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婚禮的序幕曲·離開故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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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許。。。。。。隻是也許,京說的是真的吧。喬偶爾這麼想著。不過,那也隻是也許,京的信念很堅定,他是清楚亦很明白這一點。
那天晚上,京離開喬的時候悲傷到了極點,幾乎到了瘋狂的地步。喬的嘴角還殘留著京吻過的熱度,他無法判別其中的含義,很快就後悔自己的衝動,他想要去安慰他,但是,半個小時不到的時間他便死了。
一個仆人告訴他,京除了房間,走在走廊上,他從樓梯上摔下來,後腦勺撞到樓梯口的瓷磚上。在喬趕過去的時候,京扭斷的脖子,已經死了。
沒有人知道他不是不是失足摔下去的,任何人都沒有看見這過程,卻聽見了他摔死的聲響也腳步聲。
在那一瞬間喬幾乎認為是自己殺了他,是他的錯,喬可以感覺到仆人看他的那種眼神,很多人都聽見了他們的爭吵,母親一個勁的問他發生了什麼事。喬什麼也沒有說,他是悲怨的,他怪自己為了對弟弟大聲地吼,他怪自己為什麼會讓他離開,他沒有心情去理會他人,他也不會讓其他人知道京看見了幻想,京讓他放棄貴族血統。一直以來以聖人一樣存在的弟弟,不可以成了瘋子,絕對。
妹妹沒有出參加葬禮,在被喬一次次拒絕回答她的追問後,她幹脆窩在被窩裏。
母親很悲傷,在喪禮上不停的哭,她似乎也逢人必講京在死前,喬和京曾發生了那麼可怕的事情。
這導致警察也過來盤問喬,沒有什麼發現後,他們派來了牧師。那麼頭發花白的老牧師苦口婆心的說著隻要將一切事情說出來上帝就會原諒的狗屁話語。喬隻好一而再再而三的聲明自己什麼也沒有幹。
但是喬還是覺得自己是幹了些什麼的,至少是他間接導致京的死亡。那幾日裏,喬一直呆在京的棺材旁,屍體大部分都腐爛了,京的臉也是模糊不清,腐爛的味道可以讓人立刻作嘔。喬卻依舊想要京睜開眼睛來,那怕是一秒也好,隻要京和他說說話就好,就算是真的丟棄血統也無所謂了。
喬離開了他們住的地方,他不願再看見弟弟的音樂室,他將房子轉交給一家代理所,他還記得弟弟曾仰慕的一位公爵,因此他搬到了那兒。當然,他根本沒有想要忘了京,他腦子裏可以想象到京日益腐爛的樣子,他無法忍受那種折磨了,很多次的夜晚,他看見他站在樓梯的頂端,你可以想象那種激動感嗎?他想要溫柔的和他說話,勸他回臥室,告訴他他會同意他的任何要求,就如同從前。而奴隸間也開始一種說法,有人說他們看見了京的鬼魂,弄得大家無心工作。妹妹亦不去過問一些事,喬不知道她一個呆在房裏一天到晚在幹什麼,仆人們不禮貌的向她詢問京死的真相,妹妹厭惡他們的態度,她不理任何,將自己鎖在房裏,隔絕所有的人。
喬整日的飲酒,他盡可能讓自己不呆在家裏,獨自穿梭在街道中,在酒吧裏喝得不醒人事,賭博。躲開打架的邀請,他並不是不敢或者柔弱,他隻是對一切的冷漠,他倒是希望能有那麼一個人可以殺了他。殺他的可以是任何人,水手、小偷、妓女、賭徒。。。。。。他曾以為自己真的能夠就這樣死去,以連自己都無所謂的理由,然後離開這個人世。
但是,突然有一天,他發現自己竟是無法去死了。
喬發現了京的日記,亦發現了京的秘密。京愛他,京愛上了他。
就在那麼一秒一切都曆曆在目,年輕的京對自己的依賴,他的溫柔眼神,他的擁抱,他的容忍。。。。。。還有在他死之前,他留下的那最後的。。。。。。吻。
日記的最後京這樣寫道,一切都化為灰燼了,煙消雲散了。
京在日記中說他看到了喬的未來,他並沒有說他看到的具體的事,卻可以從中了解到那是醉生夢死的生活,痛苦的日子。
到最後,他終於確認了一些事,京是自殺的。
喬在迷迷糊糊中翻翻覆覆的發燒,他還記得自己緊緊抓住那牧師的手,把一切都說了一遍,關於京的死,關於京對自己的愛,和自己的後知後覺。“是我害了他,是我讓他活在痛苦之中的,如果我也愛他的話,那麼他就不會死!但是。。。。。。他還活著的時候我竟然如此對待他。他死了我也活不下去了,我那樣對他,我也不能再活下去了!”
“荒唐!”牧師生氣的說道,“你當然要活下去!你隻不過在鑽牛角尖,你母親需要你,你妹妹需要你,而你弟弟看到未來那是不可能的事,你隻當他被惡魔附身便罷。”
喬愣愣的看著牧師,聽他繼續說下去,“你得到了你弟弟的愛,那就是他的靈魂,你要帶著他的愛一直活下去,還要活得更好。”
喬最後一次去看望京,他將他葬在他最喜歡的山坡上,在地上種了大片的花。告別之後,他對著京微微一笑,然後離開。
他離開了他住了二十幾個年頭的家鄉,義無反顧的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