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月卷 蕭家有女初長成:月舞歌都 第十月 入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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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已是一月初,寒冷的空氣未曾消退,但也不是刺骨的冷。歌花處於中部,好處多多,有春日的嫩芽,有冬日的梅花。因此被稱為花之王國。
這樣的天氣,實在是適合窩在床裏,於是乎逐月睡到日上三竿才起身,享用過早中餐之後,同莫言來到了畜生產業之一的運通賭坊。
“進去,好好賺銀子。”逐月此時已是附上人皮麵具,長的乖巧伶俐還一臉麻子。而莫言的麵具則是形容枯槁的中年猥瑣男,出來時莫言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讓逐月開心不已。這麵具可是用天山的雪楓草精製而成,縱使是易容高手,恐怕也難識別的出,而她的麵具更是覆蓋到鎖骨,連喉結都可以偽造,她自小習醫毒,可以服用藥物改變聲音,能識別的出的,恐怕隻有心思細膩的高手。
“舅舅,到這裏來真能給娘親治病?”走進賭坊,逐月就用可憐的語氣抬頭問那‘舅舅’。莫言裝出一副堅定地樣子道:“當然,看我贏了錢給你娘治病,要不然你那點錢連一味藥都買不起,還怎麼治病?”
賭坊裏的眾人一聽,認出這是好賭的王老二,旁邊那個是他侄兒王小書。看這情形已是明白,這孩子定是為給娘親治病,被這爛賭舅舅把錢給騙了,雖是臉上露出不屑,但誰也沒有聲張,隻當出鬧劇看了。
莫言上了賭桌,逐月卻是在旁邊提醒,提醒什麼?當然是輸了,要不然這戲怎麼演下去?
“您已經沒有錢賭了,還要繼續?”賭坊老板湊近好心提醒。
“哼!誰說我沒有?!”莫言全身上下摸了遍,隨即將目光放在那乖巧男孩身上。“我就把他壓上!”
逐月聞言,擠出兩滴眼淚,脆生生道:“舅舅不要。”
那賭坊老板卻是打量一下逐月:“你當真,他還這麼小。”
“我王老二說一不二!”莫言作不耐煩狀。
“好!”老板大叫一聲,“小牙,來!”響聲止,逐月傳音給莫言,大!
莫言大叫;“大!”
“一三四,小!”小牙大喊。
這邊莫言作呆木狀,而逐月早就啕號大哭起來。
那老板上去拽了逐月就往裏走,也不管那舅舅,逐月邊走邊故作掙紮,弄得那老板很不耐煩,轉身啪的一聲打了逐月一巴掌。
逐月愣住,止住抽噎,那老板霎地一陣發寒,不知何故,隻是感覺到徹骨的冷冽。隨即那感覺消失。便惡狠狠地道:“你入了這賭坊,以後給我好好幹活,別指望你那舅舅,他早就將你賣了!”
逐月低下頭,身子不住發抖,細聲地說了句是,就不再發話。那老板甚是滿意,拽著他來到了後院。關到柴房裏,就回去了。
好險,剛才差點出手,逐月摸摸紅腫的臉,眼中霎時冰寒一片,好一個不要命的賤貨,連娘和師傅都未曾打過她,今天這仇,她蕭逐月記住了。
昨日上街,聽到眾人討論觸家要招小童,逐月心中計劃成雛形。既然要招定然是便宜得來的好,不是麼?她與莫言已偽造好身份。就等魚兒上鉤了。
果不出逐月所料,第二日那老板領了逐月出去,連同其他四五個十來歲的孩子,放了在馬車上,向著觸府而去。
氣勢磅礴的大院矗立在眼前,這等鬼斧神工,才隻是個歌華首富,連逐月也未免有一絲絲的驚訝。照著旁邊孩子那快要流口水的造型,cos一下,一個沒見過市麵的邋遢小孩正對著大門流口水。逐月暗暗在心底鄙視自己。
