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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隻見他手上捏著一根煙,斜靠在車旁,一雙桃花眼似笑非笑,那眼底如同一潭秋水深不可測。光靠這副皮相也夠令人驚豔的了,更不說這氣質,和他相比,我們學校那群男生簡直就像是非洲難民了。
看見我們過來,他微微勾了勾嘴角,說:“哦,這位同學看上去頗為眼熟,我們是否在哪裏見過?”
很多年後,當我回想起我們最初的相遇時,才發現命運的齒輪早已從這句話起開始轉動了,或許在更早以前,隻是那時的我們,都太幼稚,隻知道相互傷害。時光匆匆,等我們懂得珍惜這份感情時,才發現連記憶都變得模糊,模樣也不甚清晰,能夠記清的隻有這句最初的話語。
而彼時我覺得他這句話特別像街上登徒子常用搭訕的話語,對他第一眼驚豔的好感像拋物線一樣急速下降。
這就好像你買彩票,買了二十年好不容易中了一個特等獎,正當你要去兌換彩票時,卻發現原來彩票拿反了,將6看成了9,還是沒有中獎,這其中的鬱悶你就可想而知了。
回到宿舍,董小越還在樓下和顧皓作最後的告別。
相信每個大學女生樓下晚上宿舍關門之前都有這麼一群情侶,他們依依不舍,他們情意綿綿,似乎明天就是世界末日,而今天就是末日前最後的黎明,恨不得時間固定在這一刻永不轉動。
董小越曾經特鄙視地說過,
凡是在宿舍樓下依依不舍噥噥細語的,都是付不起電話費的!
凡是在食堂、自習室、教學樓前當眾瘋狂接吻的,都是開不起房的!
如今她倒加入這個隊伍中,不知道此時的她是個什麼想法。而我隻想說這個世界真是瘋狂,也許今天你還在同情伊拉克的難民,而明天你就是他們中的一員了。
打開宿舍門,隻有唐舒依舊坐在電腦前對著她的濤哥發著花癡,臉上的笑容就像是在沙漠中缺水了三天突然發現一片水源一樣。
唐舒是我最後一位室友,用當今很流行的一個詞語形容的話就是非常“雷人”。
不過在流行出國風的現在,對於一位從小就一直住在美國的人竟然會回國讀大學,唐舒不得不說是一個特例。
據說當初唐舒的爺爺偷渡到阿拉斯加州的首府朱諾市的一個農場工作,由於自己的勤奮工作不久便成為一個不大不小的農場主,之後便將全家給移到美國了。
可是當某一天唐舒說到司馬光遭受腐刑寫出《二十五史》時,全家還是被震撼到了,所以一家之主唐舒的爸爸集全家成員召開緊急會議,用投票的方式以絕大部分票數通過了最終決議,送唐舒回國讀大學,好好領悟一下中華五千年的國粹。
除此之外,唐舒的爸爸還意識到教育應該從娃娃抓起,隨即讓唐詩—唐舒五歲的妹妹一起回國,從此兩姐妹開始了相依為命的日子,而唐詩平時一般都寄宿在學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