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旭？什麼事情？”金鍾雲看到厲旭抱著書包，一麵回頭讓朋友先走，一麵問厲旭道：“我表弟呢？你們今天放學還真是早。”
    “鍾雲哥，那個，想找你幫忙。”厲旭盯著自己的腳尖，說道：“有首歌，想請鍾雲哥唱，是文藝晚會的，學校組織的。我一個人唱的話，嗯，想請哥和我一起唱，可以嗎？”厲旭語無倫次，鍾雲還是聽清楚了。
    “抱歉，厲旭，那天我有事情，不能陪厲旭唱歌。”鍾雲看了看手機，說道：“下次，好嗎？下次，陪你唱歌。我趕時間，改天我們一起出去玩啊。”
    鍾雲邊打著電話，邊向前走去，回頭對厲旭做了一個再見的手勢。
    厲旭抱著書包，其實那天是鍾雲的生日，厲旭準備了禮物，找了一個很可笑的借口，結果，禮物都沒有機會從書包裏拿出來。
    “鍾雲哥。”厲旭聲音低到自己都沒有聽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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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住手，你們這幫混蛋！”
    厲旭在失去意識前，聽到一個聲音吼道：“你們再敢這樣子，我打斷你們的腿。”
    “你沒事吧？”“你醒醒。”
    厲旭想睜開眼睛，怎麼也睜不開，手無力的垂下。
    希澈背著厲旭，從練功房出來，找了一家賓館，摟著厲旭躺下。
    “這小子，長得雖然不漂亮，不過看起來確實很讓人覺得衝動啊。”希澈輕輕在厲旭臉上劃著，“嗯，沒有我漂亮，身材，還行嘛。”
    “水，水，我要喝水。”厲旭覺得頭暈眼花，嗓子很幹。
    希澈迷糊中聽到厲旭喊著要喝水，忙起床倒了水。
    厲旭貪婪的喝了三大杯，才發出一聲驚叫。
    “你，你是誰？”厲旭驚恐地看著希澈，又看著周圍：“這是哪裏？”
    “旅館啊。”希澈回答道：“你沒事了？”
    “我，怎麼會在這裏。你是男人？”厲旭更加驚慌，看了看自己的衣服被脫了得隻有內衣，更是不安地問道：“你對我做了什麼？嗚嗚。。。做了什麼。”
    厲旭哭得泣不成聲，希澈才明白過來，厲旭是誤會了。
    “那個，我是金希澈，我救了你，你這樣報答？”希澈笑道：“你又沒有我漂亮，我會對你做什麼？你是新來的練習生？”
    “真的？沒什麼嗎？”厲旭有些害羞，看了看自己的身體，又看了看希澈，抬著頭說道：“我是金厲旭。來公司有快一個星期了。”
    滿臉淚水的厲旭，昏暗的燈光，希澈有種幻覺，說不出來的不真實。
    “一個星期？他們怎麼會想對你做那種事情？”希澈問道：“還是，你之前做過什麼？”
    “他們總是欺侮我。”厲旭平靜下來，解釋道：“我也不知道為什麼，他們總是喜歡欺侮我。最開始是找機會碰碰我的手，後來就，我也不知道怎麼辦。謝謝你救我。”
    希澈點了點頭，說道：“大家太壓抑，有時候，需要找一個發泄的出口。找女孩子嘛，公司其實不會允許，何況，女練習生的話，是給有地位的男人保留著的，我們隻能自己解決問題。”
    “那你？”厲旭下意識抱著胸，蜷起身子坐了起來。
    希澈被他逗樂了，笑道：“我也是色狼呀，小心一會吃了你。”
    “你不會，你是天使。”厲旭脫口而說。
    “好天真的孩子。”希澈拍拍厲旭的肩說道：“再睡一會。那幫家夥竟然用迷藥，還真是，真是欠揍。”
    厲旭點點頭，靠著希澈的肩睡著了。
    “還真是，真是容易相信別人。”希澈自語道：“厲旭，哥會保護你的。”
    試圖欺侮厲旭的一個練習生被人打斷了腿，公司有傳說是金希澈幹的，也有傳說是神起的人幹的。無論事實如何，厲旭再沒有被人欺侮過。
    希澈和厲旭常常在一起，厲旭也喜歡和希澈在一起。
    厲旭告訴希澈，他喜歡藝聲的聲音。
    希澈笑著問道：“哪種聲音？把你壓在身下麵，發出的聲音？”
    厲旭的臉紅得像成熟的番茄，生氣地說道：“哥，不要那麼色，我是男人，我以後要找一個很漂亮的女朋友。”
    “臉紅了？”希澈拍拍厲旭的臉，說道：“你長得，好醜。竟然還有男人想要你？真是沒眼光。”
    厲旭一副受傷的表情，差點快哭，他確實長得很醜。小時候，大家會講“厲旭很可愛”，長大的話，大家會講“厲旭小時候很可愛”或者“厲旭沒有以前可愛”這種話。
