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二十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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鬱青楠忍著身體的不適,冷聲道:“不知各位為何事要見鬱某?”
慕容名依然為他風采所惑,客氣道:“擾鬱樓主清靜本是不該•;•;•;•;•;”
鬱青楠冷哼道:“不該也是來了!”
慕容名臉上有些掛不住,卻仍是道:“隻因近幾日的事件有些疑惑需向鬱樓主請教。”
鬱青楠尚未答話,跟在他身後的一人已大聲道:“二莊主何必與他客氣?如今一切跡借均表明這事與他脫不得幹係,隻需他自己出來說個清楚明白,又何須如此多禮?”
慕容名忙道:“駱掌門請息怒,如今一切尚未定論,不可妄下斷語。”
那說話之人正是嶺南五行劍派掌門駱向海,江湖中人多知道這人脾氣不怎麼好,聽了慕容的話果然立時發作道:“連人都抓著了怎麼不能確定?先在藏劍山莊作怪,又襲擊方盟主,現在連慕容莊與杜少俠也傷了,沒拔劍殺了他已算是對他講理了,理他那麼多作甚?”
鬱青楠聽出個大概,心中有絲了然,冷笑道:“原來諸位是興師問罪來了,這罪名倒是不小,卻不知所憑為何?”
慕容名道:“請鬱樓主隨我等同往前廳,自有分曉。”
鬱青楠微擰雙眉,正待說話,卻聽得一人道:“怎麼如此熱鬧?”
來人正是君齊霄,鬱青楠看見他,略一思索,隻說了句“稍待,”轉身回了屋,望星也忙忙地跟了去,留下眾人麵麵相覷,駱向海等人又要發作,卻被君齊霄攔住道:“駱掌門,發生何事了?”
駱向海哼了一聲,慕容名上前道:“我大哥與杜少俠都回來了,隻是發生了一些狀況,有些事•;我等尚需鬱樓主給出解釋,君大俠既然來到,稍後便請與我們同去前廳,便知端的。”
君齊霄聞言哦了一聲,便不再言語。
且說鬱青楠回到房中,見白貓兒正坐在錦塌上看著自己,便走過去,將縛在腕上的一枚小巧的墨玉墜解下來綁在貓脖子上,摸摸它的頭道:“機靈些。”
貓兒眯縫著眼任他揉著自己的腦袋,咪嗚一聲便趴在了錦墊上,鬱青楠輕笑出聲,輕輕拍拍它的頭,跟在他身後的望星忍不住道:“樓主,你尚病著•;•;•;”
鬱青楠道:“望星,你隻需依我的話做就好;將我那件白色外袍取來。”
望星看著他欲言又止,將他要的外袍取來替他換上,這白色衣袍,將他方才在門外吹過風的臉色顯得更蒼白了些,連唇都失了往日顏色,為那份絕麗的冷顏憑添了幾分憔悴與柔軟來;自家樓主極少生病,這般模樣望星也極少見,心中十分擔憂,可如今這找上門的事卻又推脫不得,又知樓主十分要強,隻將希望放在樓下的君齊霄身上,怎麼說樓主這次也是被他拉來的,該著他照應。
將一旁的青霜替鬱青楠係上,望星便立在一旁,鬱青楠往門口走了兩步,又回過頭來道:“如若有事,你將這樓燒了離開藏劍山莊,並設法知會瞿明亦不必再回此處,也不必去尋攬月,先回淩州。”
這般交待讓望星心中極為擔憂,卻不能違他之命,隻低聲應承,眼中有淚,不敢抬起頭來讓鬱青楠看見。
鬱青楠與眾人同往前廳,君齊霄腦中不斷思索著方才從眾人那裏聽來的話,怎麼想怎麼覺得荒謬,卻偏偏眾口鑠金,仿如真事。思量間已至前廳,所有人都已到齊,坐在上首的慕容天與坐在一旁的杜仲卿臉色蒼白,眼見是受了傷;君齊霄驚道:“慕容莊主,這是怎麼了?”
不待慕容天答話,一旁司馬越道:“這便需問鬱樓主了。”
君齊霄看他一眼,實覺這人無恥礙眼已極,便道:“卻不知這與鬱樓主有何關係,君某洗耳一聽。”
鬱青楠亦冷聲道:“鬱某也極想聽聽是怎麼樣的故事。”
司馬越沒被他的話刺到,倒是桑岐大聲道:“傍晚慕容莊主與杜少俠回藏劍山莊,途經青鬆嶺時被一群黑衣蒙麵之人伏擊,使的亦是烏金鎖鏈與那奇特的兵哭,幸慕容莊主所攜寶劍及罕世神兵,才脫得性命回來,並抓回一人!你道那人是誰?卻不就是你風雲樓之人!”
鬱青楠道:“有何憑何據確定那是風雲樓之人?”
這回倒是慕容天說了話:“鬱樓主,我原亦不信,隻是那君伏擊之人中有名女子,卻是你那貼身女侍。”
鬱青楠心中一驚,卻神色不動,冷靜道:“哦?卻不知慕容莊主是如何認出她的?”
慕容天側頭對杜如海點下頭,杜如海便喚道:“抬進來。”
就見兩四名護衛分別抬著兩具覆了白布的屍體進來,慕容天指著其中一具道:“請鬱樓主確認。”
鬱青楠移步過去,輕輕揭開那布的一角,下麵安安靜靜躺著卻沒了呼吸的,卻不是攬月是誰?
鬱青楠將白布完全揭開,隻見攬月原本淡藍的紗衣上染滿了血跡,胸口處一道猙獰傷痕,蒼白俏麗的臉上跡沾了血跡;鬱青楠胸口極悶,原本被強壓下的毒傷及傷病似有瞬時反撲之勢,強咽下湧至喉間的心血,伸手拿衣袖將攬月麵上的血跡拭淨了,將人抱起來輕輕道:“怎麼能讓你躺在地上?你這丫頭,最是受不得委曲的,乖,一會帶你回去,別鬧別扭。”
君齊霄早已搶上前來,卻隻立在鬱青楠麵前一句話說不出來,伸出的手停在半空,腦中浮現的隻是攬月那俏生生的笑臉,時常君大俠君公子的調侃,惹急了會發些小脾氣,可無論何時卻總是記得將自己與鬱青楠照顧得妥妥貼貼,這個不久前還與自己說笑的姑娘,怎會```````這麼就沒了?抬眼去看鬱青楠,卻見他一臉安靜沉默,冷靜得可怕,這讓君齊霄十分擔心,他識得鬱青楠那眼神,許多年前,他曾見過,無情的,冰冷的,嗜血的眼神。
然鬱青楠卻並未發作,隻沉聲對慕容天道:“卻不知慕容莊主可否將當時情形詳敘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