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四十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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演出拍攝結束後,利特以最快的速度帶著眾人返回住所。
圭賢咳得讓眾人覺得自己的心快跟著跳出來了,厲旭的體溫高的嚇人,更可惡的是,經濟公司擔心社會影響,拒絕送他們去醫院。
交涉中,因為情緒影響,向來不關心別人的銀赫拿演出用的道具砸向經濟人,罵道:“如果圭賢和厲旭有意外的話,我敢保證會拿汽油問候你全家。”
利特好不容易揪回了銀赫。
“別吵了,赫在。”東海上前拉住銀赫。
銀赫甩開了東海的手,接過始源遞過來的冰毛巾,擦了擦臉上的血罵道:“散了算了,因為我們今年賺得錢少就這樣對待嗎?不是都還清欠的錢了嗎?我們也是人好不好?”
“赫在,不要吵了。拿冰塊過來。”希澈吼道:“還不快幫厲旭把體溫降下來。”
韓庚的中藥煎好了,圭賢勉強喝下去,希澈摟著圭賢。
利特和強仁拿酒幫厲旭擦身子,然後才拿被子包緊,不停讓厲旭喝水。周密拿熱毛巾擦著厲旭的頭。
“怎麼回事?”韓庚覺得不對,便問道:“他們在回首爾之前,身體狀態都不錯。厲旭還能和圭賢打著玩。”
“查一下公司給我們的食物。”利特像是想到什麼似的,對始源說道:“能通過你家族的關係,幫忙檢查一下嗎?”
東海將公司他們的水遞給始源,說道:“其他的都是一樣的,不一樣的是因為厲旭和圭賢口渴,拿了公司的水,我們都沒有喝。”
“看起來沒有問題。”利特晃了晃半瓶水,說道:“厲旭,那個水有什麼不一樣嗎?”
“不知道,隻是覺得現在心髒跳得很快。”厲旭搖搖頭。
圭賢咳嗽止住了些,說道:“我覺得心髒很痛,懷疑是不是吃的東西和我在中國一直吃的藥有衝突。”
“中藥是有忌口的,但是沒聽說會這樣的的反映啊。”韓庚覺得很奇怪,說道:“我一直有吃中藥,什麼反映都沒有啊。”
始源拿了水去找人做檢查。
“明天應該會有結果。”始源說道:“這年頭,有關係還真是好辦事。”說完,搖頭苦笑道:“本想依靠自己的能力的,現在還是要家裏幫忙。”
“抱歉。”利特拍了拍始源道:“可是不找出來原因的話,厲旭和圭賢生病的事情,我們是沒辦法給中國方麵經濟公司解釋的。”
晚上很難熬,大家都很擔心厲旭和圭賢,所以都沒有睡覺。
希澈抱著圭賢,韓庚抱著厲旭。
其他人坐在旁邊。
“看樣子,他們睡著了,好像沒事了。”強仁看了看,說道:“是不是吃東西吃壞肚子?”
“你吃壞肚子,會全身發熱,心跳加快?”晟敏反擊道:“我看是有人給他們下了藥。”
“藥?什麼藥?”基範問道:“為什麼隻給他們兩個人下藥?”
“別亂猜了,檢驗很快出來。”始源看了看手機,說道:“初步懷疑是水裏有放下藥。回憶一下,東海,是誰拿給厲旭和圭賢水的?”
“是韓庚哥啊。”東海說道:“是韓庚哥給的。”
“是經濟人哥給我的,他說看到我很累,拿水給我喝。”韓庚說道:“東海說圭賢厲旭口渴了,我便把水給他們了。”
“經濟人給你兩瓶水?”始源問道:“隻有兩瓶嗎?”
“不是,給了我三瓶,我給了厲旭和圭賢各一瓶,還有一瓶沒有動,放在後台不知道哪去了。”韓庚想了想說道:“那個水有什麼問題嗎?”
始源接了一個電話,臉色變了又變,最後客氣地和對方說“謝謝”,然後無奈看著韓庚,做了一個不知道要怎麼講的表情。
“真的那個水有問題啊?”韓庚忙問道:“有毒嗎?”
“水裏有GHB。”始源回答得很幹脆,然後極古怪地看了看韓庚,問道:“你和經濟人之間有糾紛吧?”
“是有糾紛啊,韓庚哥因為我們幾乎總是和經濟人吵架啊。”東海說道:“對了,那個GHB是什麼?”
