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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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韓文化節晚會的開場表演很順利,特別是希澈與在中的鬥舞,讓場麵立馬HI了起來,連後來其他藝人表演的時候,都能聽到下麵在喊“英雄在中、金希澈”。
眾人在後台相互擁抱了一番,才坐回到工作區繼續看節目。
希澈離韓庚坐的比較遠,韓庚很尷尬,希澈自排練之後,再沒有對他笑過,連稱呼他,都是“韓庚君”,講話全部加了敬語,客氣到陌生。厲旭輕輕拍了拍韓庚的肩膀,示意他不要繃著臉,要擺出來笑臉,不然鏡頭掃過,苦著臉是會影響公司形象的。韓庚向著希澈的方向看去,希澈專心地看著表演,不時和旁邊的東海、利特、昌瑉交流。
在中同昌瑉換了位置,從到希澈身邊,悄聲問道:“你和韓庚怎麼了?”
希澈搖了搖頭,沒理在中。
在中伸手握住希澈的手,才發現希澈抖得很厲害,手也冰涼,有些擔心,又見鏡頭閃過,隻能勉強扯出笑容來,在希澈耳邊悄聲說道:“希澈,不要這樣,你是天下地上唯一的金希澈,你生下來就是為了得到大家的愛的。少一兩個人沒關係的。不要這樣。”
希澈始終保持著笑容,隻是手用力握著在中,身體有些抖,卻撐著努力讓自己看起來平靜。
三小時的晚會,終於結束,全體工作人員和演員要上台謝幕。
希澈腿軟到已經快站不起來,在中扶著希澈,勉強向台上去。幸運演員眾多,沒有人看出來希澈有什麼問題。
謝幕後,勉強支撐到後台,希澈便失去了意識。
“希澈,希澈。”眾人慌了。
韓庚下意識要去抱希澈,被在中一把推摔在地,隨後在中拿起椅子便向韓庚砸去,始源上前幫韓庚去擋,不小心又把在中推倒,允浩上前扶住在中,昌瑉和俊秀也上前推開了始源。
“夠了!”利特看到眾人亂作一團,罵道:“為什麼動手?還不快看看希澈怎麼樣?”
“希澈。”在中把希澈抱在懷裏,坐在地上,低頭貼上希澈的臉,哭道:“不要嚇我,我們闖過這麼多,你不要這樣子。”
“快送他去醫院啊。”東海都快哭了,對著經濟人求道。
“他隻是累了,休息就行了。”經濟人搖搖頭道:“這種時候送他去醫院,你想讓明天的報紙都拿這個當頭條嗎?”
“好吵,金在中,你好吵。”希澈隻是暈了一會,便醒了過來,啞著嗓子說:“你真越來越像個女人了,動不動哭哭啼啼的。”
“希澈。”在中哭笑不得,罵道:“別扭的家夥,你知道不知道會嚇死人的。”
“我還可以和你比呢,我們跳HOT的好不好?去老地方?跳,一直半到天明。好不好?”希澈努力讓自己笑,卻覺得耳朵裏嗡嗡響,又說道:“好吵,在中,真的好吵。”
“是很吵,音樂開太大了。因為你總是很笨,卡不住節拍,連鼓點都分不清。好笨啊金希澈。”在中笑著,還是流淚:“好笨,金希澈,我見過最笨的人,會打腰鼓嗎?嗯?穿著韓服打腰鼓,好不好?”
“在中,下次吧。我累了,讓我先睡會。”希澈似乎這樣說,聲音低到自己都沒聽到,他又暈了過去。
“好,下次,希澈,下次,我陪著你。一直陪著你。”在中低低地哭了。
他們相互陪著,走了十幾年,從來公司之前,一直到現在,一下陪著,左手,右手,是很別扭,總是吵,總是爭,總是搶,可是彼此卻是最愛彼此的那個人。彼此是彼此生命裏一部分,少了對方,生命也是一種遺憾。
那種最初的悸動,已經是一種融在血裏的親情。
在中背著希澈,慢慢向外麵走去。
“在中,還是我來吧。”強仁勸道:“我力氣大些。”
“希澈更需要的是我。”在中認真地說道:“我和他,相依為命,沒有對方,另一個也是堅持不下來。如果不是由我背著他,也得由別人背著我回去。”
在中搖晃著,眾人不放心,隻能陪在左右,看著在中倔強的堅持。
“哥,沒事的。”圭賢拍了拍韓庚的肩膀。韓庚點點頭,心底一陣悲哀,或許他從來沒有了解過希澈;或許很多事情,隻是他一廂情願,無論是在中,還是希澈,他從為沒有真正介入過他們的世界;或許,他從來沒有真正融入到SJ中過,甚至,SJ從來沒有真正融合在一起過。
在中將希澈抱到公司的車上,眾人也隨著上了車。經濟人看了看,安慰了幾句,便坐另一輛車先離開了。
回到SJ的宿舍,利特找了幾支葡萄糖,沒有兌水直接灌給希澈喝下。允浩拿鹽衝水給希澈灌了幾口。強仁幫希澈量了量體溫,讓圭賢拿了些消炎藥化在水裏,給希澈喝下。
眾人把希澈扶在床上,讓他睡覺。
“啪”
在中看到希澈休息後,隨著眾人走到客廳,第一件事情便是摔了韓庚一個耳光。
“這是因為我。”在中說完,又一巴掌過去,韓庚沒有躲,由著在中打。
“這是因為希澈。”在中冷冷地說道:“你真是虛偽!我金在中瞎了眼睛,當初交你這種人。”
“在中,你怎麼能?”利特有些尷尬,不軟不硬地說道:“SJ的事情,我還是可以解決。”
允浩也很尷尬,忙說道:“抱歉,我們在中就是這種脾氣,這件事情,我代在中道歉,真是失禮了。”
“韓庚,你如果再傷害希澈,我會殺了你。”在中惡狠狠的說道,揪著韓庚的衣服。
“你也愛希澈嗎?”韓庚問道:“是這樣吧?”
