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歌篇 莫得浪擲,歲月不寬宏 至安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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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漸冷。
幾日不見暖心的豔陽,心內的焦慮也突然被掀翻出來,覆了我的心。
下了早課,走在寒氣襲人的校園小道,刺骨的寒風毫無保留的全部灌進脖梗,紮的生疼。
些許是因為早上,道上行人寥寥,隻剩兩三個人一幫的學生把頭深深埋進圍巾中互相挽著急急趕課,如同現在的我。
隻不過,我是一個人。
安娜,你知,霾陰,是提不起精神來的天氣。
我走在蕭瑟的路上,沒有緣由,想起你來。
你知,些許時候靜默一處,便會倏的覺似孑然一身,縱然內心總願為一個有冀盼、有遠見的女子,但太多時候無能為力。
你知,這世上人有千萬種,我有多恩賜我們相似如彼。
我自覺心安,在幾千裏之遙,有一個暖心的你,與我在兩個不同的地界,以同樣的姿態直麵人生:
聽同樣的歌,說同樣的話,做同樣的事,小心貯留同樣的心情。
我們沒有長久的相識,亦沒有之中牽線人的介紹索然,卻因在網上的一句投機,便隔著幾千幾萬裏的遙遙相望,對著異地兩處的電腦屏幕,頓失了言語。
這是一個極為難得的事情,成長至此,身邊的人離離去去不得長存,讓我們漸漸習慣用著幾千的公裏數,說服著自己與他人的冷漠對望。
我不知道我可以給一個朋友帶來什麼,就如同我不知道一個朋友會讓我開心的更久還是悲傷的更久。
於是我排斥新的麵孔,久久不去與陌生人溝通,閑聊,甚至隻是抬頭輕輕的微笑。
我自感這是無用至極的事情。
就如同你吻了一個垂死的花朵,即使得了你的關愛,它依舊腐朽。
直至遇見了你。
我突然發現這幾年任何對於這些苦難的解釋都變得蒼白無力。
我們隔的太遠。
一個在北方的邊陲,一個在南方的繁華。
卻如此幸運的,遇見了彼此。
這畢竟是很多人終其一生都無法獲得的福祉。
記得那日,你在我的頁麵留言。
你告訴我,你有一個深愛著的男子,你們遙隔兩地,卻倔強的不肯放棄。
我知道你對他有著多麼龐大的夢想,延伸的支係已足夠補給你生存的養分。
我第一時間懂得你。
因為相似如我,也在忐忑的等待一個他,給我最深最美的承諾。
然後我們談到了所遇見的所有美好的事情和兀自疼痛的經曆。
你告訴我,很多時候,你甚是欽羨古人的生活,那種互望一眼,便許下一生的摯誠摯諾。
我心有所甘。
我說,其實有的時候我們期望的並不多,隻是生怕在毫無保留的托付之後,得到一個不能長久的結果。
這是一個及其沒有安全感的存在,讓人惶惶不可終日。
你連忙說,是是,我隻不過希望他看著我的眼睛,堅定的告訴我,讓我愛他一輩子。
我亦笑。
對聊之中。
夜即白。
我們同為為愛而生,卻心懷驕傲的女子。
我們都盼著能夠得到可心的結果,卻不肯先聲言明。
姿態是很重要的。
我們都不願意為愛情廝殺拚搶身段盡失。
那樣的愛情來的太竭力,並非出於本來。
所以你瞧,我願稱你為我的雙生。
雙生心惦,雙生情事。
安娜,你知。
我多想有一天,獨自踏上火車一路延伸至成都,與你遇見,靜靜地吃頓飯,靜靜地走過一些地方,靜靜地在遠巷深處一家寥寂的咖啡廳享受窗欞溢進的陽光,那店主一定要有溫暖的笑容,那店裏一定有塵封的往事。
我們輕聲的攪拌著各自杯中的伴侶,然後相視而笑,一同向回憶倒戈。
我懂。
你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