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十二章 被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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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陸唱那裏出來,渾身都覺得冷,外套也沒來得及拿,抱了抱胳膊,這就是真相,一直以來的真相,其實知道了又能怎麼樣?這些自己也想到過,要怪陸唱嗎?她也是身不由己,可要完全忘了那件事也不可能。沒有打到出租車,就這麼走著也好,寒冷往往能讓人更清醒。
對麵的車燈刺眼,子暮不得不緊閉眼,什麼都看不見了,等反應過來被人推進了車裏,車裏竟然是裴灝楠,因為強力,她被迫爬在了他的腿上,忙起身卻被人按住了肩,“你要幹什麼?我要下車。”他不說話,隻是示意開車。
離市區越來越遠了,子暮的心也越來越慌亂,繞過綠化帶,車停在了鼎亞住宅區,位處半山坡上的一棟兩層歐式風格別墅最為顯眼,被拉著走上由大理石鋪墊的小階梯,一座近百平方米的水池現於眼前,中央是別致的噴水池。一座形如鯉龍的大理石拱橋,跨過水池直通別墅。進了門,裴灝楠還是一句話也不說,脫了西服扔在一旁的沙發上,看著他解開襯衫最上麵的扣子,子暮一陣緊張。
看著往後退的子暮,裴灝楠笑了笑,走到酒櫃前倒了兩杯酒,子暮自然是不敢喝,萬一裏麵加點什麼料,天高皇帝遠誰來救她。
“怎麼,不敢喝?”裴灝楠收回拿著酒杯的手。
“你帶我來就是讓我喝酒的嗎?”
“還是那句話,做我的女人。”
“如果我不同意呢?”子暮看著他目光如炬,可心裏卻直發慌。
裴灝楠看著強作鎮定的子暮笑了笑,“你沒有拒絕的權力。”
“有沒有權力不是你說了算的,再說我會給你帶來許多麻煩,你是聰明人,不會想不通的。”
“又拿出那些看家本領了?可是我不怕。”裴灝楠看著臉色開始發白的子暮,滿意的笑了,總有辦法讓她服輸的,那張倔強的小臉上的表情,他一點都沒放過。
“可我想裴少還沒有無品到逼人就範的地步吧!”
還沒等到裴灝楠回答,自己已經被很絕的力量給壓在了牆上,後背有點發疼,前麵是張放大的臉,裴灝楠看著她漂亮有神的大眼睛﹑挺俏的小鼻子﹑水嫩的肌膚,純純的美麗,一時控製不住吻了上來,本想淺嚐輒止,可在她的掙紮中失去耐心,吻的又很又深,直到嚐到血腥的味道,手也情不自禁的上下摸索。子暮心裏好怕,幾年前的情景又一次浮現眼前,拚了命的掙紮,身子也經不住的發抖,手下摸到了一隻硬物,想也不想直接砸上那人的後腦勺,那隻可憐的古董花瓶就這樣破碎了,身上的人也慢慢的軟了下來,竟然流血了,會不會死了,子暮有點害怕,該不會把他砸死了吧。好半天也沒反應,想乘機離開,可真出了事可怎麼辦?
“喂,裴灝楠,別裝死。”可是地上的人沒有反應,有點發抖的試了試,還好有呼吸,隻是昏了,腦袋在流血,如果再不止血,可能真的會死了。到處找了也沒發現紗布之類的,到臥室取了條嶄新的襯衫撕成條,把醫藥箱裏的一瓶消炎藥碾碎了,用棉簽慢慢的抹在了傷口上,還好被壓製住沒用全力,不然他真的死翹翹了。包紮完後,看著頭部包的像個木乃伊一樣的裴灝楠鬆了口氣,為什麼每次遇見他都會發生暴力事件,第一次逼的她自殺,第二次他渾身是血的站在她麵前,這一次自己親自打傷他,看來和他真是八字不合。
頭好痛,裴灝楠睜開了眼,房間裏飄著粥香,上次遇襲,醒來時也是這樣,苦笑了一下,他裴灝楠竟然連個小丫頭都搞不定,還被打成這樣,要傳出去真成笑話了。
“你醒了?”子暮看著蘇醒過來的裴灝楠鬆了口氣,可神經又緊張起來了,他能放過自己嗎?
