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會突然有這種想法？”顧梓冬撐著腦袋，表情有些鬱悶。
     “原本怕得要命，現在怎麼會突然改變主意呢？”季將摸著下巴很是不解。
     “而且還那樣強烈要求，”梵青推推眼鏡，“肯定有問題。”
     “就算我們懷疑，小家夥一字都不透露，那有什麼辦法？”風雅人說出了重點。
     “是不是聽到了什麼？”一直沉默思考的南門越開口了。
     “很有可能，”顧梓冬同意，“小不點最容易被一些無關緊要的人左右思想了。”
     “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呢？”季將開始回想。
     “是上個禮拜三。”梵青說。
     “那一天······”顧梓冬皺起了眉。
     “探孫日。”風雅人淡淡地說出這三個字。
     “切！女人真是麻煩！”季將抓了抓自己的頭發，實在煩躁。
     “需要談一下嗎？”南門越問。
     “當然。”梵青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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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兒子，你老媽我真的什麼都沒說，什麼都沒做······”季女士在電話裏大叫冤枉。
     “老媽，你別想欺騙我哦。”季將聲音陰陰的。
     “兒子，我白養你那麼多年了，老媽我是那種亂嚼舌根子的人嗎？”季女士委屈得很——她確確實實沒有在小耳朵麵前說一些有的沒的話啊。
     “如果你們沒有說什麼，笨小鬼會那麼想不開要那麼委屈自己嗎？”季將想到昨晚小家夥可憐兮兮的眼神，就窩了一肚子的火。
     “你不信，可以找阿婧、安雅還有Christie求證啊，我們那天真的隻是和小風刹玩了會兒，吃過午飯以後就一起去逛街了的。”幸好還有三個證人在，要不然她就比竇娥還冤了——
     季將沉吟了半晌，又問，“老媽，我最後再問你一次，你在‘我們家’有沒有說過什麼孩子之類的話？”
     “當然······沒有······”季女士遲疑了下，腦裏閃過一道亮光——不對，好像有什麼——
     “老媽——”季將聽出了她語氣中的怪異。
     “OKOK，”季女士感覺有些不太妙，“那個，將啊，那個我們好像、貌似有在一起聊過關於孩子的事······”
     “老媽——”季將火氣一下子就上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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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媽咪，你還是老實交代好了。”顧梓冬難得一本正經地看著正抱著一本時尚雜誌的Christie。
     “冬冬，你把媽咪我當犯人審嗎？”Christie很是不滿。
     “我隻是想知道‘真相’而已。”顧梓冬挑著眉。
     “什麼‘真相’？媽咪又沒有犯罪。”Christie好歹也是國際當紅影星，被自己兒子這樣質問，心裏實在不舒服。
     “你犯沒犯罪我管不著，”顧梓冬表情愈加嚴肅，“但是你做了什麼傷害小耳朵的事我一定要管。”
     “傷害小耳朵？！”Christie忽略掉顧梓冬語氣中的不敬，她關注的顧梓冬說的內容，“我怎麼可能傷害小耳朵？冬冬，你不能亂說話。”
     “那你說你們上個禮拜三去我家做什麼了？”顧梓冬咄咄逼人。
     “還能做什麼？當然是去看小耳朵和小風刹了！”Christie睨著他，反問道，“那你說我們還能去幹什麼？”
     “你們教唆小耳朵再生小寶寶是不是？”顧梓冬也很直接。
     “生小寶寶？！”Christie修飾得近乎完美的眉緊緊擰在了一起，“冬冬，沒有的事，我們都知道小耳朵懷小風刹的時候有多辛苦，我們怎麼舍得讓他再生呢？”
     “倘若不是你們小耳朵這麼多天來怎麼會那樣惶惶不安，還提出想要再生小寶寶的事？”想到小孩皺著眉頭一臉煩惱的模樣顧梓冬就感覺一陣無力。
     Christie放下手裏的雜誌，很莊重地說，“冬冬，我敢保證我們在小耳朵麵前絕對沒有提到半句關於‘孩子’的話。”
     “保證嗎？”顧梓冬還是懷疑。
     “當然保證。我們都一把年紀了，怎麼會不知道分寸？”Christie重新拿起雜誌，隨口加了一句，“我們頂多在小耳朵不在的時候說幾句而已······”Christie突然有些心虛。
