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虛驚一場  第三十五節 走進神農架   加入書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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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隨著時間的推移,基礎訓練全部結束後最為刺激和充滿迷離色彩的野外生存訓練的鍾聲驟然敲響。帶著81-Ⅰ式自動步槍、多功能匕首、500㎜的水、兩包共計0。25公斤的壓縮餅幹、0。3公斤大米、指北針、攀岩索具、加密對講、紅外傳感定位儀、多功能頭盔等設備我們全體學員以小組為單位走進了‘神農架’森林。
    雷傑之前的講話讓每一個學員毛骨悚然、惶恐不安。“神農架,是一個充滿詭異色彩的原始森林,森林裏怪石嶙峋,山高路陡,隨處可見懸崖峭壁。據民間傳言曾有過探險人員迷路和失蹤的事件,另有傳說森林裏有讓人恐慌的野人群居住。特以小組為單位進行訓練出於兩方麵的考慮,第一,作為特種兵必須具備適應協同戰鬥的要求,也就是戰場上的偵察小組,以此驗證你們相互配合的默契。其二,進入‘神農架’原始森林訓練是自組建集訓大隊以來的第一次嚐試。以往所有學員們的同課目訓練均設在營區附近的中華山森林內。以小組的方式進入森林是考慮一旦發生意外事件便於及時救援。”
    雷傑的話在我腦海裏左右徘徊,雖有些恐慌,但作為特種兵戰士既然選擇了,誓死也得前行。就算遭遇不測我想有此經曆也算是不枉此生。
    按照訓練組的預設方案和任務要求,每個小組都有個臨時代號。在七天內根據任務路線圖尋找到預先設置在森林裏的目標並順利返回營區。當然所有的目標上都標記著小組的字母代號,倘若目標上標記的字母與自己小組代號字母不符,則視為無效。我手裏的路線上清楚得標記著24個紅色五角星,這些紅五星就是我們小組必須要找到的目標。我與周國雨、劉新、朱亞洲以及從廣州軍區來參加集訓的同班戰友梁紹康分在了一個小組。臨時代號為:LQ,就是狼群的意思。我在班長黃誌華推薦下和雷傑的批準後成為了這支狼群的狼頭。
    本期參加集訓的200名學員共分40個小組分兩批進行訓練。七天時間裏完成任務後的路程長達200公裏。
    在未對目標做出尋找之前我與小組成員進行了簡單的交流。
    “我首先強調,大家要團結,要把這次任務比作是在真正的戰場上搜集敵人的信息和目標,這也是本次野外生存訓練的目的。另外,按配備的給養要求,七天的時間內就這點壓縮餅幹和大米是絕對不夠吃的。所以途中要注意對可食用的動植物進行搜集,還有就是盡量少說話以防止口渴。任何人不得違反大隊規定亂用槍支。保證每人60發子彈不丟一枚。其次,朱亞洲負責根據路線圖確定前進方向;周國雨和梁紹康負責重點搜索目標;我和劉新按朱亞洲指定路線負責帶領小組在前頭開路以便排除隨時發生的險情。這裏畢竟是原始森林,中隊長雷傑說過前期有學員險些墜入懸崖,我看並非無中生有。一定要注意自我保護。”
    周國雨說道:“這回是被整死了,本來以為挺好玩的,媽的,我看沒有比這更殘酷的訓練了。弄不好被困在裏麵出不來可就完了。”
    梁紹康也在一旁做著手勢向耶穌祈禱。
    劉新大火:“丫的這幫都什麼人啊!怎麼就這麼點出息。是男人就別說害怕。”
    身旁專心致誌看著路線圖的朱亞洲冒出一句:“你們倆害怕就回去,我們同樣能將任務完成。”
    周國雨:“我們不是這個意思,畢竟是第一次稍微有點膽怯而已。”
