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一 誘捕涵涵小受 第二章 酒吧相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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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揚,男,二十九歲,至今未婚。畢業於美國知名大學某係,和裴總是深交多年的好友,家庭背景未知。
裴炯程資料暫無。
夜晚來臨,繁華城市裏下班的人們匆匆來回川流,公交車被上班族擠得滿滿的,直到前後兩門也被堵得死死的,再也裝不下一人,車子才搖搖擺擺的緩緩開動,一輛接著一輛。
漸漸的公車少了,寬闊的柏油上高級轎車接踵而至,穿梭於各個街道,淡黃的霓虹燈相繼點燃。
夜晚是娛樂的世界。
工作一天的人們可以在這個時段,致電邀約親友,開上私家跑車轉過不同街角,然後尋找一處理想的休息地,借此放鬆自己。上海人是很懂得享受的。眾多娛樂場所中,酒吧與歌舞廳成了遊戲的主角。
一間地下酒吧的高級vip包間裏,一年輕男子仰躺在柔軟沙發上,修長的雙腿很不雅的直接大放在麵前的矮幾上,右手端一紅酒杯懸放在空中,暗紅的液體在隨著酒杯的擺動,有節律的左右搖晃,每每到杯口處,便滑下來朝另一方向流動,依次重複。
男子盯著酒杯看了良久,而後右手靠攏將酒杯送到嘴邊,一口喝下。酒杯重新添滿。
酒,越濃越醇。
房門叩響,男子無動於衷。又敲了幾聲,門外人自覺的打開門。幾名穿著時尚,身材高大,長相俊俏的男子隨門而入。“Hello!我們又見麵了,程。”迷死人的微笑自嘴角上揚。裴炯程端酒的手一揮,示意幾人隨便坐。
“程,還是一樣冷冰冰的好冷淡!嘻嘻!”一人開口說話。當然也毫不客氣的找個最為舒適的位置大咧咧的一屁股坐下。
見裴炯程不說話,相處多年的幾人早就習以為常,自顧自斟酒品嚐。酒味香醇,人間美味。就是太烈了。
“咳咳!喂,我說,幾年不見,你的品味怎麼又上升了?開什麼玩笑!這麼烈!這酒上五十了吧!”烈,卻是很好的味道,不過為了健康著想,不宜長久品嚐。
手中的酒杯轉了一個麵,裴炯程的視線始終沒有離開酒杯。“自己不行怨不了別人。”
對方一聽不高興了,“喂,我說你也用不著這麼直白吧,很損人的!”油腔滑調的富家公子黎悅不滿的抱怨。
裴炯程以實際行動來證明,手掌扭到一定角度,一個回拉,又是一飲而盡。
“哇靠!我說程,你他媽太絕了,就這麼點破事都要爭輸贏,給兄弟我留點麵子行不?”黎悅有些掛不住臉。
“得了吧!就你那老臉,哥兒幾個早就見識到了,也不差這一回。”舒樂一語見血。
“哈哈哈!”大笑聲從房間裏爆發傳到門外。
一輛高級保時捷以超過百碼的車速飛馳在闊道上,顯得狂野傲慢。飆車是裴炯程最喜愛的活動之一。高速奔馳所帶來的刺激是無言言語的,心情再不好,隻要飆上一個小時,什麼都會被拋之腦後。
一手握方向盤,另一手抬到胸前,淩晨十二點四十。
這個時候,路上基本沒有行人,來往的車輛也少得可憐,選擇在此時飆車才能開得過癮。
裴炯程在法國這幾年除去學業事業方麵的考慮,私生活可謂是荒糜至極。法國人開放,這一點也不假。走在大街上隨處可見相擁熱烈擁吻的男男女女。
性感迷人的金發女郎,時尚西裝的成熟男子,無疑對人即是一種視覺誘惑,也是一種生理性需要的解脫。萍水相逢的陌生人,有時候隻需一道視線,一個交流的眼神,兩人便很快進展成肉體接觸的性伴侶。
你情我願是天經地義之事,憑借自己出眾的外表,迷人的氣質,裴炯程也曾一度在夜晚輾轉於不同床第之間。一直以來都是一種生理性的發泄,時間久了反而索然無味,甚至厭煩。
應父親的要求,自己回到國內接任裴氏企業,但這並不是裴炯程的初衷。先輩是留下了雄厚資產,可不是自己的,裴炯程不會滿足於目前所擁有的一切。也因此才出現回國的第一天,裴炯程一下飛機,便從機場直奔酒吧,將所有的事情丟給尤揚的局麵。
酒吧一類的娛樂場所通常都是燈紅酒綠,紙醉金迷的世界。外國人看多了,清一色的白臉金發,看得裴炯程徹底覺著厭惡。約好幾位過去的死黨一起見個麵,敘舊一番,然後在黎悅的介紹下,隨便找了個出來賣的男孩子,上到酒店開房間,完事後丟下一些錢,揚長而去。
這麼多年,這些人還是老樣子,果然一點也沒變。
說到剛才暖床的男孩,模樣倒是俊俏,也顯清秀。換個口味的感覺還是不錯,看著男孩在自己身下發出淺淺呻吟,因愉悅與痛苦而扭曲的麵孔,確實別有一番新意。可做完之後就是更無盡的寂寞難耐。
想到這裏,裴炯程一臉煩躁粗魯扯開胸前的紐扣,扣子三兩下蹦散開來,敞開的衣襟露出大片結實的胸肌。
一指按下一個按鈕,車頂棚自動打開,車速帶起的大風打在臉上撲撲作響,額前的劉海也幾乎被吹得豎立。手掌握住方向盤一推,車檔開到最大,前視鏡已是完全的模糊,兩旁的樹木飛閃而過。斜眼瞟到右側人行道上緩緩移動的身影,裴炯程感到仿佛有一股力量強烈吸引自己,說不出哪兒不對勁。那團模糊的影跡,跨上大包小包的一堆東西,正在奮力朝前走。
從那人的所帶行李來看,應該是外地人。一般都是那種從偏遠地區來上海的打工仔,坐的的火車剛好是這個時候。一個人人生地不熟的,還沒找到住宿之地,隻得漫無邊境的繼續尋找宿點。
那人行李太多,差不多把整個人都遮住,從身型來看,是個身材比較矮小的男子。
車身飛速從身影旁邊飛過,裴炯程收回視線,眼睛看向後視鏡,鏡裏的影子越來越小,幾秒鍾內便消失得無影無蹤。
上海隻不過多了一個人,這種事誰會在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