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卷 第9章,煩亂的夜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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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黑了,我在陽台不斷徘徊猶豫,重複回想著曾經……
“唉……”。
其實跟他在一起的那種感覺我一直都沒有忘記,那也是軍曾經無法給過我的感覺,算是一種美妙的旋律。
我想,他可能會一直刻在我的心裏,哪怕我忘記了他的聲音、忘記了他的臉、忘記他叫允浩,但怎麼也不會忘記我們有了孩子這個事實。
還記得那天在我離開他的時候,竟忍不住多看了一眼熟睡中的他,帥氣的輪廓上隱隱約約透著一道微笑,很迷人,真的很迷人。那時我就在想,如果在我沒有愛上軍之前就遇見了他,也許,我愛的人就會是他,因為他有一種迷迭香的吸引,既神秘又深沉。不過也是,像他這麼英俊的男人,身上散發出的氣息足以贏得無數女人的青睞,他就像是童話裏的白馬王子,帶著一身誘惑性的光輝。
現在,看看手表,已經快九點了。去見他?可見他一麵對我來說有什麼意義?理由是什麼?
雖然我根本沒有必要去見他,但我卻有個說不清楚的理由,那就是他那句‘隻想多看你一眼,所以我會一直等’。這句話此刻正不停遊轉在我的思想裏。
如果我不去,他真的會等我一直等下去?
我敢確定在他說這句話的同時,他的眼神是堅定的,他會等,絕對會等。
想來想去,我還是打算去見見他,也許也是因為和他之間總有那麼一道無法抹滅的牽連吧。
走進公園,遠遠就看見他高挑的背影,很隨意的倚靠在路邊的燈柱上望著前麵的夜色,他就像一副畫一樣……唯美。
“呃,你來了很久?”還是一直就等在這裏沒離開過?
老遠我就對他的背影出了個聲。
他轉過身,那雙眼睛還是那麼深邃,還是讓我一點也看不懂他的情緒。
“剛到沒多久”。
“嗬嗬”我朝他笑笑,真的沒想到三年後會有我們相見的一天,再次麵對當然有些尷尬,最大的還是意外。
“你成熟了不少”他說。
“我都是一個兩歲孩子的媽了,能不成熟麼”笑容總是掛在我的臉上,有點笑得傻。
他慢慢走近我,讓我一時無法避開他的視線,似乎已被他的視線鎖定。
“有想過我嗎?”他問。
“這個……以前有想過,但後來也就……”我把話說得很婉轉,這也是在間接的提醒他我是個有家有孩子的人,我們的曾經是曾經,現在隻不過是現在。
他向我伸出手,我不自覺的後退了一步,定睛一看他的手中攤開出一樣東西。
“還記得這個嗎?”。
我愣了愣,從他手中拿過那隻耳墜,這不是當初我帶的麼!
“我都差點忘了,原來是掉在你那裏呢,嗬嗬,你不會一直留著然後正好現在還給我吧?”。
“從那以後,我就把它一直帶在身邊”。
說著,他從口袋裏摸出另一隻一模一樣的耳墜,他說:“這隻是我特地讓人配做的,這樣才是完整的一對,請讓我為你帶上吧”。
“你……”在那一瞬,我無比迷糊。
他已經開始為我帶耳墜的動作,而我一時還那麼愣著,不知所措的任他小心翼翼的為我穿帶。
“葉,我好想你”。
他抱住了我,純粹屬於他的氣息將我緊緊包圍在懷裏。
我推開他,不禁慌張的看了看四周,我說:“請不要這樣,允浩,你應該尊重我”。
他垂下了手,在我麵前低頭沉默了好幾秒。
“告訴我,你什麼時候結的婚?”。
“早呢,認識你的時候我都結婚一年了,對了,難道你現在還沒結婚?"我隨口就是這麼一句。
“在認識我之前你就…?”。
他難以置信的審視我,這回我終於看清他眼裏有一抹痛快速滑過。
“啊!我我……我是說在認識你之前我就訂了婚,嗬嗬,訂了婚後遲早有一天是要結婚,所以在後來我就嫁給了他”天哪!還好我反應快,他應該沒發現什麼疑點吧。
“說說你呢?不會還是單身吧”我鎮定的微笑著。
他嘴角一提,那個淺淺的笑容有點淒涼,也有點自嘲“我一直在等待曾經說愛我的那個女孩,一直等到今天才知道她已經屬於了別人”。
“……”聽他這麼說,我感覺到一絲內疚。
“沒想到老天跟我開了一場玩笑,讓我在錯的時間遇見最愛的人,而老天根本沒有給我機會讓我留住最愛的人”。
聽著這麼傷感的話我越發顯得不自然起來,遲疑著一句“對不起”我垂著目光有一下沒一下的扳著自己的手指。
“為什麼要這麼說?”他問。
“我也不知道,總之我覺得我應該這麼說”隻有我自己心裏清楚,我想我確實應該跟他說一句對不起,不僅是我當初欺騙了他,還不小心讓他愛上了我,其實我是給了他一場美麗的玩笑,那個玩笑不是他所認為的老天開的,而是我一手設計的。
“葉…我很不願意承認你隻是我生命中的一顆流星,一閃而過……”。
我內疚的想了想,說“我曾經告訴過你我是秋天的葉,當風一召喚的時候,葉就離開了樹,落地成泥”。
“你錯了,葉是永遠不會離開樹的,即使落去了地上它也還是在樹的身邊,即使化作了泥土它也是樹的生命源泉,所以葉和樹的牽連是分不開的”。
我不懂他說的是什麼意思,一時也沒有仔細去想他說的話,隻有無語望地。
“我愛你,當我曾經說愛上你的時候,我就一直都在愛你,為什麼我們會是這樣?”。
他又再次抱住了我,比剛才抱得更緊,感受到他有很多情緒在心裏湧動。
“快放開我”我扭起眉頭欲掙開他。
“唔……”。
在那一刻他以吻箴封了我,就像當初馬路邊那輛公交車開走以後,他忽然吻上我…依舊是那樣甘甜的味道,還多了許多情愫。
啪,我一手拍上了他的臉,很重,連手心都在發麻。
“請你自重,再見!”。
我轉身就往家的方向跑,心裏很亂也很煩,當然也很生氣。他不是說隻想多看我一眼麼?居然對我這麼無禮!他說他愛我,就算愛我也不能這樣對我!一點也不顧及到我的感受,如果被認識的人撞見這一幕,那我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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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璃剛才去哪了?冰箱裏有綠豆湯哦,快去喝一碗解解暑”爸正在客廳泡茶,見我風風火火的回來,額頭上還冒著汗,想想這是大熱天的就算是夜裏的空氣也很悶熱。
“哦,晚飯吃得太飽,所以去樓下走了走,消化消化”我說。
“嗬嗬,你媽帶小念剛睡,搗蛋鬼今天玩了一天累壞了,老早就開始打瞌睡。這沒事你也早點休息吧,別看電視看太晚了,明天還上班呢,還有你房間裏的電蚊片我已經給你放上了”。
“恩,知道了爸”。
我快步走進自己的臥室,反手鎖了門,一頭栽去了床上。