    第二天傍晚時分,我們小組在找尋到第四個目標後在山頂上迷路了。由於周圍存在不明磁場,致使朱亞洲試圖用指北針和定位儀確定方向也未能奏效。後退已經不可能了,左右也都無路可走,眼前的峭壁也同樣說明無法前行。於是我們又一次展開討論,根據路線圖和僅有的經驗判斷,最終大家一致認為,從前方的峭壁翻越後再做下步打算。眼前的這個峭壁很有可能是訓練組預先確定的障礙。
    雖說攀岩知識已經訓練過,可象眼前這樣峭壁還是第一次遇到,作為小組組長的我隻能棄畏先行。
    “等一下,這裏有被人攀登過的痕跡!”劉新對著大家說。
    周國雨故作深沉道:“以我的經驗判斷,已經有別的小組從這裏走過了,而且也選擇了和我們小組同樣的方案。”
    朱亞洲:“別擱這吹了你,你還經驗判斷呢,傻子也知道。”
    我說道:“好了你倆就別掐了。這足以說明我們的方案是正確的,不過值得大家重視的是我們小組落後了。”
    “好了,我先上了。”說著,我迅速取出裝備,將繩索的固定承重點拋在了峭壁頂上,依靠繩索將我的身體並通過輔助動作以便攀越峭壁。
    站在峭壁頂上隱約地看到一條山路直通遠處,我打開路線圖做了對照之後,確定這條山路正是我們的前進方向。於是我示意小組成員迅速完成峭壁攀越。
    無意中我發現不遠處的一塊平地上搭建著幾個帳篷。難道是民間探險隊?還是非法狩獵的民間分子?來不及考慮的我迅速端起槍。腳下不經意地一滑我欲墜山穀,就在身體已經失去平衡之後一個身影伸手將我拉住。第一個想到的就是隨我之後攀岩上來的朱亞洲,於是我不假思索地說道:“謝了,亞洲兄。”
    “我是邱文斌。”
    我不敢想像在生死關頭救我的人會是他。
    “謝謝你,以前的事情對不起。”我說。
    “這些事情我已經忘記了,我隻記得我們是戰友,是兄弟。當然了,我以前也有言行過分的地方。事後左思右想,能從天南地北聚在一起是我們的緣分,等結業分別後說不準這輩子都沒有機會見麵了。若是把仇恨放在心裏,在以後分別的日子裏想起這些往事我想會後悔不已的。”
    “好,以前的不提也罷。以後我們就是好兄弟。對了文斌,你怎麼會在這裏啊?”
    “我們小組從昨天進山開始為了早點完成任務就一路奔襲,訓練組設定的目標倒是尋找到了幾個,可……出於無奈才被迫在此停留。”
    “為什麼?”
    “今天下午小組裏有個戰友在攀越這座峭壁時被毒蛇咬傷了。沒辦法,總不能丟下他不管吧。所以隻能在這裏暫作停留了。”
    “那現在怎麼樣了那位戰友?”
    “人是沒事了,可連續的長途跋涉,身體本已超負荷了再加上中毒,現在虛得很。”
    “沒事就好,你說這森林怎麼什麼都有啊?”
    “其實中隊長雷傑說的沒錯,這裏的確到處都是困難和敵人。”
    “對了文斌兄,你們小組怎麼也走這條路線?”
    “我還想問你呢?”
    於是我們拿出彼此的路線圖作了對比後發現路線雖說不同但顯示有兩處地點一樣,一個在31公裏處。另外一個在145公裏處。而邱文斌路線圖上顯示的第二個與我們的相遇點卻距出發點173公裏。我不僅在想,莫非每個小組的出發地相同但終點卻不同,還是大隊訓練組的有意之為。
    隨後上來的朱亞洲走過來看到我麵前站著的是邱文斌後不問是非就衝著邱文斌大喊:“你又想幹啥,打架是不?”
    “你幹什麼啊亞洲?”我把剛才發生的事情跟他說了後,朱亞洲對著邱文斌說道:“我跟你開玩笑呢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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