跌宕起伏的結局 第一一八章 所謂、十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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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一八章所謂、十天!?
這天晚上七點,四個男人齊聚默文謙家大廳。
“還沒有回來麼?”冥礿炎皺眉看了看天色,已經快要全黑了。
“嘁~真是的~大叔怎麼搞得啊~虧我還打算給他個驚喜咧~”林梓漠散漫地靠在沙發上。
寒漣風沉默。
突然,佚忻淳的手機響了,原本掛著優雅笑容的佚忻淳聽到電話後,臉色凝重起來:“佚雲,你再說一遍……”
“……”
“全滅?而且還是遲了好幾個小時才知道?查出是哪裏的勢力麼?”
“……”
“狛犬?知道了,馬上進一步調查。”
佚忻淳掛掉電話,幾個人都向他看來,正要開口,林梓漠突然喊道:“趴下!”
瞬間,隻聽玻璃窗噼裏啪啦碎了一地,片刻後,不見敵方有所行動,幾人這才小心翼翼地站起來。
冥礿炎拔下把牆壁射穿的弓箭,取下綁在上麵的紙條,勾起一抹危險的笑容:“真沒想到現代還有這麼古老的東西呢……是不是也該把它的主人也做成文物呢……”
生氣了生氣了~那些人要吃不了兜著走了~林梓漠挑眉笑看自家老爹露出嗜血的笑容。
佚忻淳正了正神色:“你們也猜到大半了吧?我派去跟著老師掃除狗仔隊的人全滅,遲了幾個小時才發現,對方很大膽地留下了線索,狛犬,你那裏有什麼有用的信息沒?”佚忻淳看向林梓漠。
“狛犬,全名張徐哲,意大利黑手黨暗殺部隊中的佼佼者,年僅17歲,身手了得,身世成謎,隸屬成迷,但此人行事謹慎,應該不可能大意到留下線索。”林梓漠想了想,分析道。
“當然有可能,都前來挑釁了……”冥礿炎掃了一眼手中的信,遞給寒漣風。
“嘁~又是你惹上麻煩了?”林梓漠幸災樂禍地看著寒漣風。
寒漣風看著信沉默了一會兒,突然勾起一抹淡淡的笑容:“是雷鳴。”
冰山笑了,世界末日到了,林梓漠腦袋裏冒過一句話。
“不是已經鏟除了麼?”佚忻淳皺了眉,合著他們那一個多月白忙活了。
“一直都找不出的意大利隱藏勢力。”寒漣風淡淡地解釋道,頓了頓,他又說,“我們把他逼到了絕境,雷鳴已經死了,現在占有他身體的,是另一個人格。”
“家族血統麼?”佚忻淳接道,因為有合作過,寒漣風告訴過他這件事。
“什麼亂七八糟的,說清楚一點啊~”林梓漠聽糊塗了。
“雷鳴所擁有的是他的家族的純正血統,簡單來說,這種血統會在他陷入絕望的時候讓沉睡在他身體裏的另一種人格蘇醒,他的行事風格會像變了一個人似的,隻有在絕望前的目的遺留在心中,這個人格會更加狠戾地完成自己消失靈魂的遺願。老師他可能……”佚忻淳說到後麵有些擔憂。
“沒有危險。”寒漣風打斷,“信裏說要讓我生不如死,嚐嚐自己心愛之人愛上自己最討厭的人的感覺。”
“嗬嗬、根本不用他費心~”林梓漠挑了挑眉,“這裏不就有三個了麼~”
“嗬嗬,都好好準備準備去吧~英雄救美呐。”佚忻淳笑了笑,幾個人散夥。
====口耐貓爪分割線=====
狛犬,是他在黑手黨界的稱謂,狛犬在日本是門旁的石像,和忠貞不二的守護神差不多,意為永遠效忠主人。
張徐哲,是他真正的名字,名字什麼的,有什麼好在意的呢?
