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5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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昂靜靜矗立墨沉身後,一雙銀輪不停的來回轉動著。盡力忽視著那高台上凝神肅穆的白色身影,他的墨沉眼裏總是緊緊追隨著那道身影,就像現在所有人的眼裏全是那個人。隨著那個的人話而高呼少主萬歲。雖然一開始就知道自己是替身,是傀儡。可那些奉命不是騙人的。英俊的天下會少主,多麼尊崇的地位。可是那人卻全然不放在眼裏一般,雖然戲謔但是全是藏著的,昂覺得好笑,自己果然會像女人一般在嫉妒,一個長相連自己都不如的人。一個看似珍惜每個人,卻不將任何人放進心裏去。昂突然他們離自己都好遠好遠,自己才是應該站在那裏的人,那個人憑什麼奪走屬於他的東西。
昂立在那裏,四周的歡呼聲似乎離自己越來越遠,遠到好像從另一個世界傳來一樣,一切都好像被包裹住一樣時遠時近的聲音。嘎達一聲,身體裏好像有東西斷了,他抬起手看看手掌裏全是深陷指甲的印子,四周聲音翁個不停,視線開始渙散,中午要吃的往外衝著。
“昂,”很多聲音在叫,似乎一場重要的儀式給自己破壞了。墨沉拉起昂慢慢倒下的身體,一聲不響離開了較場。子吟隻能看著,卻不能離開自己站的地方。不過有墨沉,昂一定會沒事的吧。他這樣想著,嘴裏卻還是說著鼓舞士氣的話。
那個意外的大會結束後,子吟卻給幾個年輕的將領纏住,無法離開。隻能看著中軍大帳裏給自己備的盔甲。剛打的金屬盔甲,還泛著銀亮色的光澤,一枚一枚金屬片之間用精致的金屬環連著。
“仲天好像很沉的樣子啊。”子吟叫苦不迭,卻還要表現的非常高興,不然會讓那些年輕將領的失望。
“雖然無法和你丟失的千龍逆鱗戰甲比,但這是九淵所托之事。“深沉的沙啞說道。
子吟,突然一愣,立刻明白一件事。九淵是天山弟子,哪麼,可以算是仲天撫養九淵長大的嗎?
“好吧”子吟低頭套上沉重的盔甲,不過對於子吟來講,現在的盔甲重量他也不會感覺到沉重。出奇的合身。隻是紅色的披風讓子吟說不出的難受。仲天似乎早就料到。便換成了白色的披風。
接著,仲天擺出一張地圖,幾位年輕的將領,還有看似有些雜牌的農民起義軍小頭頭圍了上來。雖然樣子敦實憨厚,身上還有濃烈的狐臭的味道,但是講起地形來卻無人能出其右。
“我們明天揮師南下途徑洛川,麟野,不過麟野城難攻易守,而且麟野附近駐紮著李靖國將軍率領的李家軍,個個驍勇善戰,李靖國將軍雖然年事已高,卻是三朝元老,對當今朝廷忠心不二,為人剛直不阿,因此得罪不少朝廷權貴,所以得不到重用。卻深受麟野老百姓的愛戴,此次麟野將是我們非常難過的一關。所以我建議兵分兩路,一部分牽引住李家軍,一部分才能夠去攻下麟野城。”
子吟看著地圖不禁皺起了眉頭,麟野的後背便是依靠在終年積雪的梁山,那必然有一路兵要翻過那山頂,才能迎擊駐紮在山腰間的李家軍。
子吟低頭思索著,這對普通的士兵來講是幾乎一條必死的絕路。
“沒有其他的辦法了嗎?”他問。
民兵長搖搖頭。
“你叫什麼名字?”子吟突然問道。
“王富貴。”那人正中的答道。“這山如何能翻越過去。”子吟問道。
“拚命。”那人回答到。子吟已經無話可說。他靜靜看了一眼仲天,四周一片靜默。
“洛川的情況如何。”子吟隻好又問。
“洛川的百姓已經將知府給殺了。”離燁換了一身漆黑色的盔甲走了進來,溫問爾雅的眼神,告訴了子吟,此刻他是虛仙君。
“麟野這個地方是比較麻煩。”上邪仲天一語雙關。那裏是五百年前鬼王與帝君大戰的地方,本該一馬平川的森林草原,卻因那一戰化作一片焦土,溝壑嶙峋。
經過一番討論,年輕的將領們最終還是沒有得到一個完善解決的方法,子吟一個人離開的時候,討論還在繼續。
走出中軍大帳的時候,彎月如勾,寒風有些刺骨,四周確實荒涼的塵沙與幹枯的樹木。這裏離洛陽城中終究還是遠。子吟歎了口氣,呼出的熱氣立刻化成白霧。三三兩兩的巡邏士兵看見自己,立刻鞠躬。子吟隻好遠遠躲開。突然覺得自己承認帝君的身份後,和所有人都隔開了一段距離。
