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戀  第十五章 醉意青島   加入書簽
章節字數:31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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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馬墊兒”一直吹噓他有個“牛叉”的叔叔在青島,我們卻是久聞其名,未見其麵。終於在岩和方茜的強大攻勢下,“馬墊兒”硬著頭皮答應我們一起去青島玩。走前一天,岩拉著我到超市買東西,說是準備到車上吃的,我不明白為什麼女生總是將坐車和吃東西聯係起來。
    我推著購物車跟在岩屁股後麵,看她蹦躂著將一包包零食扔進車裏。那時濟南到青島的火車大概要五個小時的時間,她卻是像在貯備一周的食物。一想到這一車的東西要背負在我身上就有些頭疼,
    “想什麼呐?”岩拿著一包袋裝和一盒筒裝的薯片在我眼前晃。
    “你比昨天又漂亮了,嗯嗯。”
    “無事獻殷勤,看看,哪個合適?”
    “筒的吧,實在。”
    “不要,要袋裝的,可以買好多口味,哈!”
    巧克力專櫃對岩來說是個矛盾叢生的地兒,她會有意無意的路過好幾回,然後楚楚的看著我說,方茜很喜歡巧克力的。看著琳琅滿目的巧克力,都那麼難以割舍。我告訴她不可以買盒裝的,容易把持不住,買塊兒的。她磕頭蟲似的點著頭表示讚同,
    “對對對,就買一塊”然後回頭看了下自個兒的屁股,“我三分之一,方茜三分之二”。
    “唉,害人害己。”我輕歎著搖搖頭說。
    “不買啦!”
    “別別,一塊兒而已,怎麼會改變我們家公主的天生麗質。”我自知說錯了話,但早晚她還是要迂回回來的,所以還不如早點了了,省得心事。
    “不要,你說過它是罪惡的”
    “所以我們要代表月亮消滅它。”
    “嗯,我代表月亮消滅你們”岩指著整個一架的巧克力說。
    “一個個來,敵強我弱,我們要分割包圍,逐個殲滅。”
    “好吧,為了正義。”
    “嗯嗯,為了正義。”
    收銀台結賬時,身後排隊的一個小朋友羨慕的看著我們購物車裏的零食,他媽媽卻用怪異的眼光看著我,好像在尋思這小夥子是不是在為“冬眠”囤積糧食。從超市一路拎回學校,我的手被購物袋“切”出兩條深深的勒痕。岩有些心疼,讓我把東西暫時放到宿舍門口的石凳上,拿出一瓶冰凍的綠茶在我手上來回的滾動。
    “跟你說讓我拿倆袋子嘛,你看勒得。”
    雖然我手中拎的重量減去她所能負擔的依舊可以造成深度差不多的勒痕,但仍然心裏熱乎乎的。
    第二天看見“馬墊兒”時,他背了一個和我不相上下的登山包,我們會心地相視一笑。岩和方茜手拉著手,說著對旅行還有旅途中的“盛宴”的期待。
    登上火車,岩三言兩語就讓我們對座的幾個人同意和“馬墊兒”倆人換座位,然後就和方茜迫不及待地將我們中間的小桌子放滿了各式各樣的食物,以至於我跟“馬墊兒”想打牌都沒有放牌的地方。她們一邊興高采烈地聊天一邊將零食倒進嘴裏,旁邊的阿姨樂嗬嗬地看著我們說,真好,胃口好,身體就好。
    青島總給人一種,青磚綠瓦,碧海藍天的印象,雖然彌漫著西歐風情的歐式建築或多或少的透著些許殖民地氣息,但仍掩飾不住她迷人的一麵。火車站的旁邊就是海,可以明顯的聞到海風夾著鹹鹹的味道。海是藍色的,天是藍色的,在遠處連成了一條線,分辨不出來了。岩牽著我的手說,一個是你,一個是我,走到未來融到了一起。然而我們忘記了,那隻是個視覺的假象,天和海從沒走到最後。
    我們坐著“馬墊兒”舅舅的車一路沿著海從西往東走著,從古典走到現代,一路走到未來。映著茫茫的海和細細的線,直到這時我才明白“北海子”泛著的點點斑斕和這兒的波光粼粼是什麼樣的區別。銀帶般的沙灘,時時刻刻都攢動著眾多人影,我們按捺不住要下海嚐試。“馬墊兒”舅舅告訴我們,這點兒太陽毒,下海容易被曬傷,先去吃飯。岩和方茜拍著肚子說已經吃飽了,我和“馬墊兒”苦笑著點了點頭。舅舅說先去吃點海鮮,不撐人。
