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26章   加入書簽
章節字數:39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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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重新擁有回武功的身體,的確是與從前大不相同,從內而外的靈活與敏捷是自己也能感覺的出來得。更加喜歡踏雲浮平的感覺,我與墨沉不需要馬匹,在當天夜裏就到達了蜀中地區,而我們的人馬卻早已被我們甩得老遠。而服裝卻換成了更為簡便的武裝。即不像某種輕飄飄,不男不女的男寵那樣花枝招展層層疊疊的服裝。也不是文人墨客似的講究,內袍,外杉,精致的刺繡的書生裝。腰間也不會有那些多餘的玉佩,香囊之類的物件。頭發更是簡單到家。給人做男寵地時侯那個頭發每天一大早就起來疏個沒完還真是與女人有的一拚,頭上哪些繁瑣的裝飾就更不用說了。給做總管的時侯,到是簡單了不少,可還是要每天打理得整整齊齊。簪子也是一定要講究和服飾的搭配。原本就不算彪悍的長相,這樣弄得也還是像個小相公。現在多好,再也不會給人誤會了,白發簡簡單單就用一根黑繩紮起一個馬尾就好,俄前還留有一些紮不上地碎發,看上去更讓自己有點英俊的男人味道,更像是江湖俠客了。為了讓自己看起來不髒,又實在懶得洗衣服,選擇一件沒有任何花紋的黑色粗布長衫上身。將袖口與褲腿纏緊。
    銅鏡倒影著一位黑衣少年修長而挺拔的身軀,似乎蘊藏了高深莫測的力量。懸於腰間的寶劍,呼之欲出。等不及要展現自己的颯爽英姿。雪白的頭發幹淨利落的綁成一個馬尾,狹長的雙目,挺直的鼻梁,堅毅的唇角,尖銳的下顎。這就是現在的我。雖然不在傾國傾城之貌,卻擁有以前所沒有的淩厲之姿。雖然失去魅惑之容,卻得到了淩然之誌。雖然失去了飄然出塵的氣質,卻具有了淩冽之勢。雖然失去花月之姿,卻擁有了足以傲世天下的王者之氣。過往優柔寡斷愚蠢的素子吟就成為過去吧。現在的素子吟要以九天玄女之子,北極紫微大帝的身份。重新更正過往的錯誤。糾正世人的罪孽,喚醒四神,誅殺鬼王,審判天下。
    這才是子吟要得。這才是成為天下會主公所需要的氣魄。銅鏡中少年地眼神透出了幾分威嚴與狠栗,卻不知這是好與壞,正則邪,邪則破,也許說的就是此刻的子吟。
    在客棧小息一夜,天微微亮,推開隔壁的門,墨沉靜靜坐在窗邊,看見我有片刻失神,輕輕一歎,“子吟,你變了好多。”
    “你知道,我給天下會少主地密函了。”也許,夜裏放飛信鴿本身就是一種錯誤。
    “你為什麼要那樣做。”墨沉地臉色陰沉難耐,聲音低沉。
    “我以為你會了解我的。”
    “我了解的是以前的子吟,是為了天下蒼生而犧牲自己的北極紫微大帝。而不是利用別人濫殺無辜的奸佞小人。”
    “何以見得?”我還不知道墨沉到底知道了多少。
    “我所無法阻止的那些殺戮中,是誰將消息告訴了昂的,是誰告訴昂青龍尊者謀逆,而把那個孩子逼入蜀山劍宗,是誰將龍吟在他手中的消息散布出去的。是誰將九淵在臥龍山莊過的不好告訴霓裳的。又是誰告訴昂拜火教的弱點的,是誰利用昂,將九淵不在天元宮的消息告訴天下會地,然而一個不知名地白虎尊者完全打亂了你的計劃。”
    “你都知道了,還有必要問我嗎?可是你又有什麼資格來說我呢?人人都知道的天下會主公是昂阿,而不是我啊。你難道不是將昂當作我的替身來保護我的存在嗎?而且用昂來引出想要刺殺天下會主公的組織,然後產除。”我接著說下去。
