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十四章 風暴的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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學校裏有很多休閑場所,比如網吧、酒吧、咖啡吧、茶室、演歌廳,雖然規模小,但是,這些很好滿足了眾多學生們的需求,也正是如此,學校的圖書館反倒被冷落了,除了臨近考試的時段,其他時間圖書館都是小貓兩三隻,安靜得不行,然而這個場所卻是風雅人喜歡常去的場所,一是因為氛圍很安靜,二是因為圖書館裏有很多各國的原文館藏,所以一到休息時間,他都會去圖書館,而圖書館裏也有了一個專門屬於他大少爺的位置,那個位置周圍二十米都沒有人敢去坐。
在這個午後,風雅人領著單耳來到圖書館,和往常一樣,今天的圖書館除了稀稀拉拉幾個寫作業的人就隻有兩名閑散的圖書管理員。風雅人從旁邊的書架上抽出一本意文小說,然後拉著單耳在自己的專座坐下。
單耳從書包裏拿出一瓶酸奶,努力擰了半天蓋子,還是沒有結果,他轉向風雅人求助,“打不開。”
風雅人放下書,拿過酸奶,很輕鬆就擰開了蓋子,小孩喜滋滋地拿著酸奶喝。
“喝一半就夠了,喝太多會肚子疼。”風雅人可沒有忘記他上次一次性喝了整瓶酸奶結果肚子疼得緊在醫務室躺了一個下午。
“哦。”這次買酸奶還是好說歹說風雅人才給他買的。
喝完了半瓶酸奶,單耳在風雅人含笑的目光中不舍地把另外半瓶封好,放在一邊,然後拿出早上老師留下的作業看,不懂的就用筆劃出來等著今晚作業輔導時問,就這樣看下來有三分之二都是不會的,看著題目小孩有些頭昏,再加上現在正是午後休息時間,小孩不由自主地趴倒在書桌上,手中還拿著一隻鉛筆。風雅人把他手中的鉛筆抽走,然後小心地讓小孩躺在自己腿上睡,不忘脫下自己的外套蓋在他的身上。
看了一個小時的書,眼睛有些疲累,風雅人放下書,用手指揉了揉眼角,舒緩了一會兒,看著小孩恬靜的睡顏,心裏突然暖暖的,忍不住伸手沿著小孩的額頭向下摩挲——光潔的額頭、稍嫌淡的細長眉毛、閉著的眼睛、略長的睫毛、小巧秀挺的鼻子······最後修長幹淨的手指停留在小孩淡粉色的薄薄的嘴唇上——想起這張嘴巴的味道,心就不由得有些癢,說到底風雅人也不是那種會讓自己受委屈的人,一有了欲望,他馬上付諸行動,低下頭擒住那一抹淡粉——
小孩剛好夢到一塊抹茶慕斯,咬住——但是很快他感覺不對勁了——為什麼呼吸越來越不順暢了,唇舌被糾纏——好熟悉的感覺啊,就好像——
迷迷糊糊地睜開眼,剛好迎上一雙含有惡作劇意味的帶笑眼眸——
離開帶著奶香的唇瓣,風雅人摸摸小孩的發角,“醒了?”
明明是被你弄醒的嘛。單耳在心裏委屈地想。
突然風雅人臉色一凜,把小孩按進自己懷裏,眼神肅殺地看向不遠處的書架——“什麼人?出來!”
那邊一個穿著校服的男生慌慌張張地走出來,帶著黑框眼鏡,表情惶恐,說話也結結巴巴的,“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風少,我隻是來找書,我馬上就走、馬上······”那人急急忙忙地跑了,好像後麵有什麼毒蛇猛獸在追他似的。
平時這種人風雅人一向是不屑的,也不知他今天看到了多少,反正不管他看到沒有,風雅人也不放在心上。隻是不知為什麼心裏有種怪怪的感覺——
“雅人,悶死了。”埋在風雅人懷裏的小腦袋叫道。
風雅人讓他坐直身子,“收拾一下東西,我們該會教室了。”
“嗯。”單耳把書和筆塞進書包,“雅人第一節什麼課啊?”