那老板恭恭敬敬地上前對守門的說了幾句話,那守門的進去了,他隨即便站立在馬車一旁,瞪著車裏的髒孩子。
不一會兒,一個稍顯富態的管家模樣的中年人出來了,這老板諂媚的迎了上去道聲“劉總管好”
那男子不太理他,隻是邁步走向了逐月這邊,眼睛裏冒著精光,細細打量。
“總管,這些孩子都是那些賭鬼賭輸了抵債的,而且都是挺清白的,我尋摸著,總比花錢買的實惠,這不,給您帶來了。您以後可要多在老爺麵前多說好話。”
“不錯不錯,”那總管很是滿意地地點點頭“讓他們跟我走吧。”
那老板吆喝一聲,將孩子們趕下了馬車,像趕羊似的趕著他們進了大門。
總管領著這群髒孩兒,他們在後麵也不敢大聲言語,隻是眼睛不斷看著周圍那富貴逼人,美輪美奐的房屋和景觀,眼中露出向往,羨慕和驚喜。倒也是忒苦了逐月,她前世本就不同於常人家的孩子,現下更是成人思想,奈何要混入這群不折不扣的兒童中間,隻得裝出懵懂不知的模樣。
左拐右拐,邊走邊記住地形,同莫言給她的地圖比較,觀察細微之處。走了約莫一盞茶的時間,他們來到了仆人居住的院子,進了一個陰冷潮濕的屋子,逐月幾不可查的微皺了眉,然後收起心中厭惡,那總管指了自己的床位,坐上去,旁邊兩個孩子隻是不吭聲。
那總管咳了一聲,道:“你們可知現在何處?告訴你們,你們現在是在歌花首富的家裏!”停頓一下,看到孩子們驚愣的表情,滿足地接著說“這裏的規矩不同,你們都是群沒教養的,以後給我多學著點,你們現在先幹些雜活兒,機靈點的,我會安排你們去主子那兒伺候,不機靈的,給我伺候鞭子去!”
眾孩子聽了,隻是沉默不語,眼中閃現恐懼害怕。總管滿意一笑,出了去。旁邊一少女閃了進來,拿了些衣衫,遞給他們,這便是以後的工作服了,逐月看著那麻衣,不禁萬分懷念天山生活,隨即想到,自己是不是太被嬌寵了?也罷,趁著這時候,吃些苦,鍛煉一下也是好的。
她無所畏地當著小孩的麵換了衣服,套上小仆套裝,跟著那姐姐出去幹活了。她被分配的任務是廚房當小工。一進去就聞見飯菜香,想想,此時已經是午飯時了,可惜當仆人沒那準時吃飯的命,她認命地幫忙送水送菜,不知道過了多長時間,終於忙完了。
看著懷裏已然空掉的墮胎藥瓶,逐月張開嘴角的弧度,露出嗜血的微笑,遊戲,開始了。
還不到五分鍾,前院就傳來淒厲的喊叫聲,逐月提氣點地,往古山踏三夫人的住處而去。剛剛被她下藥的是四夫人,莫言得知她剛懷孕三個月,逐月提出計劃,詢問莫言主意,他認為反正是還沒成型,況且又是仇人之子,當即表示同意。
一路上隱藏身形,途徑二夫人房間時,看到四處無人,翻了進去,找到二夫人常用的脂粉,倒進了瓶中。隨即一路無阻,到三夫人房間時,將脂粉倒入破布裏,找了個床後隱秘的小洞,將瓶子塞了進去。忙完這些,逐月悠閑地踏著樹木,將破布丟入湖中,觀察地形,什麼高手全都不在嘛,害她還得小心翼翼,想來這古山踏定不在府中,否則家內怎會隻有普通護院。
那一聲聲淒厲的叫喊弄得逐月不耐煩,忙飛回廚房,剛從泔水桶旁閃出,就見一群護院惡狠狠地抓了主廚往前廳而去。逐月裝作害怕,躲在泔水桶後,怯生生地望著那些護院。他們也不理他,隻是抓住廚師拿去審問了。
逐月收起表情,感受周圍的氣息,突然間,竟多了十餘個武林高手,看來是那古山踏回來了,但這些個高手在逐月看來隻是小菜一碟,但一時間應付那麼多,她的小身板也沒那麼多力氣,想罷,還是小心為上,忙運功收斂氣息內功,但敏感五官仍在,就算是絕世高手在逐月的刻意隱瞞下,恐怕也察覺不到一絲內勁,這也是無音的功用。
不管前院如何熱鬧,她隻是待在廚房裏,找了些東西吃了一點,等著別人來抓她,廚房裏的人都被抓走了,還能少的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