“為什麼不乘機離開?”
“我真走了,你就死定了。”子暮瞪了他一眼。
“你不怕我醒來找你算賬?”
“怕,當然怕,不過你要算賬,就是走了你也不會放過我。”
“你很聰明!不過咱們兩清了。”
“誰說兩清了,上次我還救過你呢,所以……”
“所以什麼?”
“所以以後你離我遠點。”
“嗬嗬……我還以為你要我以身相許呢!”
這叫什麼事,一向惜字如金的裴灝楠竟然有幽默細胞,真是稀奇。
“煮了什麼?很香。”裴灝楠吸了口氣,這才有點家的味道,有個女人,有飯香,屋子裏也沒那麼冷了。
“冰箱裏什麼也沒有,就地取材,煮了點牛奶粥,又在麵包機裏烤了塊麵包。”
“不錯,雖然我不喜歡喝粥,可這味道聞著還不錯。”
“不是給你煮的,我餓了,還以為你明早才能醒。”子暮看著麵色毫無改變的裴灝楠膽子也大了,堂堂的裴灝楠應該不會小肚雞腸和她計較吧!今天好好的一頓飯因為路唱的事攪和了,再加上剛才對付裴灝楠,體力消耗巨大,早已經是饑腸轆轆了。
“去給我盛一碗,不要加糖。”
還真把自己當傭人了,可畢竟理虧,打了人家,還坑人家吃的,就當補償了。
“給。”
“要我自己吃嗎?”
“你的意思讓我喂呀!裴灝楠,你也太得寸進尺了。”子暮看著有點邪笑的裴灝楠氣的牙癢癢。
“你可以不喂,明天報紙頭版肯定是‘T大女研究生夜闖豪宅,企圖謀殺’。”
“你……你真是無賴。”子暮拿起勺子,舀起米粥送進了他嘴裏。
看著她氣急敗壞的樣子,裴灝楠一點氣也生不起來,反而有點高興,多麼生動的一張小臉,今晚自己的確魯莽了,本不想對她用強的,竟然沒控製住。
“如果你跟著我,這裏一切都是你的,甚至可以娶你。”裴灝楠連自己都沒想到會說出這樣的話,結婚更沒想過,婚姻對他來說有點恐怖,父母可笑的關係,裴家的詭異讓他對婚姻失去了信心,甚至於懼怕婚姻。
“多謝,可我不需要,再逼我,不是你死,就是我亡,我可做好了玉石俱焚的準備。”子暮將勺中的粥狠狠送進裴灝楠的嘴中,裴灝楠顯然被她剛才的凶樣下了一大跳,好好一大口粥,硬是被吃進了鼻腔,“咳……”
“我可沒謀殺你。”子暮拍著他的背,至於嗎,就一句話也能嚇成這樣,他裴灝楠什麼沒見過,什麼沒聽過,害怕自己一句話。
“好,黎子暮,你狠,必要時能要別人的命,更不惜自己的命。”裴灝楠臉被嗆的通紅,那個罪魁禍首還一副無辜的樣子。自己真的還能逼迫她嗎?這麼多年從來沒遇到過這樣軟硬不吃的,不過還真不忍心逼迫她。慢慢來,女人的心需要去爭取,更要維護,慢慢積累,以前一直認為所有女人都是利欲熏心的,隻要有錢,她們就會趨之若鶩,遇到她終於明白了,有些女人並不是錢能得到的,更靠的是心。玩弄權術,勾心鬥角是自己的長處,可麵對女人,一個讓自己心儀的女人,還真不知道怎麼下口,原來在愛情方麵,自己真的恨白癡,愛上她了嗎?不確定,他根本就不知道愛是什麼,反正不討厭她,想把她留在身邊。
子暮沒想到裴灝楠就這麼放過她了,還向她保證不再逼迫她,突然發現裴灝楠也沒那麼冷,一直以來,裴灝楠就像一塊千年寒冰,接觸多了,他也有可愛的一麵的,不過這種喜怒無常的男人還是遠離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