“美術。”
“哦,我很喜歡美術課哎!”
你什麼課是不喜歡的?風雅人在心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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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這樣過去了一個星期,一場前所未有的風暴襲來了——
學校的校務辦公室裏,幾個人全都沉默地看著放在桌上的一堆照片——
“你們怎麼了?”單耳奇怪地看著眾人。
“幸好那個新聞部的部長是家族世交的同輩,這些照片如果被散發出去了,估計整個學校都鬧得滿城風雨了。”梵青撫著發脹的額角,道。
“如果被我知道是什麼人拍的,他就死定了!”季將緊握著拳。
“這不過是拷貝份,必需找到拍照片的人才能找到原始膠卷。”風雅人表情異常嚴肅。
“恐怕······”顧梓冬沉吟道,“這些照片早就被發出去了。”
“可惡!”南門越眼神冷厲。
單耳好奇地拿起桌子上的照片一張張地看,“照片上都有小耳朵哎!”很興奮的樣子。
看了幾張,小孩也覺得怪怪的,“可是好奇怪,為什麼每張照片上都隻有兩個人呢?”
第一張是季將抱著單耳坐在樹下,季將不知道在單耳耳邊說了什麼,逗得小家夥咯咯直笑——第二張是梵青背著單耳走在路上,單耳拉著梵青的耳朵嘟著嘴;第三張是在一家甜品屋裏,南門越和單耳互喂東西的畫麵,熟悉的人都可以看到南門越眼裏的溫柔;第四張顧梓冬把單耳壓在草坪上撓癢的畫麵,兩個人都笑得很放肆;第五張是單耳坐在風雅人腿上,兩個人一起看著一本漫畫······還有不少張單耳和其他幾人在很多場合Kiss的畫麵,其實單耳都是被強迫的,除了Kiss還有親吻脖子、耳朵和下巴的。然而當風雅人看到一張早圖書館裏他低頭親吻單耳的照片時,眼神犀利起來——“是他!”
“誰?”梵青問。
風雅人把那天在圖書館裏的事敘述了一遍,說完大家再次陷入了沉默。
“說起來,這一個星期我也有被人注視的感覺,但一直以為是那些愛慕者。”季將道。
其他人也有同感,畢竟他們的愛慕者校內外都有,他們也習慣了被人注視了。
“感覺對方的目的不簡單啊。”梵青歎口氣道。
“我們倒無所謂,但是······”眾人的目光看向正在研究照片的小孩,更加擔憂。
“如果我的預感沒有錯,照片已經寄到我們各自的家裏了。”風雅人目光深沉。
“如果是這樣,那將會是一場硬仗啊。”顧梓冬想起家裏的那對夫妻就不由皺眉。
“我家的那兩個老妖怪早就見過小耳朵了,所以我家沒有關係,但是你們······很不樂觀。”風雅人環顧了一下四周,“青和將的父母都不是好對付的吧?政商兩界如果聯手可不是好玩的。阿越也是,你家都是些老古董,思想可沒那麼開放,要說服他們難啊。冬冬的話,你和你爸媽的矛盾由來已久了吧?難保他們不會借此機會修理你。”
“我們現在需要做的就是把自己家裏的矛盾解決好,攘外必先安內啊。”梵青喝了口咖啡,說。
“反正老爸交給你,老媽我負責好了。”季將拍拍自家哥哥的肩膀。
“我才不會向家裏的惡勢力低頭。”顧梓冬翻了個白眼。
“不會放棄!”南門越還是那句話。
“你們在說什麼啊?”單耳感覺他們就像要去作戰一樣。
“沒事,小可愛,你什麼都不用管。”梵青習慣性地揉揉他的頭發。
“哦。”反正他們那麼厲害,小耳朵隻要乖乖地就好了。
當天晚上,他們就被各自叫回了家,隻有風雅人的媽媽在打電話過來時加了一句“別忘了帶小耳朵來玩哦”。一場風暴就這樣拉開了序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