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使的獻詩 第08章 街頭獻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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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過早餐,她蹲坐在十字路口的街邊角發呆。
在她左邊是不遠,是一個看起來才十五六歲,學生樣的女孩子跪在那,她麵前攤著張寫滿字的紙,紙上寫了些什麼,她沒注意。
而她右邊十步遠處,是一位正在專心畫畫的女子,對於這位女子的畫,她到是非常的有興趣,隻是,現在不是想這些的時候。
晚上的打工,加上賣花的錢,扣除餐費,離回家的路費還差五十多,今天晚上再去廣場一次應該就足夠了,然而,她此行的目的……
唉……她到底該如何做才好呢?苦惱……
假日的街頭由最初的沉寂,開始漸漸擁擠著越來越多的人群,望著越來越熱鬧的街道,她的內心惆悵也無奈著。
就沒有別的什麼好方法了麼?難道,一定要……
唉,左思右想,都還是隻有這麼一個方法啊:
街頭獻藝!
沒錯,就是最土,也最俗的“街頭獻藝”——賣唱——當然,說是獻藝,不如說是為了吸引人的注意力更恰當。
並不是說她唱歌很難聽,跑掉什麼的,隻是,怎麼形容好呢?就是……隨性,斷缺,不全,以及……空洞。
她唱歌,隻是單純的用那個調子將那首歌唱出來而已,表情,動作,還是聲音裏該有的感覺一概省略。她這樣的獻唱,頂多能吸引行人的一個回眸,但,這也足夠了——該說,這本就是她的目的。
她會的歌不多,能唱全的更少,所以隻能想到哪句唱哪句,實在想不出來了,就返回去重複的唱那些已經唱過的調子。
就這樣,她站在人潮最密集的地方斷斷續續的唱著,久了竟然也引來了一些旁觀者。
她揚起笑容,對著每一位望著她的人微笑,唱歌的語調也變得輕快而愉悅。
後來——一個多小時後,當她唱“雪輕落,遙望中,一點一點心動,莫癡立,最美最快消融……”時,突然有個圍觀的人走上前,她愣了一下,停住歌聲。
“請問……”有什麼事嗎?帶著笑容,她不解的想問。
“給你。”那人沒等她把話說完,徑自從口袋裏掏出一百塊錢塞到她手裏。
“請問,這是什麼意思?”笑容雖然還掛在臉上,但她的眼裏的笑意已經開始慢慢退去了。
“你比那邊的那個好多了,拿著吧。”那個人指著一旁跪地乞討的女孩子,滿臉清高的不屑:“年紀輕輕,有手有腳的,跪在地上要飯,唉……”
“謝謝您的施舍,”她慢慢的收斂起笑容:“不過,我恐怕必須辜負您的善良了。”說著,她將一百元雙手還到那人手中:“我想,我還沒有落魄到要飯的地步。”
那人捏著錢,尷尬無比的站在那,一時之間走也不是,留也不是,眾人皆笑,她調開視線,繼續唱著:“從不問,變化中,誰人懂你初衷,皆輕歎,歎你輕許笑容。風,吹拂一生太匆匆……”
這一曲還未唱完,又有人起哄點歌,都是些她不會唱的,她笑笑搖頭,直說不會,引來起哄的人的怪笑,她也不介意,如無其事的繼續唱著自己會唱的歌。
圍觀的人換了一波又一波,嗓子也開始沙啞刺痛,偏頭算算時間,她竟然就這麼唱了——三個多小時?!真是個了不起的奇跡!
Ok,中場休息。她一口氣灌下了大半瓶礦泉水後,自口袋中拿出早晨買的未吃完的肉包子,蹲在街角啃了起來。(怎麼有點落魄的感覺?!錯覺……吧?!)
她一邊啃著包子,一邊隨意的望著路上來來往往的行人,似乎隻是單純的在看著,又好像在尋找著,期待著什麼。
人群中有什麼讓她在意的存在?還是……
她不說,永遠沒有人知道,正如她到此的最終目的,她做每一件事的原因及意義,真正的事實的真相,永遠都隻有她一個人知道。
不過,現在說這些都沒有任何意義,因為,她並不是一個很深沉難懂的人。
接下來的時間,她一直都蹲坐在街角,出神一般的盯著來往的行人,不知道在想些什麼——也許,她根本就是神遊太虛去了也說不一定。
太陽漸漸西斜,路上的行人也開始減少了,左邊的女孩子已經站起身“收攤”打算離開了,她還是維持著那個動作蹲坐在那,隻是,臉上的表情變的有些怪異。
突然,她站起身,向前走了兩步,偏頭,張口,微沙啞的開始唱著:“anotherdayhasgone,i‘mstillallalone,howcouldthisbe,you‘renotherewithme……”
唱到一半,陡然停了下來,她擰著眉頭,垂目,沉思,那表情,顯然是……忘記歌詞了。(--!~)
沉思了片刻,她仰起頭,臉上是豁然開朗的愉悅表情,她站在那,卻並沒有再開口唱歌,而是興致勃勃的東張西望著,蠢蠢欲動,躍躍欲試。
忘記了她張望了多久,大概,一直等到太陽半落,她才又突然開口了:
“這是最後的歌,獻給……”獻給誰?她並沒有真的說出口,然後,便是比之前更大聲,更柔軟的歌聲響起:
“ねえ、もう少しだけ
もう少しだけ,聞いていてほしい
ねえ、もう少しだけ
もう少しだけ、我がままいいですか
手に入れたとたんに消えてしまいそう
言葉をくれませんか
愛している愛している
世界が終わるまで
ばかげてると笑いながら
口に出してみて愛している
そんなことが簡単にはできなくて
うまく愛せるようにと
あの空に祈っている
ねぇ知りたくてもしりつくせないことばかりで
だからひとつにならない
二つの體をせいいっぱい抱きしめた
あなたがいる
それだけでも世界が変わってしまう
モノトーンの景色がほら
鮮やかに映る
いつの間にか離れていた
手を繋いで歩いてく
旨く愛せているかな
あの空に聞いてみるの
いつかはなればなれになる日が來ても
あなたの思いは君があればそれでいい
いつかはなれだ意味をしる日が來るよ
約束するかな明日へ
愛している愛している
世界が終わるまで
ばかげてると笑いながら
口に出してみて愛している
そんなことが簡単にはできなくて
うまく愛せるようにと
あの空に祈っている
あの空に祈っている”
咬字清晰的日語,淡淡的旋律,合著聽不懂的歌詞在空氣中散開,她用心的,專注的唱著,縱然,她心裏明白,這裏沒有人真正聽懂了她的歌聲。
“愛してい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