    “墨沉,為了喚醒四神,我會不惜任何代價的。而我所作的就是為了不在讓那些悲劇重演,所以不要阻止我。否則別怪我將一切的真相都告訴昂。告訴他他隻不過是我的一個替身而已。”
    啪,一聲墨沉忍無可忍全身發抖的看著我,手掌發紅。
    我看著他,嘴角上是不自覺地笑。“墨沉,千百年來,你總是看著一切的發生,你是不會了解,吃了自己最尊敬的兄長,冰封了對自己最溫柔的爹爹,親手將劍刺向自己最愛地人的那種痛得。換來最後的背叛。而我卻還要在經曆一次,你就隻是看著我再次將我最愛地人推向絕望的深淵。而你現在卻隻在責備我嗎”
    “你忘了嗎?是你和娘告訴我的。必要的犧牲是為了更重要的勝利。墨沉,我經曆了整整千年地等待,殺戮,背叛。已經什麼都沒有了,所以現在的我對這紅塵也無可眷戀,我隻想要他給我個答案。然後完成使命。”微笑依舊掛在臉上。墨沉又是一陣無奈的沉默。
    “我們走吧,天已經大亮了。”
    這樣的談話,就讓它消失在昨夜之中,就忘了他吧。我不覺得自己欠天下蒼生,但是我欠疼愛自己的人,卻太多太多。
    翌日,我們加快了趕路的速度,沒有從官道上走,所以一天也沒有看見人煙,傍晚終於抵達漓江邊的一個小鎮,無論你是多曆害地人,飯卻是要吃的,漓江邊的小鎮,被落日餘輝染成了絢爛的紫,斑駁的紅。這裏已經相當暖和了,況且我現在功夫也已恢複不少,即使在夜間也不會感到寒冷。漓江邊的小鎮不大,沒有客棧。這裏已經可以看到苗疆的風土人情了。少女們身上精致的銀飾,色彩斑斕的圖案,卻也在訴說著千年前天女率領著四位天神戰勝惡魔的故事,隻是這裏的故事和我們那裏流傳的有幾分不同。四位神將並不是我們所說地傳統的四神,而是另有四位分別是,祥瑞之神的鳳凰,權利之神的黃龍,以及貪婪之神的饕餮,陰陽之神的麒麟。而苗人則稱自己為鳳凰的後代。(這裏是亂編的,與真實民族地方無任何關係)。
    夜間江邊漁火旺。,孤舟縮影獨釣秋寒江,篝火炎炎,燒炭發出噼裏啪啦的聲響,映紅苗家姑娘一張俏容。看著對麵的小夥一陣麵紅心跳。姑娘似是明白那熱切的目光,拉開嗓子開始歌唱,火光擋在他們之間。擋住了姑娘的害羞,擋住了小夥子的愛戀。一輪孤月掛在江白,就像姑娘嘴裏唱的,空裏流霜不覺飛,汀上白沙看不見,江天一色無纖塵,皎皎空中孤月輪。江畔何人初見月?江月何年初照人?
    還不待小夥回應,江的對岸傳來另一道悠遠的聲音。漂漂渺渺像是千年前就在這裏回蕩一般。“此時相望不相聞,願逐月華流照君。鴻雁長飛光不度,魚龍潛躍水成文。昨夜閑潭夢落花,可憐春半不還家。”
    姑娘卻不知道該怎樣回答對岸那人,因為對岸並不是她所期待之人。可是那聲音即使化成空氣,我也認得出。“江水流春去欲盡,江潭落月複西斜。斜月沉沉藏海霧,碣石瀟湘無限路。不知乘月幾人歸?落花搖情滿江樹。“我高聲唱了出來,淚水頓時無法壓抑,一顆一顆滾落。
    空留我一時思念,對麵聲音卻未在回應。他,果然在這裏。即使不在記得我,有些東西他果然還有印象。
    九淵,你果然還記得,你還記得這首-春江花月夜。
    江畔何人初見月?江月何年初照人?你唱到,我躺在你懷裏,就靜靜的聽你唱著。那一夜,我記得你哭了。人們常說鳳凰之淚千年難求,晶瑩剔透的鳳凰之淚就滴落在我臉上。
    你以為我睡了,可我等了你幾生幾世好不容易,你終於想起了我,我怎會那麼容易就睡過去呢。
    可是我到現在還是不明白,你為何要哭。為何不久之後就向我舉起了羽炎。為何要背叛大家呢?如果你恨我,隻要在那夜在睡夢中用羽炎刺穿我的心髒就可以了,我不會去反抗的。你是恨我那時殺了你的家人嗎?又用殘酷的方式逼你嗎?