“GHB,學名叫γ-羧基丁酸。它是一種麻醉藥品,俗稱G仔或G毒。GHB是一種無色無味的藥物,外形與清水無異,被加入飲料後難以察覺,服後會令人昏睡、失去抵抗力及短暫失憶。GHB與K毒有相似之處,即女性服後一旦被強奸,事後會因記不起被奸經過而無法提出指控,故容易成為一些不法之徒迷奸女性的工具,使它獲得了‘約會強奸藥’。”始源很尷尬解釋道:“這是限製的藥物之一,不過很多渠道可以買到。”
韓庚的臉色變得很差,一陣紅一陣白,看了看懷裏的厲旭,咬著嘴唇沒說話。
“卑鄙!”希澈恨恨地罵道。
眾人將目光轉向利特。
“算了,厲旭和圭賢沒事的話,這件事情就當沒發生吧。”利特看了看韓庚說道:“你盡快帶著他們回中國吧。以後,公司給的東西,盡可能不要動。要小心。”
韓庚勉強笑了笑,點點頭。
東海虛脫般的坐在地上,旁邊神童忙扶住了他。
“大家休息一會,下午回中國。”韓庚看了看眾人,說道:“公司這樣做,真是最後一絲可以值得留戀的東西都沒有了。利特,我想退出。”
“韓庚,可以再堅持嗎?”利特歎息道:“現在解散的話,對我們並不好。大家發展並不平衡,你和希澈目前是發展最好的,單飛的話,是沒有問題。而很多人並沒有簽到合適的經濟公司,或者沒有適合的地方可以去,解散的話,以大家並不公平。韓庚,希澈,為了SJ的整體,請你們兩個人慎重考慮這個問題。可以嗎?”
“正洙,我會認真考慮。”希澈看了看懷裏的圭賢,說道:“不過,我會退出SJ所有歌曲方麵的製作,另外,要求SJ沒有集體活動的時候,不可以讓SJ-M再回韓國來,太可怕了。”
“我會和公司交涉,將活動從集體轉向個人。”利特想了想說道:“給大家幾個月的時間,緩衝一下,或者解散的時候,會更容易讓人接受。另外,我們也不想傷到愛我們的歌迷,是這樣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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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海,能談談嗎?”銀赫示意東海。
晟敏看了看,便說道:“我去客廳看會書,你們慢慢聊。”
“什麼事?赫在?”東海小心坐在銀赫的床上,看著銀赫的白床單,有些失神。
銀赫從身後抱著東海,沒有說話。
“赫在?”東海覺得脖子裏熱熱的,濕濕的,這種感覺讓他覺得害怕。
“東海,讓我抱著你。”銀赫回應道:“東海,我想要你,完整的要你,可以嗎?”
“赫在?”
“我害怕,覺得自己過了今天,沒有明天。”銀赫哭道:“覺得沒有前途,真的,就是那種感覺。我們沒有出道的時候,每天想著,出道之後要怎麼樣。出道之後,總想要成名怎麼樣。真正有名的時候,害怕自己被人忘記。鎂光燈下的輝煌,我們的愛還在不在?我真的害怕,東海。”
銀赫是個很自信的人,自信到有些自負,從來沒有這樣脆弱過。
“赫在,我給你。”東海解開自己的襯衫。
看著東海淚流滿麵的樣子,銀赫忍不住放聲痛哭。
“赫在,我們還有愛嗎?”東海咬著牙,呻吟著。
分不清是汗水還是淚水。
天堂,地獄。
激情退去,東海哆嗦著靠在銀赫懷裏,銀赫還在吻著東海。
“赫在,告訴我,我們還有愛嗎?”東海失神地看著屋頂。
銀赫翻身壓在東海身上,輕輕摸著東海額前的頭發,歎息道:“東海,我不敢說,害怕,真的很害怕,很可笑,是嗎?李赫在也有害怕的時候。”
“我們小學的時候,會比膽子大,還記得嗎?赫在。”
“記得,每次你會嚇得哭,然後我嘲笑著你,其實自己也嚇到腿軟。”
銀赫笑了笑,把頭埋在東海胸口,輕輕吻著,直到身體再次有反應,東海很配合分開腿。
“赫在,我們還會在一起多久?”
“不知道,東海,我們在一起多久了?”
