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裏。
    柴火，劈裏啪啦；溫暖，也劈裏啪啦。
    我和晚秋坐下來，坐在火堆旁。
    這個簡陋的洞裏隻有兩個人，孤男，寡女。
    孤男寡女同居一室，是不是應該發生一些什麼故事以求得事態的完整？
    發生什麼故事好呢？孤男寡女，還能發生什麼好故事？
    我甜甜地回憶晚秋撒尿的動人聲音。
    晚秋突然站了起來，她的臉紅潤而興奮。
    我有些驚訝，她的表情像在無邊的黑暗裏發現了一點星火。
    什麼能讓她這麼興奮？難道她也這像我一樣，領悟出了孤男寡女同居一室的詩情畫意？
    “我突然有了一個瘋狂的想法。”她開了口。
    “一個人如果太壓抑了，難免會有一些瘋狂的想法，你不是吧？”
    晚秋的兩隻眼像兩盞燈：“如果我不去實現這個想法的話，怕一輩子也實現不了啦！”
    “如果那樣，我將遺憾終生！”她補充。
    “什麼想法這麼迷人？”
    晚秋把我拉了起來，握住我的手。她的手有些抖。
    “回歸自然！”
    “回歸自然？我們剛才不是回歸過了麼？”
    “剛才隻是回到自然。這次我們要徹底地回歸自然的本意！”
    “此話怎講？”
    “還用問嗎？趕快脫衣服，脫光！”
    像一隻鼓眼蛤蟆，呆住沒動，我愣了。我明白晚秋的想法了。這個想法真的瘋狂。
    晚秋在動，她開始脫衣服。
    想到就要做到，不考慮後果，晚秋也有這樣的病，而且病得還不輕。
    衣服一件一件地飄落，如天女墜花，讓人目不暇接。
    我不知該看她脫衣服，還是該看衣服曾經包裹的肉體。
    我有些垮，心跳得像一列奔馳的火車，兩眼也有些昏花。
    “你的手腕……還疼嗎？”
    “嗨，早不疼了，沒事了！——快脫呀！快脫！”
    晚秋一絲不掛地站在我麵前，說著一絲不掛的話。
    她的身體像她的人，神秘，神聖，高貴，高雅。
    完全是一件偉大的讓人吃驚的藝術品。
    然而，我沒有細品，我沒有時間。
    “快脫！快脫！”
    我哆哆嗦嗦地，怯生生地，硬著頭皮而又極不情願地往下脫。
    此一時，彼一時，這段時間，她倒像個男的，我倒像個女的。
    “別緊張！真正的自然界，是沒有性別觀念的……”晚秋安慰我。
    事情有點可笑，好像應該是我安慰她才對。
    天意弄人，我毫無辦法。
    像個被剝掉魚鱗的魚，我赤條條地灰溜溜地站在晚秋的麵前。
    還沒有站穩，便被拉了出去
    作者：路上文龍，湖南武岡人，QQ：313090199，TEl：1378694332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