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十三章 七年一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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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光如梭,七年如一夕從我們身邊悄悄溜走了,瀟灑的不曾帶走一片雲彩。
七年裏爺爺和師父都恨不得的把畢生所學不藏私的全交給我和星辰,我和星辰也沒讓他們失望。
我們修習滄瀾蝴蝶劍達到了無劍之境。
陣法方麵,星辰修習成了高級陣法師,我則修習成了陣法督導師,用師父的話說我可以開門立派了。
其實我自己知道這其中至關重要的影響因素是我曾在碧繭裏生活了三年的原因,因為陣法是以血液作為媒介用咒語或意念啟動或撤銷陣法,有俗語講一方水土養育一方人,碧繭的三年生活在根本上改變了我的身體體質,所以在學習陣法時尤其占有優勢。
其實我的陣法免疫體質也是這個原因,師父經常為此發感慨,說幸好我這種天生免疫和破壞陣法的體質少之又少,否則陣法也該被曆史淘汰了。
我和星辰修習的這麼快,一方麵是由於四大家族神之後裔的天賦,另一方麵則是若水母親的聖靈血脈的傳承。
當然知道我們如今實際的修習實力隻有家族裏至親的幾人,隱藏實力對每個人來說都是非常淺顯的道理。
另外在五歲夏季的一個夜晚,我有一個特殊發現,或者準確來說叫特殊感覺,那天夜裏禦風心法自行運行,我醒來後突然發覺方圓一裏外的動靜格外清晰。
如果仔細感知的話甚至能細微察覺到植物萌芽的聲音,那是一種心靈的觸覺而非耳朵聽到的感覺,靈敏而細致,風無處不在,感覺無處不在,雖然範圍還控製在一裏之內,但這一裏之內便是我的“領域”,我可以隨意的破壞也可以細心的嗬護,奇怪的感覺呢。
在祥雲大陸上對於人的一生有四個重要日子。小期、周歲、小成年禮(10歲)和成年禮(15歲)。
在大家族,“小成年禮”代表開始介入家族產業學習曆練為將來輔助或繼承家族族長開始做準備;在皇室裏“小成年禮”代表皇子可以搬出皇室獨立建府而太子則開始學著親自處理政事了。
當然就在我和星辰生辰的當晚我還知道了小成年禮的另一個代表意義。
十歲的星辰已經有了傾城的容貌,如美玉般溫潤的臉上遺傳自若水母親的杏仁眼依然明淨如琉璃,噙滿笑意時則燦若星辰,額頭的青蓮靜靜的綻放著,裏麵仿若有流動的清泉,更添了星辰靈動的氣質。如花瓣般柔嫩的嘴唇微微彎起的時候依然如小鹿般惹人憐愛,倔強的時候依然會緊緊抿著嘴唇。
星辰依然像小時候一樣依賴著我,似乎形成了一種刻入骨髓的習慣。
比如此刻的清晨,夏日明媚的陽光穿越了窗欞,又穿透了水藍色的紗帳,投落在床上的是淡淡的如水紋般的光暈,給人一種恍然如夢的感覺。
星辰依偎在我的懷裏睡的正香甜,纖長的睫毛靜靜的在眼瞼上投落了淡淡的影暈,細微的呼吸像羽毛一樣輕觸著我的胸膛。
我現在正發愁星辰醒來後要和他進行的話題,畢竟年紀越來越大,再這麼共睡一張床總是不好的,幾個長輩常常欲言又止的樣子恐怕也是這個意思。
可是一想到星辰單純倔強的性格,又不知道如何組織語言說服他。
就在我思緒萬千的時候,星辰睜開了雙瞳,半睡半醒的慵懶樣子讓人忍不住想狠狠的親一口。
他一如平常的用頭輕輕的蹭了蹭我的頸項,說:“哥哥總是早我醒來,是不是辰太貪睡了?”
