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複活篇 第6章 鬼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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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尹晗回到了辦公室,坐在在椅子上莫名地自嘲起來。
今天是怎麼了,怎麼會向葛璁翎說起自己一直回避的往事?為什麼一看著她就會有種欲吐不快地感覺,哼!看來,我也昏了頭吧!
他後仰著索性在掉了眼睛理清自己的頭緒。
一個模糊的人影出現在眼前,雖然看不清她的臉卻可看清晰的聽見她的哭泣聲,淚珠一滴一點地滑落,他剛想用手拭去,卻一碰那幻影就破碎了。
姐——
又是這個夢,夢裏地姐姐總是那麼哀泣著,可自己卻是那如此無用。
苦悶無奈剛湧上心頭,一股淡淡低海水味縈繞而來,這種味道很快便撫慰了他的心,奇怪是自己作為一個心理醫生無論用科學還是心理學都無法解釋種股味道地由來,隻是每當自己愁苦時著種獨特地海水味才會產生,並很快地扶平心中地傷痛。
嘟——
電話響了這才打斷了他地沉思。
“您好,我是夏尹晗。”他職業性提起電話。
“夏大帥哥,聽出我地聲音了嗎?”對方調侃他。
“嘻嘻,張默言,臭小子,還唬我。”夏尹晗大笑起來。
“你讓我幫你查地事情有結果了,怎麼樣速度不錯吧!”
“不愧是學校的頭牌記者,改天,我請你吃飯,事情如何!”
“哦,言歸正傳,你要我查得那事當年還真引起了不少的轟動,別說警察局,生物所,法學科以及史學界都對此發表了不少言論博客都爆滿了。”
“史學界?那件案子怎麼扯上史學了,八竿子打不著嘛。”
“這你就有所不知了吧!因為當時那幾未學生真是死得太慘了,因此影響了太大了,勤令徹查,結果全國幾位知名法醫為他們解剖檢查,結果……你猜到他們發現了什麼?”
“別賣關子,我又不是你的讀者!”
“那幾位遇難者的傷痕全部出於人為之手,絕非前期報道的什麼深山野獸,而且在傷口下地凶器遺粒經顯微鏡觀測全屬於銅器,其中最大的發現就是在林屈兒的斷腳處有一塊細小的銅片。經檢測那銅片至少說也有兩千年了,夠不可思議了吧!從斷口處取出還光亮可鑒,可剛化驗完就變成剛出土地鏽跡斑斑你說神不神奇?”
怎麼會這樣?
“幾位法醫中有位曾經研過史學,他通過那塊奇怪的銅片和幾位死者的離奇因而總結了一個更奇怪地結論,他們六人死於秦刑!”
“秦刑!”
“他此言一出,猶如一個重磅炸彈,史學界當時也是軒然大波,總之那事真是鬧得沸沸揚揚,可惜你那時在美國,唉,編輯來了,具體地我等會發E—mail給你,我要掛了,bye!”
“張……”夏尹晗還沒有說完,對方就掛了線,他隻好無奈地掛了電話。
銅片?千年古片?秦刑?
他腦袋都想大了,也想不出一個所以然,本想多了解當時地情況,從病根入手治療葛璁翎,這下倒好,自個兒到先給繞進去了。
打開郵箱,很快張默語的E—mail就傳了過來,夏尹晗迫不及待地打開來。
秦之六大死刑:
一、剹刑:活著刑辱示眾,而後斬首
二、磔刑:裂其肢體而殺之,又稱車裂(李愈)
三、棄市:在鬧市執行死刑
四、定殺:用水淹死
五、生理:活埋
六、賜死:北麵謝恩自裁
秦之八大肉刑
一、默刑:在麵部或別處刺字
二、髕刑:去掉犯人的膝蓋骨(林琴)
三、左趾:去掉犯人的腳趾
四、刖刑:砍斷犯人地雙腳(林屈兒)
五、宮刑:男子豁勢婦人幽閉(餘俊滔)
六、笞刑:鞭刑
七、剜刑:挖去犯人雙目(秦哲)
李愈、林琴、林屈兒、餘俊滔、秦哲……那夏玫潔呢?
隻發現了她的斷臂卻不見屍首,難道她用的是棄市?
雖然這個結論非常離奇古怪但在某些地方又合情合理,可又有什麼人會去用兩千多年前的秦朝酷刑實施殺人呢?在現今的南美地區雖還是殘留一些遠古地野蠻部落血祭食人,但在中國內地卻從未傳聞還存有古族文明,況且是如此古老的刑法,除非……這些都是人為設置地,目的隻是為了迷惑人群,埋葬真實的殺人動機。
夏尹晗將頭枕在堅實地沙發椅子上,腦子一刻不停地轉動著。
事情的彼岸到底在哪?
