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山雨欲來 第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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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文書說道,曉聽到外麵門鈴響,出來開門時,卻看到一個黑影直直的奔向自己的麵門而來。曉雙手化掌同舉,猛地向外一推。那黑影還沒到跟前,就不知怎的被向外推出了一二丈遠。在地下‘骨碌碌’滾了幾滾,貼著地麵向外竄去。
曉還欲上前阻攔,聽的大門外傳來一陣陣爽朗的笑聲:“哈哈!小娃娃,幾年不見的功夫,住上別墅了喲。”曉聽的聲音一怔,身形一慢,已被那黑影逃竄了出去。
曉心中暗想:這聲音。。。好生熟悉!既然不知道來人的意圖,還是先不要得罪才是。想到這裏,前去開門,嘴裏還說著:“我倒看看是那位老友前來探望我這個弱家女子來的?”說著打開了大門。曉看到來人又是一愣,隨後也笑了起來:“我倒是誰呢,原來是你。快請進請進。”閃身讓出路來。
門外來的這位,年紀在三十歲左右。一頭的亂發不知道多長時間沒梳了。臉上黑裏透紅,雖然長得不算太好,但給人一種憨厚的感覺。身上一件工地上建築工人才穿的工作服,滿是泥點子;一雙布鞋,鞋麵上還各補了兩個大小不同的補丁。雙手拮據的在一塊不住的搓著。怎麼看怎麼像農村來的土包子,簡直是土得掉渣。唯一與他不相配的是肩膀上蹲著一隻像是烏鴉的鳥,渾身黑不溜秋的,一動不動的蹲在他的右肩上,一雙小眼睛微露精光不住的轉悠著。看來剛剛的黑影就是它了。
雖然來人嘴裏客氣,不過他腿可不客氣,邁大步就進來了。腦袋就像是撥浪鼓似地不住的左右的瞧著。嘴裏還不住的‘嘖嘖’的咂著嘴。那意思在感歎曉家的闊綽和布局。曉隻是在後麵親切的跟著,並沒有一絲的厭惡或者反感的意思。
“恁看看,恁們城裏人就是會享福,還在院子裏蓋亭子。”來人指著曉家院子裏的八角涼亭說道:“哪像俺們農村,院子裏一個是柴火垛,另一個就是茅坑。”曉忍不住善意的笑了出來:“老徐,你也不用來擠兌我。咱去屋子裏說。”一指房門。來人被曉稱為老徐,老徐慌慌忙忙的擺了擺手:‘俺可不敢,你看這一身的打扮。弄髒了你可該叫俺收拾了。再說屋子裏待不慣也坐不慣。俺看在那亭子裏就挺好。“說完直徑去了。用袖子狠巴的石凳上擦了擦。坐在了上麵。嗬嗬的笑著。
曉無奈的看了他一眼:“老徐你愛在這裏就在這裏。不過,我鍋上還給我弟弟燉著雞湯呢。你稍微一坐吧。我先去關火。”說完也不管他,走到廚房去關火了。
老徐沒聽見一般,坐在石凳上隻是不住的四處的瞧著,不住的搖頭:“哥兒,恁說這是弄的怪鬼咕的。恁說是不是?”肩上的怪鳥聽的懂似的點了點頭。
曉這時候出來了,還端著一個托盤,上麵放了幾杯飲品:清茶,咖啡,橙汁,白水。放到了老徐桌子前麵的石桌上:“你自己挑吧。我忘了你喜歡什麼口味的了。”
老徐看著眼前的四杯東西:“這個黑乎乎的玩意是什麼啊?看著就知道不怎麼樣。還有這個黃不拉幾的東西,也不好。這茶水?嘿嘿。向來都是有錢的人才喝的起的。我還是來碗涼水就中了。端起白水‘咕咚咕咚’喝了大半杯。順手用那髒兮兮的袖子抹了抹嘴:“不好,還不如井水解渴來得快。”
曉擺了擺手:“你呀!不用和我來這套虛招子。我知道,你是‘無事不登三寶殿’。這次來找我是有了你擺不平的事,還是給我送好處來了?”也順勢坐在了對麵的石凳上。
老徐咂了咂嘴:“雞湯就是香。可惜咱這窮鬼隻有和涼水的命。”曉臉上稍有慍色:“老徐,你要是真的是來吃喝的呢,我雙手歡迎。什麼時候你變得這麼婆婆媽媽了!”說完就勢起身。被老徐一把拉住:“娃娃,恁先甭發脾氣。我這個人你還不知道的?就是喜歡插科打諢沒腦子。我這次來確實是有件大事要告訴你。隻是你看這天色,我從老家不分黑白的趕過來,路上連口水也沒喝。你也體諒體諒我不是?讓我歇歇也不中?這都快天黑了。要不讓我吃些飯食再說呢?”
曉看看天色,酉時過半了。一想雞湯也弄得了,其他的都準備了。倒不如留他一起吃了晚飯也好。隨即點了點頭:“老徐,你真是。。。我也不好再說什麼了。你想吃什麼,我給你去做。你今晚的晚飯隨便點。”
老徐這才鬆了一口氣:“這才算是待客之道不是?我剛剛還想‘三年不登門,親戚也不親’,難道你嫌我這一身打扮給你丟臉了?現在才知道你根本就沒把我當外人。這樣,我啥也不點,隻要管飽就行。”
曉有些戲謔的說:“看你一副老實相,卻也生了一張尖牙利嘴,你還讓我有什麼好說的?總不成怎把你趕出去吧?我去叫我弟弟,你跟我一塊來吧。”
兩人一前一後剛剛進屋,看見蕭四仰八叉地從樓梯上滾了下來,嚇的曉一身冷汗!
不知為何,且看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