     “媽咪，你還說沒有······”顧梓冬近乎於吼了。
     “那個時候小耳朵不在······”Christie也沒有把握了。
     “我就知道······”顧梓冬撫額呻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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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娜答，”阮婧把自己整個人埋進風擎雷懷裏，“你兒子好可怕······”
     風雅人環著胸冷眼看著那對如膠似漆的“妖怪”夫妻，“自己做過什麼說吧，不要考驗我的耐心。”
     “阿娜答，我什麼也沒做啊。”阮婧很委屈。
     風擎雷拍拍她小巧圓潤的肩膀，銳利的眼神看向風雅人，“雅人，你這是要幹什麼？”
     “老頭子，你先問問‘你老婆’對‘我老婆’做過什麼事好了。”風雅人喝了一口錫蘭紅茶說。
     “阿婧，”風擎雷轉而看向懷裏的人，“怎麼回事？”
     “阿娜答，”阮婧現在哪敢看自己的兒子啊，“你說我那麼疼愛咱們的兒媳婦，他又給我們風家添了香火，我還能對他做什麼啊？”不管以前阮婧怎麼胡鬧，這次她可真的什麼都沒做啊。
     “香火？！”風雅人冷笑，“就是為了你們的那什麼香火······”
     “是和小刹有關嗎？”風擎雷抓住了重點。
     “當初小耳朵生小刹時多麼痛苦你們不是不知道，現在居然還唆使他再生孩子，親愛的父親，”風雅人嘲諷地看著風擎雷，“你覺得你老婆做得對嗎？”
     風擎雷皺眉，看著阮婧，“阿婧，是這樣的嗎？”
     阮婧連忙否決，“沒有！沒有這回事！”
     “沒有？那麼為什麼從你們上次來探望小刹開始，小耳朵就一直不對勁呢？他現在都已經提出要再生小寶寶了，你還有什麼話要說？”
     “可、可是我們確實隻是單純地去探望啊，其他多餘的事可什麼也沒做啊！”阮婧被這麼冤枉也很抓狂。
     “雅人，你媽媽雖然愛玩了點，但她還不至於這麼不知分寸，而且，你又不是不知道阿婧對小耳朵喜歡得不得了，她也很疼他的啊。”風擎雷說出自己的想法。
     風雅人看著很認真地阮婧，“好，你說你沒有說過什麼，做過什麼，有誰可以證明？”
     阮婧心中一喜，“安雅、Christie還有戀戀都可以證明啊！”
     “她們······”風雅人輕笑，“恐怕現在也在被‘審問’中吧，而且你們幾個不過是一丘之貉，信用度不高。”
     “那······”風擎雷看看妻子又看看兒子，“有沒有可能是阿婧你們在說的時候不小心被小耳朵聽到了呢？”
     阮婧看著丈夫，笑了，“對對！一定是這樣！一定是！”她又轉向兒子，“雅人，我們真的不是故意的！”
     “哼！”風雅人別過了臉，心裏卻在想該怎麼補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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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冷——樓安雅不由地瑟縮了下——和她麵對麵的是她的兒子——素有“會移動的冰山”之稱的南門越，但是平時兒子不過小放冷氣而已，今天卻是一陣有一陣強猛的冷空氣，而且很明顯都是衝著她而來的——她自己都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啊——老爺子和老太太出遠門了，丈夫又在訓練館，她好苦命啊——和冰山兒子大眼瞪小眼——
     “母親。”南門越總算開口了。
     “我聽著。”樓安雅感覺自己倒像個等待被訓話的女兒一樣。
     “母親會說實話嗎？”南門越的眼睛平靜無波。
     “會的。”這種情況下，除了實話她還能說什麼。
     “那麼母親告訴我，母親有沒有和小耳朵說過讓他再生小寶寶的事？”
     “怎麼可能？”樓安雅瞪大了眼，“我怎麼可能做這種事？”雖然有想過······
     “母親隻要回答有，還是沒有。”南門越隻是盯著她。
     “······沒有。”兒子還是那麼認真。
     “那好，”南門越站起身，“沒事了，我回去了，母親好好休息。”
     “······嗯。”就這樣結束了？！樓安雅不敢相信，對視了這麼久就這麼簡單放過自己了？——不過，還真是她兒子的作風——
     看著兒子遠去的背影，樓安雅才想起來自己好像忘記了問他到底出什麼事了啊——算了算了，待會先打電話給那三個好姐妹，聊一下天壓壓驚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