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七章:湖州疑案(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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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元芳心中也已衡量幾分,默然的看著狄仁傑,不再說話。
洛陽
武則天秘密召見武三思。
武則天轉過身,探尋的目光看著武三思,問道,“湖州之事可有進展?”
武三思低頭回道,“回陛下,據湖州回報,因狄仁傑趕至湖州協助曾泰,阻礙了一切計劃,恐怕難以在短時間內將逆黨清繳。”
“哦?”武則天疑惑一聲,“狄仁傑也在湖州?”
武三思回道,“是的,陛下,他已到湖州數天!”
武則天不再說話,慢慢走向禦椅,安靜的坐下思忖一番。
武三思細細的看著,又道,“陛下,如果狄仁傑插手此事,那麼逆黨與寶藏可能就懸呼了!”
武則天一聽,驚顏抬眸,問道,“如何講?”
武三思回道,“狄仁傑他一向痛恨內衛,就算他忠於大周,但他的骨子裏卻對李唐遺孽護有三分,湖州城中的黃國公與越王的逆黨就很難有鏟除的可能。”
武則天聽一半否一半,憑她對狄仁傑的了解,斷不會公然坦護,忠心可見,隻是,也不是沒有這種可能,對於武三思的言詞,她不予以任何回應,對遠在湖州的狄仁傑已心中有數。
武則天連夜下旨,次日早朝過後,特意宣張諫之到禦書房,將秘旨交予他,語氣中透著信任,緩聲說道,“柬之,將此秘旨轉交狄仁傑,朕再贈予他四個字‘忠心赤膽’,需由你親自前往湖州,勿失!”
張柬之詫道,“陛下,狄閣老此時在湖州?”
武則天微首苦笑道,“這個老家夥,朕早已斷到他會趕至湖州,他去也無妨,給他一個合理的身份插手此案也好讓朕早些安心。”
張柬之握旨在手,回道,“臣謹記聖言!”
武則天輕輕嗯道,“柬之,勞辛前往,代問懷英安好!”
張柬之謝道,“臣代狄閣老謝陛下關心,臣立刻起身前往!”
武則天嗯道,目送張柬之離去。
數天之後,湖州縣衙。
張柬之的現身,把狄仁傑高興壞了,兩人相握的激動了一番。
狄仁傑欣喜說道,“柬之兄,沒想到我們能在湖州相見,實乃又驚又喜呀!”
張柬之激動回道,“是啊,有兩月未見,心中記掛著懷英兄,也是蒙天子之恩,你我二人才可在湖州相見。”
狄仁傑高興之時,已猜到張柬之此行目的,他與皇上的默契已是不用言語即明。
狄仁傑看了看另外幾人,對著李元芳說道,“元芳,我與張閣老單獨聊聊!”餘下之下各位都已明白,退出房將門關妥。
待房中僅剩他們二人,張柬之才將秘旨遞於狄仁傑,說道,“陛下對懷英兄厚望有加,囑托柬之代為問候。”停頓片刻,語氣凝重幾分又說,“陛下特別贈予懷英兄四個字。”
狄仁傑微笑著,以他的聰明頭腦,也已明了張柬之那幾分凝重之意,嗬嗬笑道,“是哪四個字?”
張柬之微笑答道,“忠心赤膽!陛下之意,全在於四字之中,看過秘旨,懷英兄自然明了。”
狄仁傑此時才打開聖旨,驚顏一現,神情凝重起來,望了望張諫之,兩人都心裏明白,不再多言。
良久,張柬之說道,“懷英兄,聖上雖是婉言相告,卻是字字清晰,對於逆黨絕不姑息。借著寶藏之名,將此事明朗化,陛下早已在暗中打探寶藏一事。湖州亂已,禍已!”
狄仁傑從鼻中發出一聲歎息,感慨道,“隻怕是這把火會燒到太子殿下!不管是黃國公之後還是越王之後,都是李唐忠良,落得謀逆下場到也罷了,如今卻是不讓其苟活,唯自歎息啊!”
張柬之道,“如今皇室就剩太子一脈,如何也要得以保全,懷英兄慎之!”
狄仁傑淺笑道,“麻煩柬之兄,代懷英向聖上言謝,請聖上放心,絕不會讓那些‘苗藤’危害‘大樹’,辛苦柬之兄了!”
張柬之微笑應道,“懷英兄言重了,柬之不再多言,保重!”
狄仁傑道,“柬之兄一路穩行!”
送走了張柬之,狄仁傑一人坐在房中沉思,隻希望此事能做到保護三方。
李元芳走至門口,猶豫再三也未將手敲上房門,如燕趕至,看著猶豫不決的李元芳,心中不免想損他兩聲,“李大將軍,你何時變得這麼婆婆媽媽了?”
李元芳無心與如燕打趣,回道,“你還有心情來侃笑我,大人正憂心著,我是不想擾了他的思緒。”
如燕麵色嚴肅幾分,問道,“叔父他還在為凶案傷神?那你不想擾了叔父,你站在這裏幹嘛?”
李元芳無奈說道,“看大人正愁著,過來探問一聲,剛才朝中張大人與大人在房中談聊片刻,之後大人就把自己關在房中,午飯總是要吃的。”
“呃?”如燕驚訝道,“你說的可是張閣老,怪不得我剛才在大街看到宮中護衛。哎呀,你不敲,我來敲,總不能讓叔父挨餓吧!真是!有時挺聰明的,有時候又像個呆瓜!”如燕越說越小聲,李元芳確是聽得一清二楚,對於她,元芳笑著無奈的搖搖頭。
狄仁傑早已聽到門外的聲音,喚道,“你們兩位進來吧!”
如燕一進門便叫道,“叔父,是不是皇帝又下了什麼旨意?”
狄仁傑一聽,笑道,“如燕啊,看來你的思維能力是越來越敏捷了!”
如燕小小得意道,“叔父,那也是你教導有方,跟隨您左右,不進步那怎麼成?”
狄仁傑嗬嗬一笑,隨之又憂心了起來,突然問道,“如燕,小紅可有下落?”
如燕嚴肅回道,“叔父,沒有發現小紅的蹤跡,倒是發現了另一個人的蹤跡!”
“哦?”狄仁傑疑惑道,“如燕,把你發現的慢慢說來!”
如燕回想道,“叔父,您還記得之前元芳跟您提到還有一人與太子有關嗎?今早,我看他進了一家客棧,大約一棧茶的功夫他就離去了,隨後我跑至客棧,什麼也沒發現!”
狄仁傑向元芳問道,“元芳,你說此人與太子有關,他究竟是什麼人?”
李元芳回道,“大人,他名字叫李孝,是李姓宗嗣,直接關呼著太子,而且此人對寶藏之事似乎也知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