    “不過呢，我們厲旭很可愛。”希澈捏著厲旭的臉蛋笑道：“可愛的厲旭，很性感呢。”這話是湊在厲旭耳邊說的，厲旭覺得身體某個部分有了反映，臉更紅，低著頭。
    希澈便在一旁笑得喘不過氣。
    厲旭紅著臉，也跟著傻笑。
    “不會是因為金鍾雲那小子，你才來這個公司的吧？”希澈有時候會問厲旭這個問題。
    厲旭不回答，總是紅著臉，害羞的笑。
    希澈會坐到厲旭身邊歎息。
    厲旭能感覺到希澈的不幸福，希澈在鏡頭前，光彩照人，笑逐顏開。私底下，像抑鬱患者一樣，情緒起伏很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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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昏迷中，厲旭夢到了很多年的自己，那個感性少年厲旭，那個醜小鴨厲旭。
    韓庚焦急地看著厲旭。
    “鍾雲哥，不要走。”
    “希澈哥，救我。”
    昏迷中，厲旭除了父母外，隻喊著這兩個人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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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希澈歎了一口氣，都說人開始回憶的時候，便是變老的象征，也是走向死亡的一種暗示。最近希澈總會夢到厲旭，夢到圭賢，夢到東海，夢到和SJ每一個人的相識，夢到中國的美食，夢到韓庚在喊他的名字，夢到多年前的千紙鶴，夢到肉包子臉的金在中小心地數著錢。
    東海打電話告訴希澈，厲旭病情加重，希澈沉默著掛了電話，回頭，果然一臉緊張，又撐著扮無所謂的藝聲。
    希澈看著厲旭的照片，肉乎乎的樣子。
    “韓庚交了女朋友，看樣子，你也不用再撐著和我做戲了。”在中將報紙遞給希澈，說道：“你和韓庚這點，倒真是默契，看，時間是一樣的。我們在一起，韓庚也和別的女人在一起。”
    “這說明什麼？”希澈將厲旭的照片放回相冊說道。
    在中看了看，歎息道：“想厲旭了？那孩子還真是，很讓人喜歡。你當初說，你喜歡上一個男孩子，一見鍾情的感情，是他吧？”
    “嗯？”希澈看了看在中，想了想：“嗯。”
    “啊？”在中苦笑道：“你還真是，真是多情。”
    “是想說濫情吧？”希澈苦笑道：“喜歡和喜歡不一樣，一見鍾情也可以有別的感情。隻是覺得厲旭像水晶一樣，純潔到透明，想讓他生活得好一些。和愛情沒什麼關係。”
    在中若有所思，突然問道：“韓庚，你準備怎麼辦？”
    “他有選擇愛情的權利。”希澈淡淡地說道，對著燈光看著自己的手指，纖細蒼白的手指。
    在中看著希澈，這個像妖精一樣的男人。
    希澈總是到處放電，因為喜歡被人嗬護的感覺，所以希澈喜歡曖昧的感覺。因為希澈這種曖昧，在中從來沒有把握確定，希澈當初對他，是一種什麼樣的感情。
    這樣也好，在中看著希澈，心裏歎息道：這樣真的也好。
    不可能的感情，這樣結束，也是一種完美。
    “你和允浩？”希澈問道：“沒關係嗎？”
    “沒關係了。”在中平靜回答道：“退去所有的名利和世俗的東西，兩個人赤裸相對的時候，其實最真實。真實的有些可怕，所以，我想離開首爾。”
    “什麼？”希澈抬頭，看著在中。
    在中也在看著自己的手指，同樣的纖細，說道：“離開，然後想清楚，自己到底想要的是什麼樣的生活。其實我們都還很年輕，隻是做為藝人，老了。”
    希澈沉默。
    兩個人就那樣安靜地坐著，直到利特走了進來。
    “公司安排了年底最後一場演唱會，SJ-M也是回來，厲旭和hurry也要出席。”利特說道：“周密頂厲旭的位置表演。厲旭和hurry空中演奏小提琴，希澈你也準備一下，將手裏的工作梳理一下，空出來時間，下周三他們回首爾，我們排練時間隻有一下午。”
    “知道了。”希澈微笑。
    “在中，允浩打電話過來，讓你回去。”利特看了看在中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