他曾經是個流浪兒,5年前,一個叫雷鳴的大少爺說他的眼神很好,要他做雷鳴的看門犬,5年前,雷鳴的年紀和現在的他一樣,但卻是個不學無術的花花大少。
名字,是雷鳴特地找了心理醫生幫他回想起來的,他在痛苦中清晰地記起了自己的名字以及……自己被遺棄的整個過程,他幾乎痛苦地滿地打滾,而在這樣的痛苦中,他看見了雷鳴一臉興奮地和雷鳴的“朋友”們站在門外對他指指點點。
他不恨,因為他不知道恨究竟是什麼,他隻知道雷鳴給了他活下去的機會。
他被送去黑手黨的暗殺部隊,被要求一年之內打入上層,當時的他,隻是個12歲的孩子。
他就這麼步入了黑手黨的世界。
後來他知道,自己不過是雷鳴專門找來的欺辱對象,雷鳴有一個同父異母的弟弟,出色的弟弟奪走了原本屬於他的一切,而且還視那些光環如垃圾,自己出去自立門戶,父親不但不責備他,甚至還讚賞他,雷鳴討厭他的弟弟,但是在他的弟弟眼裏,雷鳴所做的一切都跟幼稚園小朋友的行為一樣,雷鳴比不過他弟弟,所以就找了個泄憤對象,就是他,張徐哲,隻因為除了他總是喜歡緊皺的眉頭外,他的表情和雷鳴的弟弟那萬年不變的冰山臉幾乎一樣。
他還是不怨,就這麼盡職盡責地扮演著毫無自尊的角色,成為暗殺部隊的一員後,他就已經舍棄了自己的一切。
隸屬黑暗的人,永遠也見不到陽光,舍棄了自己的一切希望,隻為了活下去,盡管,他已經不算是個人……
因為殺了太多人,看了太多麵對死亡的恐懼表情,所以他比任何人都害怕死亡,盡管沒有目的,他還是想活下去,即使站在千萬人的屍體之上。
成為殺人狂魔的他依舊不夠言笑,雷鳴也因為他的滿手血腥對他更加厭惡。
可是,就是這樣被厭惡的同時,他也是雷鳴最為信任的手下,因為,他是狛犬。
“我去看守?”17歲的聲音,本應充斥著花樣年華的陽光與清亮,但這即使清亮的聲音中,隻有機械般的木訥。
“嗯。”雷鳴給了肯定的答案。
“是。”他轉身,走向關注雷鳴報仇最重要的人所在的房間,利用一直安插在敵方陣營的眼線好不容易才帶回來的人,是的,他被厭惡著,同時,又是最被信任著的。
他離開房間後,聽見有人不滿地對雷鳴說為什麼讓他去,那些人是雷鳴父親的餘黨,即使家族勢力被寒漣風架空,總是會有著漏網小魚,覬覦著雷鳴手上的原本族長的遺產的小蝦米,家族很大,所以人數還是很多的。
他推開門,見到了自己所需要看守的男人。
====十天過去了的分割線====
默文謙站在窗邊,呼吸著窗外的新鮮空氣,清晨的陽光照了進來,鳥兒在窗台上啄著默文謙撒上的米粒。
門被推開了,默文謙回頭,看見了陪了自己十天的人,笑了笑:“早上好~”
他不知道這個少年的名字,但是他很感謝這個少年。
陪了他這麼久,聽他絮絮叨叨說了這麼多。
“為什麼……還是這樣平靜?”張徐哲猶豫了一會兒,看著這個有著耀眼的平凡的男人,看著這個短短十天就讓他心神不寧的男人,看著這個讓他有了各種各樣情緒體驗的男人,緊張地問出了問題。
他看見男人神色有些驚訝,他聽見自己“怦怦怦怦”的心跳聲,他這才想起來,他還活著啊……
這個男人,為什麼可以保持這樣的平靜?
為什麼一點都沒有想逃的念頭?他不知道他被囚禁了麼?
除了三天前這個男人看見隨著雷鳴走進來的閆舒平露出驚訝意外,這個男人表現地異常平靜。
為什麼在這樣的情況下還能露出笑容?
