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七十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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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在錦繡宮外停住,亂弦指了指錦繡宮,“傅君顏就在裏麵,亂弦就不送了。”
君灝忚不語,他的眼神盯著不遠處那座宮殿,一轉身,不確定的再次求證,“他……真在裏麵?”
亂弦的兩指輕順了下垂落下來的發絲,嘴角泛著莫明的笑意,“信不信由你。”
君灝的眼神黯深了幾分,“如若發現你騙我,我一定會讓你生不如死。”
“承君皇子吉言,太子就在裏麵等你。”亂弦不動聲色的輕扯了下嘴角。
君灝-忚獨自匆匆向錦繡宮走去,腳步略帶淩亂,夾雜著些許激動與喜悅。錦繡宮是西昭太子的住所,隻是西昭王並無皇子,東宮之位一直懸而未立。穿過幾處回廊,便到了錦繡宮,一路上未遇到侍衛巡視,倒是讓君灝忚佩服公子亂弦辦事的確幹淨利落。
錦繡宮朱門緊閉,君灝忚心想這到是合乎君顏的習慣,白天無事便不出門。輕輕推開一條門縫,隻見廳內背對地坐著一個身著青衫的青年人,黑發及臀,看背影極似傅君顏。君灝忚心中微喜,推門而入,快步上前摟住青衣少年,興奮地說:“君顏,你真在這裏,我來救你回去,快點跟我走吧。”說著便去拉那人的手。青衣人喉中微微發出一絲譏笑聲,君灝忚突覺蹊蹺,連忙放手,然青衣人已亮出匕首急速刺向君灝忚。君灝忚心中一驚,急忙用手去抵,奈何稍晚了一步,匕首刺入腹中,瞬間血從腹中汩汩而出。
“君皇子,看來今天你是出不了這錦繡宮了。”青衣人轉頭,狂妄地開口道。
“你不是君顏!”君灝忚乍見那人的容顏,驚愕不已。
這時,公子亂弦已帶著宮中侍衛站在門外。
“君皇子,你束手就擒吧。”公子亂弦一揮手,下令道,“此人擅闖皇宮,速速將他拿下。”
君灝忚很快就被團團圍住,兵器相向,一群侍衛對這被困之人躍躍欲試。君灝忚忽地拔出腰中佩劍,劍鞘離身,擊中一人,此人立刻倒地。侍衛見有兄弟受傷,即刻群起而攻之,雙方開始混戰。打拚中,君灝忚開始乘機逃往別處,以尋生機。身後,公子亂弦率人緊追不舍。……
君灝忚不熟悉西昭皇宮分布,隻是一心往偏僻之處逃避。見受傷處血流不止,環視四周,附近剛好有個房間,便躲了進去。進屋,在房內搜索著有無藥箱,突然感覺到身後有人,猛一回頭,天地間霎那寂靜,手中劍落地。君灝忚靜靜的看著眼前之人,輕輕喚道:“君顏,真的是你……”
傅君顏看到進屋之人居然是君灝忚,先是詫異,繼而蛾眉微皺,神色深沉。看見君灝忚腹中流血,必定受了傷,“你受傷了。”
“我沒事,君顏,跟我走。”君灝忚上前抓住他的手,君顏卻抽開了,反身前去找藥,沉默著幫君灝忚包紮完畢。傅君顏才開口道:“灝,我立刻安排你離開此地,你即刻回去。”
君灝忚沒想到傅君顏說的第一句話便是讓自己離開,急得抓住他的手,堅定的說,“你不走,我也不走。”
“不行,我現在還不能走,你先走,我會回去的。”傅君顏對君灝忚獨闖皇宮的行為甚是不滿,這樣對君灝忚來說太危險了,必須讓君灝忚安全離開。
“你對我失信了一次又一次,說什麼我也不會再放手。”君灝忚拉起傅君顏便準備往外走。
“我不會走的,我在這裏很好。君灝忚,我安排你離開。”輕輕收回君灝忚掌中的手,傅君顏從暗箱裏取出一件下人的衣服,叫君灝忚換上。
“君顏,你是怎麼了,為什麼不跟我回去,難道真的如公子亂弦所說,你要當這西昭的太子嗎?”
沉默片刻,傅君顏一字一句道:“對,我會當西昭的太子,現在你知道我之所以不走的原因了,你可以走了吧。“
“君顏……你真想當西昭的太子?你說過再也不會離開君灝忚的,你怎麼會忘了你當日的誓言?”君灝忚追問。
“君灝忚,你不要傻了。當日我不過是古陵國沒權沒勢寄人籬下的二皇子,現在我可是西昭的太子,拿你跟這太子之位比,君顏當然選擇至高無上的地位。”
傅君顏閉眼,不忍再看君灝忚的反映,他當然知道這句話的的後果,可是現在隻要能讓君灝忚離開,君顏認了。
“君顏,我別騙我了,我知道你是為了讓我離開才估計激我的。”君灝忚不甘地說。
“君灝忚,傅君顏何時說過假話!”傅君顏心中下了狠心,接著道:“君灝忚,你我緣分到此為止。傅君顏最後求你,放手的時候灑脫點好嗎?傅君顏不想說對不起,隻能說緣盡於此。”
君灝忚聽後一時楞住,剛才的每一句已經讓君灝忚死了千次萬次,那一刻,君灝忚隻覺得自己做了一場噩夢,他拚命地想讓自己醒來,醒來以後君顏還是他的君顏,那個隻屬於他心中隻有他的君顏。
機械般地穿上傅君顏給的衣服,君灝忚木然地被傅君顏拉著準備出門。誰知手未觸及門閂,大門被猛地推開。公子亂弦帶著一幫侍衛闖了進來,掃了一眼房內之人,問道:“不知太子想帶君皇子去哪呢?”
傅君顏伸手護住君灝忚,向前一步道:“勞煩小侯爺讓君皇子出宮。”
“恐怕不行,君皇子擅闖皇宮,必須交給皇上定奪。”公子亂弦冷酷地說道。
“你……本宮是太子,難道放個人也不行。”傅君顏詰問。
“至少現在還不是。來人,給我將君灝忚拿下。”公子亂弦下令。
“你們敢……”傅君顏怒目地看著下麵的侍衛。
不料公子亂弦突然出手,抽劍抵住了傅君顏的頸部,開口道:“太子可別妄動,傷了您可就不好了。”抬頭又望向君灝忚,“君皇子最好束手就擒,亂弦我可不會憐香惜玉哦。”
“公子亂弦,你敢動本宮……”傅君顏怒喝道。
“看我敢不敢,君灝忚還不快卸劍。”亂弦使了一下眼色,就有人上前押住了君灝忚。君灝忚沒有反抗,傅君顏剛才的話已讓他心灰意冷,心已死,何足懼。
傅君顏痛苦地看著君灝忚的一舉一動,臉色每一個麻木,絕望的表情都讓傅君顏心如刀割。君灝忚,傅君顏傷了你,你該對我恨之入骨了吧,說出那樣決絕的話,對傅君顏何嚐不是一種折磨。
明知此後恨不斷,奈何為君苦亦甜。君灝忚,傅君顏含笑飲鴆酒,隻盼你平安,如若緣盡,傅君顏也會在某個角落守著你。對你許下的承諾,早已刻在三生石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