“不記得了,總是分手,總是合好,分分合合,都忘記自己最開始為什麼會和赫在一起了。”
“我記得,東海黑黑瘦瘦的,好醜。”
“嗯,赫在皮膚很好,學習也很好。”
“東海你笑的時候,嘴好大,像可以把人吞進去的感覺。”
“赫在嘴也好大,不過笑的時候,總喜歡把頭側過去,然後別人看不到赫在的大嘴。”
“嗬嗬,東海,我們的回憶有那麼美好嗎?”
“不知道,嗯,啊,赫在,我愛你。”東海咬著銀赫的肩膀,含糊的說道:“我愛你。”
銀赫哭了,十指相扣,罵道:“李東海,你真傻,你是個傻瓜,你知道不知道?”
“我是很傻,才會跟了赫在十幾年。”東海用力掐著銀赫的背,罵道:“沒良心的家夥,能不能睡了我,說些恩愛的話,然後再甩我?這次說點恩愛的話,聽到了嗎?沒良心的家夥。嗚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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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晟敏,怎麼坐在客廳?不休息一會嗎?”藝聲遞了水過去,說道:“大家這半年狀態都很差,弄成這樣子,不知道要說什麼。”
“藝聲,其實你是愛厲旭的吧?”晟敏問道:“當初打斷欺侮厲旭那個練習生腿的那個人,是藝聲吧。”
藝聲怔住,隨後淡淡地笑道:“喝酒了?還是體溫升高?說的那是什麼話?”
晟敏盯著藝聲。
“臉上很髒嗎?還是這個頭發很難看?”藝聲摸摸自己臉說道:“我頭是有些大,也不用這樣看我吧。”
“你比我們聰明。”晟敏苦笑道:“早看到了結局,才會這樣撐著吧。”
“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我還是去洗頭發吧。”藝聲笑道:“頭發太長了呀,真是的,要不要去做手術?將眼睛變大,哈,會嚇到很多人吧。”
晟敏看著藝聲自言自語,捂著嘴低聲哭了。
藝聲沒有安慰晟敏,像沒有看到晟敏哭似的,自顧去洗頭發。
打開水籠頭,不停拿冷水衝著,鏡子裏,那個小眼睛的男人,在哭還是笑,藝聲看著呆著鏡子,看著水滴一點點從光滑的鏡麵劃下,將鏡中的臉分割。
“厲旭,金厲旭,知道嗎?遇到你,是金鍾雲這輩子是後悔的事情,再能選擇一次,還是遇到吧,後悔也要遇到。”
藝聲看著鏡子中的霧氣散去,自己落淚的模樣。
“好難看,小眼睛,金鍾雲,腦袋大,卻是空的。”藝聲笑著,拿起手邊的洗發液瓶砸向鏡子,隻是一個水印。
藝聲伸出手,摸了摸鏡上的印,笑道:“好結實的鏡子,我的臉可以這樣嗎?哈,還是沒有勇氣,很多事情沒有勇氣去試著改變,是不是?”
hurry在看著藝聲,聽到他自言自語。
“我很可笑,是嗎?中國人?”藝聲回頭,看著hurry。
“為什麼不說出來?”hurry覺得自己心髒快裂開,想到自己喜歡的厲旭承受的痛苦,衝火全衝著藝聲發了過去,說道:“你一點也不關心他,卻占據著他的心,為什麼?占據著他的心,至少應該關心一下吧。還是男人嗎?”
“你也愛他吧?”藝聲似笑非笑看著陸hurry,問道:“你說了嗎?”
hurry無力的靠著牆坐在地上,是啊,他也沒有勇氣去說,甚至連碰厲旭的手,都沒有勇氣。剛結束的演唱會,他和厲旭背靠背在空中拉著小提琴,他都沒有勇氣在結束的時候,伸手拉他,很可笑。自己還不如藝聲,至少他可以去為厲旭打架,自己呢?厲旭遇到危險的時候,是圭賢衝上去,是韓庚衝上去,而不是他。
“我們,誰都沒有資格指責誰,也沒有能力去承擔另一個人的未來。”藝聲丟下這句話,轉身離開。轉身刹那,藝聲恢複了麵對鏡頭的表情。
hurry站了起來,背上的傷不痛了,那種痛轉移了,自嘲的對著鏡子笑了笑,學著藝聲那樣,拿洗發液瓶子砸在鏡子上,卻發現忘記關上蓋子,看著鏡子上濺得到處都是淡藍色的洗發液,hurry捂著嘴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