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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漸漸的睜開了眼,我不能判斷自己是在什麼地方,眼前是蠟染的布簾,空氣中淡淡甘草的味道,眼前越來越清晰,我想起了不久前,九淵在我麵前昏了過去,而我卻無法控製自己幾盡失控的情緒,現在想來都有幾分後怕,後怕他再在我麵前,毫無預兆的離開了我。而當時的情景與當年竟然如此相向。
可是怎樣想,都覺得九淵地傷不是如此普通,四神破式是可以保護主人心脈的功夫。即使是狻猊本人完全覺醒了。四神破式地力量隻是覺醒後九淵真正實力兩三分。卻也不該受如此重的傷阿。
“墨沉,把小清華留在這裏吧。在往前走我們不一定能夠保護的了他了。”
“你才注意到嗎?果然九淵在這裏,你就什麼都顧及不了了。小清華已經交給挽紅姑娘了。”墨沉說到。順手束起墨綠色的長發。
“墨沉,當年我為什麼隻會愛上他呢?如果是你的話就沒有這樣辛苦了吧。”
“很多事,即便是神仙也無法掌握,命運並不是被事先安排好的。情,更是難以控製之物,命運尚可預測,可是情是任何人都無法得知的。”
我慢慢坐起來,說。“讓我去看看他吧。”
“你能保證自己不會失態。”我無法保證。我沒有辦法回答墨沉。
“即使,我阻止你,你還是會去的吧。”
“還是,墨沉了解我阿。”
“等等,九淵地傷勢還是有點奇怪。縱然不是從前的他,可是這傷著實傷的太重了。”
其實九淵就在我的隔壁房間,他已經醒了過來。離燁坐在一邊正在給九淵運功療傷。看到我時一愣,卻突然不知該說些什麼。最後還是我先打破了這份尷尬。
“我是來看看,九淵地傷。其實我的功夫更適合給人運功,調息的。”
離燁明顯在得知我的身份的時侯,還有幾分警惕,卻因為那時的失態而又幾分不忍。半天笨拙的問出了一句我也不知該如何回答的問題來。
“你和我大師兄是什麼關係?”
“三年前,你師兄從紅館贖出了一個歌姬。名叫霓裳。”我回答他。
離燁,當然立刻明白了,那三年前炒得沸沸揚揚的事情。隻是男寵這兩個字眼他卻無論如何也說不出口的。
“子吟,你來吧,我還是信你一定有什麼原因的。”九淵說到。
我坐到九淵背後,調動起體內的玄冥真法。加之紫微星功初層地混沌,運起,轉化成適合朱雀所適合的狀態,緩緩通暢九淵地四經八脈。九淵地臉色不在無血似的蒼白,可是他體內那深厚的內力那去了。
“九淵,你````````````”我吃驚於那四神破式地內力為何如此薄弱了。
“離燁,看不出,到是給你看出來了。”他淺笑。
“你難道要毀了自己畢生所學嗎。你難道不知道,江湖中有多少人渴望四神破式,想要殺你。”這個白癡,“說吧,你將四神破式真元傳給誰了。”
“天下能夠讓我認可的人也隻有殷秋練,他一心渴望天下,四神破式若於玄冥真法一起修煉便將真正成為天下第一。隻是,他要修煉即使在有才華也要十多年的時間。他已經等不及了。”
“九淵,你,瘋了。”
“你以為修煉這四神破式與玄冥真法就天下第一了嗎?即使真的天下第一又如何,你把自己這許多年地努力都給了他,你呢?連溺水門的音殺,都可以把你弄傷了。”
“子吟,修習的是何種功夫,為什麼從未見過。天下會當年覆滅,果然是已經計劃好了的。”
“紫微星功。”糟了,一時氣憤竟然將這個給說出了口。
“這難道``````”鳳目透露出危險的信息。
“才怪,打鬼劍法。”我說到,這個名子也對阿,本來就是為了對付鬼王邪才練得阿。
“創立者起的名子,果然有趣,行之陰陽,出於五行,看似簡單,卻招招玄妙。”糟了我又看到他那種眼神了。隻要九淵覺得你夠強,就會露出那種嗜血的眼神。
“九淵,你受這傷,要與我們同行,我的打鬼劍法很適合調息,運傷。”我總不能說玄冥真法的真身其實就是護體真元,再說他現在要是遇見狻猊,我可不保出什麼事情。為了證明我的可信度。從手間掏出一把小刀,在手臂上劃了一道口子,伸給九淵看,以證明我的打鬼劍法多了不起。看見自行慢慢愈合的傷口。九淵雖然沒有露出和殷秋練一樣好玩的表情,但也差不多了。隻是他說了一句更叫我吐血的話。
“本來以為子吟性子古板,保守。卻原來如此有趣。竟然是性情中人。”這人,`不過又是那樣魅惑一笑。我的魂又飛離九天之外了。
“打鬼劍法嗬,”墨沉臉陰陰的進來,我知道,紫微星功,仙家典籍,至高無上,卻被我起了個這樣的名子。