    孤獨寒江,我離開篝火拚命往江的另一邊奔過去,我知道你就在那邊,你就在江的另一邊,等我,我這就來了。奈何江如此之寬,如此之深,忘記武功,忘記江湖,忘記人世,忘記使命,而我隻想作你的子吟,在等下去,我不知道自己是否還堅持的住。一次一次在世人麵前演戲,不在乎你是否和誰在一起,不在乎你是否難過,我要一直扮演下去,一直帶著看破紅塵的麵具。一次一次失去了你,胸口已經疼到麻木,一次一次看見你,卻不認識我。一次一次刀劍相向,而我卻無法墮入輪回忘記你。
    奈何江水沒入頭頂,阻斷我的去路,每一次都是這樣。就在不遠處,卻總被命運阻隔。
    “子吟,子吟,你瘋了。難道要死不成。”墨沉全身濕透,一雙漆黑的目子望著我,滿是傷痛。
    “即便他真的在對麵,現在他也不會認識你的。這個你應該比任何人都清楚”墨沉大聲吼過來。
    “可是他記得,他竟然記得這曲的。”我覺得他或許想起了我把。
    “會有過去的印象是很正常的。四神不是二十八星宿他們的元神是星君。所以你要他想起你,你就要去喚醒他們。”墨沉吼的聲音太大了。我又追不過去了,九淵一定又走了。我又錯過了。
    麵前是不知流向何處的漓江,月光灑了一片,江的對岸一片漆黑,我才注意到。我已經找不到他了。連岸邊都消失於忙忙紅塵中了。
    回頭在看無奈的墨沉。“我知道,可是有些東西就是無法控製。”卻又是不自覺地笑了起來。
    “子吟,昨天不信任你,真是抱歉,以為你不在乎大家了。以為你能狠的下心利用昂,以為你連九淵也不在乎了,卻原來都是我看錯了。”
    誤會,我早就不會在乎別人會不會誤會我了。而你們就是對我太好了,才讓我覺得虧欠你們每一個人,為什麼不恨我,為什麼不怪我,這樣的你們對我來說卻是最殘忍的。話到嘴邊卻說不出來。我隻能重新返回有一點漁火的那一邊。全身濕透卻決不出一點涼意。我看不到江的另一邊。
    “我聽錯了,不是他的聲音。”我說,逐漸平複下妄想的心。吊腳樓內的火烘烤著衣服,而我已經不能去想任何事情了,躺在墨沉身側,陷入睡夢之中。
    夢中,他唱著歌,我還是躺在他懷裏,可是他並沒有哭。而是溫柔的安撫著我,一會他停下了歌聲,低下頭來,漂亮的鳳眼中我看見裝睡得自己,悄悄的偷窺他。他說,在也不會離開我了。夢裏沒有鬼王,沒有江湖。隻有苗疆的月,安靜的漓江,火光點點。倒映著江的對岸。我偷笑出了聲。
    這樣的好夢,安撫了我。渡過漓江之後,就要真正到達苗疆地領域內了。這才發現這個小鎮中,竟然已經聚集了,武林各大門派,還有神秘的各種人物。大家都等著踏入苗疆之內。
    “大師兄,這紫微星功真的存在嗎?”
    “我也不知道,但是血玲瓏已經出現恐怕就離紫微星功不遠了吧”
    “比玄冥真法與四神破式還要曆害地武功,想象不出。”
    “既然是師傅的命令,我們自然不能怠慢。”
    “你們也是來尋找血玲瓏地嗎”一位帶著紗帽的人問道。
    “是啊,是啊,”小道士很快的回答。
    刷拉一聲,那師兄弟二人的人頭已然落地,鮮血四濺。卻無人驚訝與喊叫,就像身旁落地的隻是別人桌子上的筷子而已。
    “看來此行比我們想象的要更加棘手。”墨沉低聲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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