身後,突然傳來一陣烤肉的香氣。子吟轉過身,看見篝火邊圍著一圈東倒西歪的士兵。大家說著笑著。子吟聽力極好,那些無聊的凡人之事,此刻讓人覺得非常幸福溫暖。他們有的聊著自己家鄉未過門的媳婦,有的說著自己聰明的孩子,還有的思念著家鄉小酒美味。坐在正中間的李大俠,還是不忘吹噓著自己的不凡的經曆。沒有見過大世麵的小兵們用崇拜的眼光聽著李小古講著不凡的江湖故事。子吟撲哧一聲笑了出來,卻沒有打算揭穿李大俠的真麵目。遠遠看著他們,卻不想走過去破壞了那樣的氣氛。
掀開屬於自己的帳子,子吟脫下九淵留給自己盔甲。不自覺的笑了一下。
“九淵,你還做了多少我不知道的事。”說著,吹息了昏黃的油燈睡了過去。
天還睡在一片黑暗中,子吟就感覺到有人在拚命拉著自己胳膊。
“小古。”他朦朦朧朧說著。
“教我武功。”李小古說。
“瘋子。”子吟罵了一句繼續鑽回自己的被窩。
撲通一聲,誰也料想不到,李小古竟然跪了下來。“教我武功。”不同的色的眼目瞪的老大。
“為何?”子吟突然精神起來。
“輔佐殷教主稱帝。”李小古說的咬牙。
“你以為會武功就行嗎?”子吟諷刺道。
“知道俺無法像你們那樣,一個一個武功絕世,才華出眾,擁有足夠強大的力量幫助殷教主。可是,·········”
“好吧。”z子吟無奈的爬起來。拉著李小古出了自己的帳子。來到不遠處一片空曠之地。
“你以前可跟什麼人學過嗎?”
“沒·········”李小古神色有些難看。
“可是看樣子你好像會些刀法。”
“哦那個啊,我曾經跟賣雜耍的學過幾下子。”李小古笑嘻嘻的撓撓頭。
子吟又是無奈歎口氣,從地上撿起一段枯枝,把分叉折去。說著“看好。”
身軀靈活的遊動,手中的枯枝似乎變成利劍,飛濺起地麵上無數的枯葉,卻沒有任何沙塵,白色的發絲在夜空中飛揚,每一式卻讓李小古都可以清晰看到,落葉迅速濺起,卻緩緩飄落,在落地的一霎那四分五裂。
也許,林子裏,那雙烏目會看見吧,子吟想,視線往林子深處射去。林子裏的黑影迅速消失。
“有不會的地方就問我。自己先練著。”說著說著,子吟走回自己帳子的方向。沉重的壓力向自己襲來,一直昏昏欲睡的雙目,突然一瞬間變得明晰起來。不會錯的。子吟感覺到了,他來了,作為四邪之一的狴犴而覺醒的千輪。剛才如此熟悉的氣息不會錯的。他是故意讓自己知道的。
李小古認真的重複著一招一式,一遍一遍的重複著相同的動作,每來一次,他就感覺到自己離殷教主又近了一步。所以在子吟回頭的一瞥,看見是意氣風發拚命練劍的少年。突然一個想法湧入子吟心中,他是不是可以讓這個少年的今生變的不平凡。但若是將他卷入他們與鬼王之間的戰爭的話,李小古有幾條命也不夠搭的。離燁說的一點沒錯,凡人生命如此短暫,何必還要經曆苦痛呢。
回到大帳的子吟,已經不可能真的再睡了。準備南下的糧兵已經開始在軍營中忙忙碌碌搬運糧草。
上邪仲天走來時,子吟神色凝重的說道。“狴犴出現過。”
“溺水門的勢力已經滲入朝廷當中。”
“四邪可能會出現在麟野,不過他們尚還忌憚你我,墨沉。所以不會使出全力,可是秋練哥和九淵那邊恐怕就比較麻煩了。”
“君笑,在寒冰之中尚能探知整個天下的動向。傳達給我時,再由我傳諭給天山六道之人。那時安插近朝廷的眼線全部失去蹤跡,君笑凝神術,曾經探究近宮中,可是卻被重傷。能傷四神元神者非四邪莫屬。君笑在陷入沉睡時,說過慕容劫鄂就是窮奇,讓子吟一定小心。”
模模糊糊子吟好像想起了什麼。四邪之中有個邪獸好像曾是一位帝君之子。隻因為痛恨前任紫薇帝君而墮落為四邪之一。那個曾經是尊貴的帝君之子,天下謂之窮奇。不過那是前任紫薇帝君的事。與他無關。不過是何讓一位地位尊貴的帝君之子,甘願墮落至成為地獄的四邪。
九淵與殷秋練第二日午夜時才回到紫聖教的總壇。太阿此刻安靜的躺在九淵的腰間。殷秋練唇角微彎。就憑這幾日的了解。九淵肯拿著太阿一定是因為和他那個小少主有關,至少,九淵的笑不再讓人覺得恐怖了。看來那個小少主真是不簡單,竟然將這不把天下放在眼裏的天元宮的宮主,迷得舍不得放手。殷秋練了然的笑容,卻並沒有放在九淵眼裏,九淵竟然會連夜不睡,部署作戰策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