為什麼麵對作為敵人的他還可以敞開心扉地聊著各種各樣新奇的事情?
想要知道……關於這個男人的一切……
這個少年說話了!默文謙有些驚喜,這是十天來少年對自己說的第一句話,這幾天自己一直說著,就連問少年的名字他也不答,現在,他說話了呢!想著自己心中的答案,默文謙的笑容變得溫暖:“因為……我相信他們啊……”
這十天時間,是默文謙驗證自己心意的絕佳時機,他不知道自己會被怎麼樣,會死麼?也許吧,但在這個時候,突然閃過的是和四個人在一起的時光,人在對自己未知命運束手無策的時候,想起來的應該是世上最舍不得的東西吧,最舍不得的人,最幸福的事。
默文謙不敢妄自猜測自己的心意,他知道自己動不動就會胡思亂想,事關他最親近的四個人的未來,他不敢有一絲馬虎,他開始慢慢地回憶著,和他們在一起的事情,並且一句一句地說給此刻陪著自己的人聽,他不是故意要說的,隻是忍不住,忍不住想要和別人分享,試想願意和別人分享的是什麼?肯定是快樂吧。
在一起的時刻,有開心有傷心,有笑容有淚水,自己總是被欺負的那一個,也總是被關心,被保護的那一個,他並不在意這一些,四個優秀而霸道的男人,無意間的你爭我奪,看上去就像是絲毫不在意他的感受,可隻有默文謙知道,他們一個個的比自己都更在意自己,他所做的一切,都是自願的,他並不知道幾個男人的爭戰,隻知道,他所做的一切,都是敞開心扉地在付出著,他不是被強迫,事實上,他很快樂。
默文謙並不喜歡別人一定要遷就著和他相處,順其自然就是了,如果和人相處一定要考慮得方方麵麵,那是算計,可以顧慮著別人的感受,但不能丟失了自己,真正合得來的人,相處會自然地融洽。
借著回憶去感受一切,真正的幸福包含的不止有快樂,這時候,你會散發出淡淡的璀璨笑容,感受著過去的幸福,期待著更加美好的明天……
看著默文謙的表情,少年心中一動,為什麼從來不相信感情的他突然有所動搖……
他知道男人口中的他們指的是誰,雖然不知道名字,但他知道那是一直深愛著男人的四個傻瓜,男人在這十天裏,訴說著他們的一切,點點滴滴,都透著幸福的味道。
可是,都已經十天了……真的會來麼?
少年若有所思地看著窗外,嗯?突然聞到一絲危險的信息,少年趕緊把男人從窗台拉開,開門衝了出去。
果然,走廊裏原本看守的人都不見了。
原來待著的房間,窗台的玻璃被炸了個粉碎。
四麵八方都傳來猛烈的爆炸聲,整棟樓的碎末刷刷地往下落,像在地震中奔跑一樣的感覺讓默文謙有些想吐,少年緊緊地拉著他的手,朝上方跑去。
默文謙才發現,這棟樓就像是廢棄的工廠裏的鋼管基地,四方的走廊圍成一圈,中空部分卻是各種各樣的巨大鋼管組成的支撐。
默文謙被少年拉到最頂層的通道,此刻,爆炸聲也停止了,少年站在陰暗的通道裏,把默文謙往前一推,默文謙隨著慣性撞上了生鏽的鐵欄。
這才看見,最下方的平台上,四個男人拿槍指著中間的雷鳴。
聽見動靜,幾個人也都朝這邊看來。
雷鳴突然瘋狂地笑了起來:“哈哈哈哈哈哈哈!狛犬!做得好!就是死!我也要拉個人陪葬!”
雷鳴拿槍指向頂樓的默文謙,同時林梓漠趕緊喊道:“大叔躲開!”接著直接衝向樓道。
子彈的速度之快,默文謙根本來不及躲閃,直到子彈快要飛到眼前,默文謙才看清子彈的位置。
空氣,逐漸凝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