“自家小弟,不便打擾了。”說著就把我拖了出來。
“幹嗎?幹嗎?為什麼不讓我和九淵多呆會。”
“在呆會,你連自己是誰都會說出來。”
"說出來,又如何還不是一樣不認識。”
“現在,這些事不好叫凡人知道的。”
我往九淵房間看去,長歎一聲。“知道了。”
其實,既然已經知道這血玲瓏是假的了,我們的線索就算是中斷了。真正的血玲瓏在那裏又成了一道迷題。但是,斷斷續續的感覺到,這真正的血玲瓏應該也在這苗疆。而且,已經不遠了。當我見到這真正的血玲瓏時,我已經不敢保證自己會不會失控,抑或是像三十年前,那樣屠戮蒼生。
現在我隻想找個地方好好坐下來想想,調整體內內息。最近真元有幾分暴亂,暴亂的真元總是讓我陷入某種幻想得過往,然後情緒的失控。最近這樣的狀況多了起來。
“墨沉,去給我拿壺酒,剩下的就給你打賞。。”我邊說邊從懷裏掏出十文錢。看到墨沉怒目而瞪,隻覺得很開心。可是我知道,墨沉還是會將酒帶回來給我。果然,一會,墨沉拎著一個酒壺過來了。他手一轉,酒壺黑黑圓圓的身子就朝我的方向筆直的飛了過來,身手去接,也要控製好力道。看見酒壺在我掌中還是旋轉的不停,就知道,墨沉剛才用力不少。我要不用相同的力抵掉,我的酒,就敬拜天神去了。
帶上我的酒,躍上房頂,躺在有點鉻人的茅草頂上,曬著暖暖的太陽,把胳膊墊在腦後,望著悠閑的雲發呆。不知道千輪黃鶯如何了,看來離燁已經將藍月安排好了。昏昏沉沉,沉沉昏昏,這裏還不是一般的寧靜,在看了一眼漂浮的白雲,大大的打了哈欠,好似之前的一切都不過是個荒誕不驚的夢。
靜靜的,輕的如同耳邊吹過的風一般地腳步聲,漸漸近了。我就猜到,他會上來得,我笑了。
“子吟,在這裏還真是好```````````興致。”四目相接,我就知道這樣的腳步,全天下也就隻有這樣一個人了。
“原來你也會這樣的笑啊。”有一瞬間,無法了解,他為何會這樣說。
“宮主以前說子吟可是笑起來像哭啊。”九淵不語,隻是牢牢的盯住我的眼睛,那一瞬間我以為自己被看穿了。
“天元宮已不在,我現在又是天下會的人,叫你九淵沒有問題吧。”我嘴裏是滿滿的挑釁的意味。
“你到是在意起名稱了。”九淵說到。
“讓我猜猜你上來,找我的原因。”
“難道,我找你還要理由。”九淵地聲音有點低沉,顯然他不滿我的挑釁。
“你是想要知道我為何突然會了武功是吧。”
九淵一笑,我知道自己猜錯了,也無奈的回以一笑。
突然,胸口一窒,黑暗覆蓋了上來,九淵帶著薄薄附繭的遮蓋住了我眼前的天空,帶來了一片不知何處的虛無與黑暗,我驚慌起來,唇,卻輕輕印在我嘴角,溫熱的軟舌,一點一點勾描出我的唇型,慢慢的吻了進來,慢慢的開始糾纏,慢慢的又勾起了無數熟悉的回憶。卻令黑暗也變得安然起來,我能感覺到他離我有多近,他確確實實存在於這裏。溫熱的氣息,溫暖的身軀,牢牢的困住我,我不敢動生怕又是一場夢,糾纏,熟悉的氣息,不願意放開,我抬起雙手摟住九淵,觸動到有力脈動,想讓自己更加確定這不是夢而用唇去確認,糾纏,不準他離開,豈料,唇間突然失去溫度,重重的失落讓我拚命呼吸,去尋找熟悉的唇舌,可黑暗卻沒有離開。
“子吟,你知道吻你的是我嗎?”他問。
我怎會不知道,如此熟悉又豈會朝夕之間就能夠忘記的。
“可是,你到底透過我在看什麼人。”
他隻是淡淡的一句,就否定了我的努力,我眼裏全是你,你為何看不出來?
九淵手深了一分,分明已經觸到了我的眼球。想毀了這雙眼是嗎?
“嗬嗬,”我笑出了聲。“你看出來了是嗎?”
“我想我說過,子吟你是我的人。”他在我耳邊低聲道。我該高興不是嗎。他會說這句話。卻不準我愛上他。
“不過很可惜,九淵你不過是他的替身而已。”
“有人能讓你露出這樣的表情,你昨天的失態大概也是因為那個人吧。”九淵的聲音變得平和。“三年前,從你進入天元宮時,就總是用這樣的眼睛來看著我。”
我想不出該用什麼話來回答他,我看不見他的表情,隻覺得困住我的溫暖,越來越遙遠。
“就像十三年前你望著殷秋練地眼神,是吧,天下會的少主,素子吟。”
帶有薄繭的手,離開了我的眼睛,我又看見悠閑的白雲。除了我的酒,身邊竟空無一物,他離開了。難道是因為這個原因,三年前毀了我的容,讓墨沉嘀咕了好久。九淵。九淵,你到底在想些什麼。
也許,是我們分開的時間太久,太久。久到,我再也讀不懂你,你也不再了解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