    人有時很奇怪,往往很美的事物近在咫尺,卻很難發覺,當離開之後用另一種視野重新審視它們時,曾經的熟悉卻會變得那麼美。初來青島時的興奮與好奇,海風夾帶著鹹濕的氣味,車窗外的海安靜祥和,卻不曾體會到美的所在。直到後來和岩一起看了某個取景於青島的影片,一條條熟悉的街道,一棟棟熟悉的紅瓦房再次映入眼簾時,才明白青島原來是首詩。遺憾的是,當漫步於櫻花叢中,隻覺得花瓣飄零得可惜,竟無法體味這美的一切。而今回首往事,才懂得這城市孕育著許多美的意味,即使是身邊的點點滴滴,隻是自己從未發覺而已。就像如今我回憶起於岩的點滴,發現竟然遺漏了這麼多的美好。
    海邊的礁石上一對對黑色白色的身影艱難的尋找一個可以落腳擺姿勢的位置,岩看了很久,我知道她沉醉於那白色飄渺的旖旎中,那是每個女孩兒的最終幻境,聚集了幾乎一生的美麗凝結起來。千鍾柔情萬般滋味縈繞在其中,那是幾近聖潔的美,無論什麼時候,以什麼樣的角度,都給予幸福的感受。我也開始幻想,如果有那麼一天,換做我們站在參差的礁石上,在凹凸不平中尋找堅實的支撐,一起看遠方的天空。她著一席白色的連身長裙,有大量的玫瑰裝飾和喱士花邊,還有長長的尾擺,猶如不小心步入凡塵的仙子,那是即便想象都會笑出聲來的美。
    “想什麼呢?”岩回過神來問呆著的我。
    “我們結婚時你穿婚紗的樣子。”
    “給我個嫁給你的理由。”
    “給我個不嫁給我的理由。”
    “因為你沒有讓我嫁給你的理由。”
    ……
    啤酒節總帶著些許的神秘感,沿路的小攤,岩和方茜各挑了一個金色和銀色的假麵,就像“西遊記”中的金角銀角大王。我一把摟過方茜,“馬墊兒”趕緊搶回去說,那才是你媳婦兒。岩在我肚子上結結實實的搗了一下,然後緊緊攬著我胳膊,生怕我再摟錯了人。從嘉年華出來時,天已漸黑,我和“馬墊兒”也把胃差不多倒空了。“馬墊兒”舅舅把我們帶進一個叫“慕尼黑”的大棚,好不容易從人堆裏找到一張桌子坐下來。一會兒服務員便端著黃色、紅色、綠色、黑色的啤酒擺滿了桌子,一碟“嘎啦”,一碟“海螺”,一碟小蝦,一盤烤串,都是啤酒的絕配。雖然肉串比起濟南的小串多了些大塊朵頤,少了些滋味,但不礙得酒甘醇,淡淡麥香,清清爽爽,冰冰的喝到嘴裏,有種回甘的意味。
    幾杯下肚,感覺漸入佳境,我們開始和著舞台上震耳欲聾的音樂舞動起來。這種隨性不同於迪廳,更有別於廣場的集體舞,而是一群微醉的人集體互動,是一種忘乎所以的釋懷。HIGH到極致,大家舉杯暢飲,這時啤酒不僅是消暑的飲品,更是一種承載快樂傳遞的工具,感染著周圍熟悉和陌生的人。由於大家都站著舞動,擋住了舞台,我把岩放在肩頭,讓她成了最高處的觀看者。當主持人舉杯向我們致意時,我們興奮地大叫,
    “我站在了世界之巔,請賜予我力量吧,我是希瑞!”岩拿著酒杯當做希瑞的寶劍。
    “賜予我力量吧,我是希曼,他妹夫!”
    “馬墊兒”和方茜看著我倆拙劣的表演笑得前仰後合,舅舅也不忍更我們一起胡鬧下去,告訴我們出去一趟,他已經和經理打好招呼,酒隨便喝,過會兒來接我們。或許是沒了最後的一點束縛感,我們更加肆無忌憚。跑到舞台上跟演員鬥舞,岩和方茜實在看不下那些演員將“眉飛色舞”跳成民族舞的味道。我和“馬墊兒”三下五除二收拾掉擋路的保安,將岩和方茜抱上舞台。或許DJ默許了我們的胡鬧,間隔半秒閃爍一下的白光取而代之了原先絢目的燈光。一段激情的音樂響起,岩和方茜已經將台上的演員逼到一角。她們隨意揮動起手臂,隨便一個動作都是如此優美,所有其他色彩都被剝奪存在的權利,舞的世界裏隻有黑與白。半秒的停頓感覺象是攪動的慢動作,和著偶爾出現的迷醉的臉孔,一閃即逝,更加的刺激眼球。場下的人也被調動起來,舞著各種動作,你可以盡情表現,沒有人說你表演遲鈍,什麼都不必在乎,隻要你高興。我癡癡地看著長發飄動的岩,那樣的眼神,帶著誘惑,帶著挑釁,帶著迷離。我從想上台敬酒的一個中年大叔手中搶過一杯酒,拿到台上給岩。岩一把拿過酒杯,另一隻手攬住我的脖子,肆意地擁吻,將酒從我們頭頂倒下。全場HIGH到極點,口哨聲,掌聲,混在勁爆的音樂中。
    一個狂歡的夜晚,或許是一時之快的快樂,但仍會毫不猶豫地選擇。青春是值得放肆的年代,我們慶幸有些話我們說過了,有些事我們做過了,在未來便沒有了遺憾。
    醉意的青島,紅瓦綠樹與五彩繽紛的眼球輝映,活了一片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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