“睡到自然醒可是好多人夢寐以求的事情呢,你可要知足呢。”
過了一會星辰問我,“看哥哥剛才似乎被什麼事情很困擾的樣子,那就告訴辰啊,兩個一起想辦法總比一個人苦思好啊。”
我又默默在心中阻止了一下語言,說:“星辰,再有幾天就是我們十歲的生辰了,十歲也是小成年禮,我是想……”
我見星辰正雙瞳亮晶晶又猶豫起來,生怕表達不好惹了星辰傷心生悶氣。
星辰急不可待的催促我說:“哥哥,快說啦,我正轉動著腦筋準備幫你出主意呢,能幫到哥哥我最開心了。”
我狠了狠心說:“星辰一天天長大了,其實自己住會更好呢。你想啊,皇子們十歲都搬出宮廷獨自建府呢,獨自住一個房間可是長大的標誌呢。”
隻見星辰瞬間一副泫然欲泣的樣子看著我說:“是不是辰做錯事惹哥哥生氣了,哥哥不是答應過辰嗎,哪怕生氣也在辰身邊等不氣了一眼就能看到辰呢。哥哥,這次我不聽。”
然後使勁搖著頭倔強的表達自己的意見。我見此又自責起來,責怪自己越來越像個世俗鬼,管那麼多做什麼,隻要開心隨心就好呢。
唉遇到星辰的事情我總是堅定不了太久。之後我又是認錯又是道歉才讓星辰穩定下來。
不一會門外傳來林卓的聲音問我們是否要吃早餐,可能是聽到說話聲確認了我們已經醒來。
林卓和另外的林楚是在我七歲時向叔父要的兩個小童,兩人和我年紀相仿,在我的觀念中大家都是男孩子比較方便,並且兩人格外乖巧懂事。
紫煙她們很長時間裏倒是認為自己有什麼差錯才導致與此,奶奶她們也一直無法理解我的行為,我隻好把它理解為“代溝”。
幾天後到了我們的生辰,老奶奶親自為我們主持了生辰。
老奶奶身體一如以前一樣的健朗,並親自給我們繡了平安結,老奶奶自從爺爺三百大壽後就沒有回到領地上去,用她自己的話說要好好享受四世同堂的美滿生活。
我們的生辰是在穹瑤池邊的露天地裏舉行的。
美麗的上玄月如寶石般鑲嵌在如藍絲絨般的夜空裏,絢麗的星河跨越整個天幕像極了銀色的極品綢緞。
此刻穹瑤池裏的蓮花開的正盛,一副“接天蓮葉無窮碧映日荷花別樣紅”的景象。
欄杆上的風燈隨風輕輕搖曳著,遠處樹上有不知名的蟲此起彼伏的叫著是點綴著安靜的夜色。
在如此夜色美景裏慶祝生辰真是一種極致的享受。
叔父送給我的是一把通體紫色的玉簫說是本來是周歲送給我的,大家都知道在祥雲大陸上紫玉的珍貴程度,玉佩大小的一塊紫玉都是稀有之物,更何況通體上品紫玉的簫呢。
老奶奶則抱怨叔父拿周歲的禮物做小成年禮太小氣了。
叔父聽後依然雲淡風輕的樣子,我近來一直覺得叔父飄然欲仙的感覺越發的濃鬱了。
之後他拿出一個類似於戒指的紫玉環掛在簫上說是小成年的禮物,仔細看會發現環上有華麗繁複的花紋,有一種久遠的滄桑和神秘的韻味。
送給星辰是兩把匕首,他淡淡的說道:“銀白色的名曰“蹁躚”,墨綠色的名曰“阡陌”,兩把匕首都是形影不分的呢。”
我和星辰收下禮物後恭敬的謝過叔父。
父親送的禮物是一雙束發用的印染著上玄月的“雲琵”藍絲帶,據說“雲琵”十年才織一丈呢。
若水母親則親手我們做了衣袍,我們喜歡的顏色,若水母親的針線活絕對稱得上精美細致。
而作為爺爺奶奶和老奶奶隻參加我們的生辰而不用送禮物隻是陪伴度過就好,我們則要向他們行跪禮,這是習俗,又是禮不可破的習俗。
小成年禮結束後,父親竟親自送我們回了汀蘭閣,令我們很意外。
進了汀蘭閣的大廳,他吩咐貼身的侍從把人帶上來。不一會隻見父親的貼身侍從帶來了兩雙十二三歲男孩女孩,都屬於容貌漂亮性格乖巧的類型。
我們帶著疑問的目光看著父親,父親笑著對我們說這是另外我們準備的小成年禮,並讓我們根據個人喜好自由選擇。
我頓時明白了父親的意思,隻有星辰還雲裏霧裏的很是不解,並且開口問了父親,“父親我們平日裏不是有林卓林楚了麼?要這麼多侍從做什麼?”
父親麵對星辰不解世事的嬌憨也是麵帶難色,於是含蓄的為我們講解了一下何為情事。令人不禁感慨古代的性早熟也太早了點吧?
我直截了當的說我們現在不需要。父親竟把人留下讓我們自行解決走了。我把問題拋給林卓他們拉著星辰上樓了。
星辰滿是好奇的問:“哥哥,父親的話是什麼意思呀?”
看著星辰亮晶晶的好奇眼光,我實在不知道該如何解釋給星辰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