枕在自己腿上,少年一直在不安的夢囈,隻有子吟把手輕撫他額頭的時候,少年會好很多。此刻他突然覺得熟悉。溫柔的笑意掛上了臉上。好久了,久的隻有這樣才能想起,久的曾經讓他腦海曾經隻剩下恨意。隻記得五百年前的那一劍,卻快要忘記一千年前,他是如何靜靜守在自己身旁,怎樣耐心照顧受傷而嬌縱的自己,而那時他已經元神將盡了。子吟歎了口氣,輕輕哼起來。
“對酒當歌。人生幾何。譬如朝露。去日苦多。
慨當以慷。憂思難忘。何以解憂。唯有杜康。
青青子衿。悠悠我心。但為君故。沉吟至今。”
這曲調令人安心,在一千年前重創鬼王邪之後,自己也曾深受重傷,經常在疼痛之中清醒過來,可是每次聽到那個人輕輕為自己哼著小調,將自己樓在懷裏,手不時撫摸著自己的頭發的時候,溫柔笑著,安撫自己,那種疼痛頓時也變的輕了不少,有時頑皮,醒來,也隻想這樣裝昏迷下去,可是那一刻,臉狹上感覺有水滴落了下來,當時無法明白,五百年後,鳳凰在江邊再次落淚時,他也沒有明白,鳳凰落淚靜得隻能聽到水滴的聲音,每一次都意味著一場,分別的到來。
老師傅進來的時候,竟然是一時不想要打擾這樣舒適的氣氛,可當然還是病人最重要,隻能選擇輕咳一聲。
子吟聽到聲音,立馬放開了少年,說道。“還請老先生給他看看吧,診費算在下的。“
老頭子,先是放下肩上背著的醫箱,眯起眼來,打量少年身上的傷口,問子吟道。
“你若是了解龍陽之事,或是斷袖之好,就留下來幫我吧。若是不了解你最好還是出去等著。”老郎中不緊不慢的說著,子吟聽得是臉一陣青一陣白,這走也不是留也不是。最後倒也紅著臉,咬著牙留了下來,反正變態到他這份上,愛一個男人一千年了,若是不算,還要怎樣在算。
子吟,上前一步,倒是為了麵子,還是掙紮了句。“老先生一個人看病也是需要人幫忙的吧。有沒有那些理由又有什麼關係,我也是見過世麵的。”
“怎的說,糟了這樣的事,他恐怕不想任何人知道吧。這往後怕是會影響到你。”
子吟沒有回答,但是他知道老人家擔心的,所以也隻是了然般的笑笑。老郎中會意。便不再多說。隻是指使子吟端熱水進來。黃鶯備好水,好奇的準備一探究竟,剛到門口,就給子吟攔了下來。
“沒出閣的姑娘,不好隨便看沒穿衣服的男人。”子吟一本正經說完,黃鶯還了句“小氣,素總管。”就跑得不見了蹤影。
“好懷念的稱呼。”子吟感歎到,轉回頭端著熱水盆進了屋。
老郎中,手上拿一個白色的小瓷瓶,正撒出白色的藥粉,落在猙獰的傷口上,其他的血跡地方被子吟一點一點清洗幹淨。最後老人重新將少年脫臼的腿,重新接了上去。少年在昏迷中,不停的痛哼。
“我說啊,頭一天,不要給這個孩子任何吃的喝的東西,要是三天以後,都沒有在裂開傷口,就差不多了。”
“多謝。老先生了。今天可否願一留用膳。”子吟站起來挽留郎中。
“不了,不了。”老人捋著自己的胡須說道。子吟隻覺得這老郎中要是在高點就像天元宮的李崇護法了,頓覺得親切不少。
“哦,和你一起的那個公子身上的傷·····”老郎中低頭沉思了一會兒才繼續道。“有些古怪,我從沒有見過這般的傷口,還是要記得提醒他幾日以後到老夫這裏換藥。”老頭又想了想,看了子吟一眼,還是告辭離開了。
子吟轉身,跑去繼續照顧那個還在昏迷的少年。他本也是被人伺候慣了的人,然而在天元宮的當總管的時候,時間不長,但也鍛煉出了打點上上下下的本事。
漸漸消腫的臉,露出少年原本的相貌。子吟隻覺得十年之後,大概會是一個像上邪仲天一類的輪廓深邃的俊挺男子,而卻不像是給人暖床的小官。
“子吟,看不出喜歡這種類型的。”九淵悄無聲息的出現在子吟身後,突然說道。
“我想教他武功。”子吟答道。
“紫微星功。”九淵皺眉。
子吟搖搖頭,說道。“紫微星功,可不是武林秘籍,普通人不能修習。而我也沒有辦法,將它傳授,你不是一直想知道嗎?不是別人,就是你告訴我的。紫微星功的一切。”
九淵理解似的說。“看來,我現在是不能知道自己想要知道了所有的答案了。但是子吟,你告訴我,總有一天我會知道所有的是嗎?”
子吟點點頭,臉色有些沉重,眼神避開了九淵探究的黑目,同時避開的還有這個話題。
“江湖代有人才出,你們成名已將近十年,難道就沒有想過收徒。”
“我的打算···。”九淵伸出手,樓在子吟腰間。“還是這樣,解開身上的秘密,然後不在涉足江湖。帶著你遊山玩水去。”
“或者,在長白天山上重建天下會。“
子吟這個時候覺得有點好笑。說著“天下會本來也不是什麼門派,或是江湖上的什麼,本來隻是些升仙悟道之人,朝聖的地方罷了。是不屬於這紅塵中的地方。不在了就是不在了,也說不上重建不重建的,當天下遇到劫難之時,天山門會將消息帶給天下會,天下會出麵隻是解救蒼生於水火。或是像現在這般,到了朝代更替之時,時代交替之時,作為天庭的代言而降臨於此。”
“代神之威,懲戒世人,或是拯救世人。這就是你的使命。”九淵想起天下會前主公時,不由收緊了手臂。卻反問道。“這天下之人的命運,當由自己主宰,是災,是貨,為何要有不相幹的天庭主宰。他們又憑借著什麼判斷是非對錯。”
“這···我不能說。”子吟苦笑,心下希望他能夠快些覺醒。
“任何人都沒有權利去主宰任何人命運。若是發現那命運已被別人主宰,那就斬斷它。”
“九淵,你是強者,所以沒有人能夠主宰你。但是強者在不經意間就主宰了別人的命運。”子吟苦笑這回答,想,我的命運已經被你主宰。還在在這裏被你說教。斬斷又談何容易。
“所以,這個少年我想要教他武功,希望將來他能夠主宰自己。”子吟說。
“那就看他是否願意了,若是他願意,我會將四神破式傳授與他。”
“這到不用··。”
“你想要栽培的,我要讓他變成最好的。”
“喂,你手···放那。”
“算是報答我。”
少年還在昏睡,卻不曉得身邊春色旖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