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二:歐洲篇 情知 第八章 詭異的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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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早,伊斯興奮地趴在墨飛的床頭,不住地叫喚道:“大人,大人……”然而回答他的卻是一陣沉默。即使如此,伊斯還是樂此不疲地重複這種沒營養的叫嚷。
另一方麵,墨飛還在為剛才做的怪夢而糾結著。好像隱隱記得在夢裏,他是被一種近似野獸一樣的人形怪物追趕,還差一點就要被吃掉了呢,幸好伊斯把自己吵醒了沒有夢到最後。
真是奇怪了,好像還沒有做過這種離譜的夢呢,墨飛擦了擦額角的虛汗,悲哀地發現竟被嚇出了一身冷汗。
伊斯像是沒有發覺墨飛的異樣,高興地跳到床上開始展現自己悠揚的嗓音:“大人,您醒了,伊斯給大人帶來了早餐。”獻寶一般地遞了上去。
“恩……謝謝,我等一下吃。”墨飛看了眼那詭異的黑色膏狀物體,決定還是不要嚐試為好。
應付走了伊斯之後,墨飛仰躺在柔軟的床上,不知不覺間又想起了那個怪異的夢,那種恐懼的陰影一直徘徊在墨飛的腦海裏麵,閉上眼畫麵反而更加地清晰起來。真是……“活見鬼了。”
所幸的是,喬的到來打破了墨飛的困擾,“怎麼了?”剛進門就發現了墨飛的古怪,關心地出口道。
為了不讓對方太擔心,隻是用一句“沒事。”就敷衍了過去,但這顯然不能令喬滿意,正想追問卻被堵了回來。
“對了,你平時都做些什麼?”心知這是他有心撇開話題,喬還是地回答道:“也沒什麼事,除了某些必要的聚會之外,其實血族的生活更常人沒什麼不同,我正想著要不要帶你們四處走走,我之前也沒有好好熟悉過這裏呢。”
墨飛想了想,“我沒什麼意見,不知道他們是怎麼想的。”
於是,當他們碰到癱在院子裏的友人之後,喬的想法很快得到了響應。
雖然德拉庫拉古堡對於外人來看好像是處在另一個空間裏的一樣,但是實際上他隻是被曆代的先祖們加固了許多防禦性的陣法而已,如果看破了這些之後就會發現其實他是坐落於S市郊外的密林中。而伊斯當初之所以這麼說其實也不是故意騙眾人,而是他真的不知道這點而已,畢竟他隻是個單純的孩子,而且憑借著他一向的處事態度也很難讓人會對他解釋太多。
人流攢動的現代都市與古堡裏的中世紀風格形成了巨大的落差,眾人雖說是來閑逛的,但是這一下子卻不知道該去哪好,漫無目的地行頭在街頭。眾人出色的東方麵孔很快就吸引到了路人的側目,不習慣這樣受人注目的藤原局促地豎起衣領妄圖能遮掩那怕一絲一毫裸露在外的肌膚。
眾人看了眼壓低了鴨舌帽,穿著黑色束領薄風衣的喬,總算是明白了他這種裝扮的用意了。雖然被那種無惡意純欣賞的目光注視並不會有什麼,但是時間一長任誰都不會好受的,難道這幫人都沒見過東方人?眾人齊聲腹誹道。
無奈地拐進一家看上去布置地很溫馨古樸的茶館,眾人挑了個不起眼的角落坐下。茶館內裏播放著悠揚的古典音樂,混合著淡淡的檀香得到了眾人的讚賞。
“請問諸位需要點什麼?”清麗的中文響起,身著墨綠色旗袍的主人遞上一份清單。
“中國人?”艾琳娜用同樣的中文反問道。
年輕的店主含笑著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咖啡色的瞳孔裏閃著光彩,“我有四分之一的德國血統,所以算是混血吧。”
眾人很高興地在店主的推薦下點了一道功夫茶,據說是很受好評的樣子。當然能在異地碰上同鄉也是一件值得興奮的事。就這麼一會,店裏又來了幾個學生打扮的男女,很熱切地跟著店主打著招呼,看來友善的店主的人氣蠻高的。
“你們不是說是用留學生的身份來的麼?不用去學校麼?”喝著散發著濃鬱香味的茶,喬慵懶地窩在墨飛身上狀似無意地問著眾人。
“那喬會跟我們一起去麼?”墨飛反問道。
其實念不念書自己來說根本沒有什麼差別,但如果友人們要去的話,自己一起也沒什麼不可以的。
“這個你不用擔心了,更何況就算去了也沒有意義。”艾琳娜趁著喬還在思考的空說著。
喬不能白艾琳娜說的沒有意義值得是什麼,一臉茫然,不過艾琳娜好像沒有想要解釋的意思,喬也就繼續靠在墨飛身旁,來到這幾天的這段時間唯一的不足之處就是不能靠在墨飛身邊,滿足地調整了個舒適的姿勢。
墨飛看著把自己當成靠墊的某人,忍不住嘴角上揚,而看著這一幕的另外三人默契地做出鬆了一口氣的表情。
……
隨著越來越多的客人擁進這家茶館,眾人這才意識到他們已經坐了很久了,而一邊的茶水也早已冷掉了。抱歉地叫來店主結了帳,還得到了善意的店主送的小鈴鐺掛飾。
出了門發現原本豔陽高照的天空蒙上了一層灰霧,烏雲遮蓋了亮光。
“要下雨了的樣子,我們今天還是先回去吧。”唐佳抬頭望著閃著電光的天際。
“啊。”
等眾人離古堡還有一半路程的時候,天色已經完全暗了下來,仔細一看還會發現隱埋在雲間的月亮在灰暗的空中時隱時現。墨飛看了下手表:“才下午三點。”這種不尋常的自然現象令墨飛心中隱隱地不安起來,加上早上做的那個怪夢,“我們走快點吧。”
“恩。”喬抓起墨飛的手,涼涼的體溫稍稍令墨飛的心靜了一點。
“嗚嗚——”唐佳學者狼嚎怪叫了一聲,卻換來了眾人的白眼。
“幹什麼?”唐佳委屈地踢了踢腳邊的石頭,“你們不覺得很符合現在的氣氛麼?”
雖然現在的情景像極了恐怖電影中鬼怪出場前的景象,但是眾人對於唐佳不合時宜的搞怪還是不敢讚同。
“嗚嗚……”嚎叫聲又想起了,唐佳捂著嘴在眾人的瞪視下無辜地搖了搖頭。
“嗚嗚——”這下眾人總算明白過來,那屬於野生動物般的吼叫是人類學不來的,而從聲音傳來的清晰度,離眾人所在的地方沒有多遠。
“快走!!”喬把墨飛和眾人一推,警惕地環視四周。
“砰——”一塊巨石從天而降,砸在眾人麵前,揚起一陣塵土,一個人影從陰影處走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