“哥!”璁翎看見兄長前來,心情格外地歡快,夏尹晗地話讓她明白必須先珍惜現在眼前地幸福,自己以後要走地路多過於從前。
葛璁羽疼愛似地掐了掐她的臉蛋,“比上次來的時候長胖了點,以後要多聽夏醫生的話,知道嗎?哥哥已找到一份長遠性的工作,你就別擔心醫藥費了,快點好起來,我們以後很好過日子。”
璁翎含著淚水不停地點著頭,有這麼一個哥哥,久違的情親回到了她地身邊,真希望快點衝出這個牢籠。
如此其樂融融地場景看在陰影之下的一個讓你的眼裏卻是由外刺眼,陌生的人影在幕後冷冷地裂開了嘴。
深夜時分
門縫露出了一縷白光,一個纖細地身影出現在璁翎的病床旁,瞧著熟睡著的璁翎,那人竟癡癡地笑了。
“孩子……嘻嘻,媽媽不會讓你孤單地……”一雙骨瘦如柴地手伸向了璁翎細膩的頸部。
她使勁地收緊手掌誓要擰斷她脆弱的脖子。
呃!
好難受!呼……吸好難受!
璁翎自覺呼不過氣來,掙紮著睜開了眼,一雙充血的眼睛大大的瞪著她,她想喊卻已喊不出聲,咽喉已被那血眼的主人死死地鉗住,那似鬼非人地女人起到了璁翎身上,血紅的眼睛直逼到她地鼻息前。如此近,璁翎近得可以清晰地聽見她那粗重的哼哧聲。
“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隻有你活著?”
女人淒厲地質問如魔咒般直侵入璁翎的心裏,難道她真地不該長存於這個世上嗎?
“什麼人?”護士巡房闖了進來,好不驚訝地震驚於眼前地景象。
人們利索地將陌生女人從璁翎身上拉了下來危機這次緩解了下來,可令人意想不到地是那女人竟像發了狂似的朝璁翎咆哮著“你為什麼活著……為什麼活著……把兒子還我!……把兒子還給我!”
這撕心裂肺的喊叫聲回蕩於整個醫院,幽怨地悲訴在璁翎心頭徘徊不去……
“到底怎麼回事?為什麼會發生這種事?”透過黑邊眼鏡夏尹晗深鎖眉頭看著眼前焦慮不安地當班護士。
“我……我們也搞不清楚32號床怎麼會跑到56號病房去的,再說6幢還隔著一座花壇,她怎麼混進來地,我們也正搞不清楚呢?”可憐的護士小心翼翼地回答著。
“32號床?她是什麼人?那兒轉來的?”
“哦,,她是三年前入院的,喪子之痛導致神智失常,本來近段時間好多了,可誰知……”
“喪子!”夏尹晗眼睛一亮,“三年前她兒子死了!”
“這是她的個人資料!”
何玉芬,上海市人,原籍河南,1966年離異,與獨子秦哲相伴。2004,10月因其子秦哲意外身亡精神失常入院至今。
原來這個女人是秦哲的母親,她這麼知道葛璁翎也這兒呢?
“她除了死去地兒子就沒有別的親人了嗎?”
“好像沒有,三年來都沒有人來過,……可是上星期在院子裏有人說見過一個小姐來看望她!”
“她是什麼人?”
“這就不清楚了,隻看到了一個背影,應該很年輕吧!”
“是嗎!”夏尹晗頗為失望地垂下了身子,整件事情似乎越來越撲朔迷離了。
“夏醫生,夏醫生……”另一護士急促地叫聲衝破了沉靜。
“3……32號床……32號床死了!!!”
白色床單上的人已永遠地睡去了,枯槁地身體就那麼平躺著,死亡對於醫護人員已是屢見不鮮,但這此卻異常地沒人去靠近屍體,並非是因死狀可怕相反地是死者麵孔毫無一絲痛苦,嘴色上勾竟是一個舒心地笑,然而這個笑卻好是個嘲弄,嘲弄著當場所有的人。
“好可怕!昨晚還在發病,今早就死了,還是笑著呢?好邪門呀!”
眾人竊竊私語卻都不敢大喘一氣,夏尹晗擠進,經檢查應該是心髒病突發,可世上有誰能這樣安詳的心髒病發致死呢?
死者地笑容在向他挑戰著,挑戰著他所想了解卻不為所知的一切。
幽韻不明的香氣襲來,如雷擊般觸及到夏尹晗。又是那股木桂香!
揮之不去,難以忘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