在中突然像泄了氣的皮球,轉過頭,又抬起頭看著屋頂說道:“愛過,隻是我和希澈是一類人,注定總是折磨彼此,折磨到最後成為了一種習慣,彼此是一種負擔。你其實更適應他,可惜,你不喜歡男人。”
“在中,你也?”強仁驚道:“希澈他。。。。。。”
“我知道,一直都知道。”在中苦笑道:“我和希澈從開始就知道彼此的心意,我們不是在乎男人是不是可以愛上男人,我們在乎的是自己是不是比對方強,懷著這樣的想法去開始,永遠都不會有開始。所以,我們是彼此生命裏很重要的那個人,卻最終不會愛上。他總是覺得,是他在和我搶,其實,我也在和他搶。比他早出道,不是因為我會比他優秀多少,隻是因為他的放棄。我被評為亞洲最佳花樣美男,不是因為我真的漂亮,而是因為他放棄參加。他為我做的每件事情,我都記在心裏麵,隻是已經太晚了。我和他,終究是回不去了。”
“你們不是在公司認識的?”強仁驚異道:“我一直以為你們是在公司認識的。”
“不是,隻是我們彼此認識的時候,都是最狼狽的時候。”在中神情恢複了平靜,說道:“最醜的金在中,遇到最狼狽的金希澈,如果說真的可以,我寧願不做英雄在中,隻是做那個很土的金在中。”
“希澈他?是愛我嗎?”韓庚還是問了出來,這個問題,他不敢麵對,現在卻當著SJ和東方神起問了出來。
在中用極驚異地眼神看著韓庚,冷笑道:“你們不是睡在一起嗎?”
“除了鏡頭前,我連他的手都沒有摸過,還真是睡在一起,一個房間?也算?”韓庚苦笑道。
眾人不知道說什麼。
利特想了想說道:“今天已經太晚了,大家休息吧,明天都還有工作要做。允浩你們?”
“我們會回去住啦,這裏也住不下。”允浩笑了笑。
始源不放心地看了韓庚一眼,被神童和藝聲拉著回了房間,他們住一個房間。
SJ原來不是集體住一起的,隻是從去年開始,公司為他們重新安排了宿舍,讓他們住在了一起,因為希澈的堅持,最後他還是和韓庚住在一起,其實大多數時間,是希澈一個人住。公司也懷疑希澈是想一個人住,才故意要與韓庚分在一起,不過最後也沒有因為這種事情問過他,隻是對利特暗示過,要注意成員間的團結。
希澈睡得很香,畢竟是很累了,根本沒有感覺到韓庚坐在他的床邊。
韓庚盯著希澈的臉,確實是很精致的一張臉,像是某個畫家精心畫出來似的。
洗去唇彩的嘴,是蒼白的,似乎很涼,韓庚忍不住拿手指輕輕碰了碰希澈的唇,是溫熱的,很軟。
“希澈,我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愛你,很奇怪的感覺。”韓庚自言自語,又摸了摸掛在胸口的戒指,說道:“我們的幸運戒指,我一直帶在身邊。真是很怪的感覺,很怪,說不清楚,我們應該是很好的朋友,很好的兄弟,可是為什麼,會有那種衝動?我很愚蠢,是不是?很好笑?就像很多人說的那樣,固執到愚昧的中國人?是不是?還是我很狡猾,在利用著你?是哪一種?”
韓庚就這樣自言自語,然後趴在希澈的身邊躺下,小心地保持著距離。
是害怕打擾希澈是休息?還是害怕太近的距離發生什麼事情?韓庚說不清楚,種在心底的曖昧,開始萌芽,他害怕這種感情,隻想將這種感情,扼殺。
沒有理由,如果非要找一個借口,那就是他是韓庚,是個中國人,傳統家庭的普通人,有些事情,是他接受不了的,也有些事情,是他沒有勇氣承擔的。
不能承諾什麼,隻能不去承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